孫破鞋覺到有些奇怪,于是就問道:“你沒有那個意思?那又是怎麼回事?”
張永利說道:“我想著先好好想想,以后的路我到底該怎麼走,反正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張永利這麼說所言極是,因為事實擺在眼前,自己已經連續大半年都沒有任何收了。
而在大半年之前,每個月自己做了點小活,一個月下來滿打滿算也就是兩三千塊錢的收。
這麼下去可怎麼?
說實在的,就孫破鞋這娘兒們,倘若是自己沒有錢給花的話,那麼多半也不會和自己有這一夜。
旁人都數落自己唯利是圖,可是真正唯利是圖的人,這個世界上面多了去了。
自己本就排不上號。
退一萬步來說,張永利是真的想要變一個人。
現在這個社會對于男人實在是太不公平了,如果是作為人的話,在很多事上面不僅僅是有優待。
而且如果是和男人在一起,還可以有明正大名正言順的理由,讓男人給自己花錢。
從而自己一分錢都不花。
基于此看來,做男人還有什麼意思?
做男人做到這個份上,實在是太無趣了。
也就難怪,為什麼街道上面那些男人們一個個的愁眉不展,而人們則是春風得意、滿面春風。
原因就在這里。
試想一下,倘若是這個世界上面突然發了一場大戰爭,然后男人足足死去一大半。
那人得變什麼樣子?
哪里還會有這麼多養尊優的言論?肯定是一個個的都將父母一輩子的積蓄全部都拿了出來,管他十萬二十萬三十萬的。
或者是四十萬五十萬六十萬的,肯定會無比急迫的拿出來作為嫁妝,找男人嫁了。
說來也是,男人人不都是人嗎?
既然男人有那種需求,那麼人就更加有。
而且在張永利看來,人的需求是要比男人更加巨大的。
男人倘若沒有的話,不至于死。
可是人倘若沒有,那真的有可能會死。
想到這些,張永利頓時覺得這一切是多麼的扯淡。
再轉頭看向孫破鞋,只見孫破鞋又在拿著手機在某款網購件上面瀏覽著自己購車里面的東西。
看了一會兒,孫破鞋將自己的手機對準了張永利的眼睛。
“親的,我想要這個,我想要這個,還有這個。”
張永利一看孫破鞋所指著的這三款品的價格,倒是都不貴,可問題是這一個月以來自己已經給孫破鞋花多錢了?
沒有兩萬塊錢,也該有一萬五了吧?
老實說,孫破鞋作為一個年齡已經過了三十五歲,一無所有,而且在村子里面不斷和各種男人搞的人。
自己能夠這樣子對待孫破鞋,可以說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讓做其他男人,恐怕也不能。
當然還是那個問題,倘若是自己不給孫破鞋花這些錢的話,那麼孫破鞋還會不會和自己搞,當真是兩說。
其實張永利滿打滿算和孫破鞋認識的時間,也并不算太長。
應該也就一年半而已。
平日之中張永利總是聽自己的外甥姚婧,一口一個孫破鞋,一口一個孫破鞋的。
日久天長,張永利都快要忘記了孫破鞋的真名什麼了。
這時,張永利摟著孫破鞋問道:“對了,你什麼來著?”
孫破鞋還以為張永利是不肯花錢給自己買東西,所以裝傻充愣。
于是就冷聲笑了兩聲,說道:“孫玉。”
張永利恍然大悟,這時候方才想起來,對了,原來孫破鞋做孫玉來著。
而孫破鞋臉立刻不悅了,皺著眉頭說道:“你這兩天究竟是怎麼回事?男人給人花錢不都天經地義的嗎?怎麼我一讓你花點錢,還裝作連我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張永利一聽到孫玉這麼說,頓時就覺到無比的掃興。
何以讓張永利如此掃興?
其實主要還是那句話:“男人給人花錢不都是天經地義的嗎?”
主要是這句話。
張永利滿臉為難的說道:“你看我現在況也不好,說實在的……這個月下來給你花不了。”
孫玉玩弄過的男人,那是要比張永利見過的人都更多。
孫玉又怎麼可能真的會和張永利生氣?
如果是在這件事上面和張永利怒了,可能短時間之孫玉還是能夠得到購車里面的這三件東西。
但是長遠來看,孫玉就可能將張永利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線給攻破。
到了那個時候,張永利幾乎是不大可能再給自己花錢了,因為這就是一個無底。
于是,孫玉就輕輕的鉆進被窩里面。
經過一番忙碌,張永利再次投降。
孫玉爬出來之后,滴的對張永利說道:“給我買吧,好嗎?給我買唄。”
張永利頭皮一熱,于是就真的給孫玉付了賬。
一共多錢?
其實每一樣加在一起都不多,按理說也不會超過一千塊錢。
然而,孫玉耍了個心眼,在張永利不斷的為自己掃碼支付的時候。
突然就將購車當中最貴的一件品,給點進了付款頁面。
而這最貴的一件品,足足高達六千五百塊。
張永利因為一口氣給孫玉支付了這麼多筆,所以在為孫玉支付到第四筆的時候,本就沒有注意。
然而,付款完之后自己都傻了。
“啊?這一件這麼貴?”
張永利怔怔地著自己的手機,頭皮發麻。
孫玉多麼聰明啊?連忙親了張永利一口,說道:“沒事的,給我買的和給你自己買的不都差不多?畢竟我是你的人。”
張永利這時心中無比失落,就覺好像是心中猛然間缺了一塊似的。
這麼一大筆錢,說出去就出去了。
而自己這兩天剛剛在張華那里拿到的錢,此時僅僅只剩下一半還不到而已了。
關鍵是,自己還要應對接下來兩個月的生活。
想到這里,張永利心煩意,簡直是不想要繼續在孫破鞋這里呆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