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陸濃越想越氣,用腳踢了踢他,咬著牙說,“你是不是每天晚上都這樣?”
“不是,”裴寂安聲音不高不低,和昨晚如出一轍的平靜。
過了一會兒,他嘆了口氣說,“最開始是你自己跑進我懷里的。”
一句話陸濃功讓陸濃啞口無言,可接下來裴寂安又說:
“講講道理吧濃濃,你讓老太太每天熬湯,今天說要熬兩碗,我是個正常男人。”
這是裴寂安第一次出陸濃的小名,聲音低沉溫,帶著一無奈,可惜陸濃現在滿腦子都想為自己正名,沒聽出別的意思。
“我、我……我跟你說過不是我讓干媽熬補藥!”
“那今晚呢?”
陸濃:“……”簡直啞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算了,毀滅吧,這個無的世界。
陸濃閉上眼睛,告訴自己沒什麼,等著吧,等你傷好了,早晚有一天要把便宜占回來。
又是迷迷糊糊將要睡過去時,總算想起方才裴寂安似乎了的小名,那是不是也要改變對裴寂安的稱呼了?
第二天一早,為了陪干媽鍛煉,陸濃六點就起床,起來的時候裴寂安已經不在家,一側的床鋪和被子整整齊齊疊好。
裴寂安這兩天比沒傷之前還忙,聽干媽說不在家的時候,裴寂安中午也沒回來吃飯。
陸濃坐在床上發呆,思考以后如何對待(折騰)裴寂安。
想了很久也沒想到好主意,可惡,讓他多喝一碗補湯,最后老批裴寂安竟然用這個理由轉嫁過錯,懲罰的竟然是自己,還有天理嗎?
陸濃濃表示自己想不通,生氣捶手,憤憤不平地起床。
一下樓,見只有干媽一個人在摘豆角,陸濃環顧四周,“干媽,裴錚沒起來嗎?”
老太太見到陸濃嚇了一個哆嗦,心里狂喊阿彌陀佛,按對陸濃的了解周六周末小姐是會睡懶覺的,早上還特意沒敲門送湯水,就是為了讓小姐多睡會兒,忘掉昨天說的拉著這個老婆子鍛煉的話。
沒承想小姐還是起來了,老太太現在心驚膽戰,怕提鍛煉的事,連忙禍水東引,“小錚啊,他還沒起來呢,在睡懶覺,濃濃你趕去他起來,家里有一堆活兒等著他干,對了,不是還安排他學習嗎?要的要的,學習好啊。”
“……”
干媽您也太明顯了吧?
不過陸濃沒破老太太,決定先搞定裴錚。
上樓敲裴錚的門,沒敲幾下裴錚就開門,黑著臉咬牙說,“我知道了,這就去把他們三個喊來。”
好兄弟有福同有難同當,既然打不過陸濃,那就多喊幾個人陪他一起。
嘖嘖,陸濃搖頭,這就是純純的社會主義兄弟啊,張開平他們不得謝謝裴錚?
老太太到底沒逃過陸濃的魔爪,被抓著一起運了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后陸濃總算放過了吳媽,吳媽和裴錚對視一眼,簡直惺惺相惜,這天開始祖孫更上一層樓。
早上八點,陸濃開始化妝打扮準備參加聚會。
秦嫂子告訴過,每回大院軍嫂小聚都是葉副師長家的鄭嫂子主持的,有時候會有個主題,例如組織軍嫂們勞、做吃食問戰士,當然還有給沒人的兵牽線搭橋找個妻子。
這次聽說是大院里有幾家的兒子找到朋友了,里面恰好有鄭嫂子的兒子,鄭嫂子一尋思,干脆約了大家聚一聚,也好趁機試試未來兒媳婦的斤兩。
其他幾家人覺得這個主意不錯,紛紛響應,也把自家未過門的媳婦來一起熱鬧熱鬧,這下子就算本來各家沒攀比的意思,到最后也不得不比較一番了。
怎麼比較?樣貌、打扮、談吐、待人接。
敬人先敬,穿打扮肯定會率先卷起來。
所以說這次雖然是陸濃第一次面,主角不是,沒必要穿的很高調,當然也沒必要故意扮丑,秦大姐說過軍嫂里有幾個家庭條件好的,穿打扮上不比陸濃差。
再者和裴寂安相差十幾歲,穿的顯也不行,最好打扮的點又讓人覺得不搶風頭。
陸濃挑了條不會出錯的溫系白子,這類子會讓人顯得文靜淑,間接拔高幾歲,頭發用皮筋規規整整束在腦后,沒別的花里胡哨,臉上只抹了護品,連口紅都沒涂。
不過陸濃天生紅齒白,不涂也沒很大差別。
先去了秦大姐家里,秦大姐拉著轉了一圈,上下打量說,“你今兒把額頭全出來了,我怎麼看著更好看了呢?”
又瞧著陸濃的子說,“服太素凈了,看出你不想出風頭了,沈家那個穿紅子,可不會管搶不搶別人的風頭。鄭嫂子是個溫和子,不會在意這些小節,而且我說妹子,你這長相,想不出風頭都難,索咱們就別管了,長得好看咱驕傲。再說你態度也擺在這了,諒他們也沒舌好嚼!”
陸濃聽了,秦大姐三觀簡直太正了。
鄭嫂子家就在秦大姐家后面,時間尚早,秦大姐給陸濃科普了點各家遠近親疏關系和軍嫂的子,半個小時后兩人才出門。
陸濃和秦大姐到的時候,已經有幾個人在聊天了。
見們進門,客廳里的人們齊齊看過來,空氣有一瞬間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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