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初有些意外。
雖然剛剛從陸隨墨的口中得知了俞霜已經回了北城的消息,但也的確萬萬沒想到,竟然立刻地,就在這里遇上了。
俞霜眼神怨毒,但只看了沈云初一眼,隨即就轉過了頭。
沈云初看見,俞霜今天打扮致,對面還坐著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
俞霜收回目之后,立馬朝著坐在對面的男人堆起了笑。
這是……
在相親嗎?
沈云初想起之前陸隨墨說的話,再結合俞霜對那男人的態度,心里立馬有了判斷。
眼珠子轉了轉,直接站起來,端起桌子上的紅酒杯,朝著俞霜走了過去。
每次都是俞霜對下手,被迫反擊。
這一次機會,可不會輕易放棄。
俞霜自然也留意到了沈云初的作,控制不住地拽住了卓沿。
“俞小姐。”沈云初已經走到了俞霜他們的桌子旁:“這麼巧?”
沈云初話是對著俞霜說的,目卻落在了俞霜的對面。
剛才坐在的位置上,只能看見俞霜對面的人的背影,如今終于看見了正面,沈云初控制不住地揚了揚眉。
同在一個圈子里,俞霜對面坐著的人,認識。
是國知名房地產企業,恒鼎世紀家的小爺楚昊麟。
恒鼎世紀不僅涉及房地產,也做商場,做影院等等,可以說,在整個北城,僅次于陸氏集團。
但恒鼎世紀如今掌權的是俞霜對面這位的大哥。
而這位小爺,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囂張跋扈和玩。
楚昊麟也看了過來,似乎有些詫異:“沈小姐也在這里吃飯?”
沈云初頷首:“啊,不知道楚爺也在,我就是看俞霜在這里,想著過來打個招呼,沒打擾你們吧?”
沒有停頓,只接著道:“我還以為,俞霜是追著陸隨墨來的,看來是我誤會了。”
“畢竟,楚爺應該不會跟著做這種無聊的事。”
俞霜聽沈云初這麼一說,額上青筋跳了跳,近乎咬牙切齒:“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楚昊麟看了一眼,似乎對沈云初這種說法有些好奇:“追著陸隨墨來的?沈小姐為什麼會這麼以為?”
“陸隨墨也在?”
沈云初笑了笑:“大概是因為之前發生的事,讓我對俞小姐有了一些刻板印象吧。”
“眾所周知的,兩年前我和陸隨墨在一起過,那時候,俞小姐就很喜歡陸隨墨,陸隨墨去哪兒,都要跟著。還會在陸隨墨看不見的地方,百般刁難我。”
“后來我和陸隨墨分手,其實也有部分的原因。”
“再后來,我聽聞,陸隨墨出事之后,俞小姐立馬就跟著追到了國外。”
“但陸隨墨說,在國外的時候,他和俞小姐沒見過幾次。可俞小姐對他似乎深種,陸隨墨剛剛回國兩個月,俞小姐就立馬追了回來。”
“前幾天,俞小姐誤會了我和陸隨墨之間的關系,以為陸隨墨和我復合了,還威脅我呢,說永遠不會讓我和陸隨墨在一起。”
沈云初聳了聳肩,一臉無辜:“前段時間我和陸隨墨一起去了趟醫院,引起了一些風波,所以今天他約我一起吃飯,聊一聊之前的事。”
“結果剛坐下沒多久,吃的都還沒上齊呢,陸隨墨去了洗手間,我就發現俞小姐在看我,眼神不太友好。”
“這種況下,我就理所當然的以為,俞小姐是跟著陸隨墨過來的了。”
楚昊麟抬眼看向俞霜,微微揚了揚眉:“倒是沒想到,俞小姐還有這麼一段過往呢?”
“你喜歡陸隨墨那樣的啊?”
“但我和陸隨墨可能完全不是一個類型啊,大家都在一個圈子,你應該知道的,我和陸隨墨從小不對付,你既然喜歡他,那我覺得我們可能不太合適。”
沈云初瞪大了眼,故作驚訝:“你們正在相親?”
“啊……”沈云初似乎十分詫異:“俞小姐不是前幾天還在想方設法地說服陸隨墨的母親去俞家提親嗎?但因為你父親不在北城,所以才擱置了啊。”
“你之前在國外每周都去探陸隨墨的媽媽,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你都已經安排好了,怎麼還出來相親呢?這不是騎驢找馬嗎?”
此話一出,俞霜和楚昊麟的臉都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
楚昊麟臉驟冷:“竟然有這種事?”
俞霜正要開口辯駁,沈云初卻本不給機會:“我這里還有錄音呢。”
楚昊麟咬了咬后槽牙:“行行行,看來,你讓我來相親,是故意玩我的?”
“我們楚家雖然比不上陸家,但也不了這氣……”
他猛地一拍桌子,正要發火,陸隨墨的聲音卻突然響起:“你怎麼跑到這里來了?”
三人一同轉頭看向了陸隨墨,陸隨墨腳步微頓,這才看清楚了這邊的況。
他似乎也有些詫異:“還巧。”
“可不嘛。”沈云初笑了:“陸總肯定想不到,俞小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竟然是在和楚相親。”
陸隨墨和沈云初換了一個目,立馬明白說這話還是什麼意思。
“這樣嗎?”陸隨墨當即順著沈云初的意思接著道:“那正好啊。”
“俞小姐和楚配的。”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也就不用費心和我媽吵,想盡辦法讓不要去俞家提親了。”
“也勞煩俞小姐和我媽說一聲,說你不想和我結婚。”
“畢竟,雖然我是親兒子,但似乎更聽你的話。”
短短幾句話,卻坐實了之前沈云初說的話。
俞霜臉更黑了:“我……”
不等開口,楚昊麟卻先發了,將手中杯子往地上一扔:“敢俞霜你把我當做備胎啊?”
“因為陸隨墨不想和你結婚,你才來和我相親?”
“好好好,好得很。”楚昊麟深吸了一口氣,面難看:“我記住你了,你給我小心點!”
他說完,一踹桌子,轉就走。
俞霜頹然跌坐在椅子上,來之前,爸就跟說過,不管用什麼辦法,都得搞定楚昊麟。
沒想到,卻被沈云初和陸隨墨給聯手搞砸了。
俞霜咬著牙關,憤憤然抬起頭來:“你們非要這麼我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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