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業居:“……”你特麼是攪屎嗎?
宋業居真是有一萬句臟話憋在心口吐不出來,幸好他父母兄妹都不在京市,難以想象要是他的家人離得近,裴明霞這種格會把家里攪和什麼樣子。
“某些人別做夢了,以為自己攀上高枝就真夫人了?我哥等了以梅姐這麼多年,他娶你是為什麼你自己知道……”裴明霞還在喋喋不休。
陸濃還沒說什麼,只聽一聲怒喝,喝住了裴明霞,裴母和沈以梅也嚇了一跳。
“夠了!”
裴父額頭的紋路深深皺在一起,看到沙發上坐著的沈以梅再結合剛才在樓上聽到老二夫妻倆竊竊私語,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覺得丟人又難堪。
這事兒怪誰?怪以梅孝順,中秋節來給他們老兩口送補品?
還是怪裴寂安不該帶著新娶的妻子來?是他們老兩口親自打電話讓人家一定要來和家里親戚見見面。
但裴明霞這番話卻讓聽者了心,裴母聞言表一,難道寂安娶新妻子有?
他不是真心想娶新人?
沈以梅從看見裴寂安握著陸濃的手后,臉就蒼白得可怕,直到聽到裴明夏的話,猶如重刑犯人臨死前被宣布緩刑,暫且得以茍且生。
目委屈、害怕、期待地看向裴寂安。
這麼多年,靠的就是裴明霞不斷提醒、告訴,裴寂安一直不結婚是為了,裴寂安是的,他只是不原諒而已,總有一天能等來裴寂安的原諒,他們會重新在一起。
如果一開始還只是借此麻痹自己,聽了十幾年,早就堅信不疑了。
就連宋業居的臉上也出現遲疑神,裴明霞用“裴寂安等待沈以梅”那套說法給自己、沈以梅和家人洗腦十幾年,嫁給宋業居后,又對宋業居進行洗腦,搞得宋業居也開始半信半疑。
大概屋子里完全相信裴寂安的人,只有陸濃、馮小圓和裴素了。
裴寂安一一掃過眾人的神后,出一副十分奇怪的表,混雜著厭惡、荒唐、可笑與冷漠,“我等了沈以梅這麼多年……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要不是今天,他還不知道沈以梅到現在還有這樣的心思。
剛和沈以梅離婚那幾年,裴寂安的父母和沈家人一直想讓他和沈以梅復婚,甚至以前程相,就像當初他們以沈以梅的清白和他的前程迫他娶沈以梅一樣。
裴寂安冷笑過后,明確說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娶沈以梅,想威脅他隨便威脅,就去了戰場。
在戰場上幾度搏命,隨著近些年裴寂安的軍銜和職位越升越高,裴家人和沈家人再不提威脅他娶沈以梅的事。
他以為事到此結束,他的確過了幾年清凈日子。
誰知道這幾年他們改走懷路子,兩家像商量好一樣,對外仍舊以親家相稱,暗示別人沈以梅仍舊是裴家的兒媳婦,裴家二兒子和沈家大閨是一對夫妻,這些都是裴寂安事后才知道的。
裴寂安工作忙,一年之中很回裴父裴母這里,但每次回來都會到沈以梅,次數多了,他猜出了配父裴母的打算。
裴寂安既覺荒唐又覺可笑,放棄跟裴家沈家人通,這倒讓他們覺得自己態度化了。
可能認為火候差不多了,今年年初裴父直接問裴寂安什麼時候娶回沈以梅。
裴寂安也很直接,他沒有一猶豫地拒絕,轉過頭就答應顧衛國的言,娶了陸濃。
娶陸濃一是顧衛國所托,庇佑陸濃此生無憂,同時互惠互利,令裴寂安從此以后免擾。
既然裴沈兩家想要他結婚,那他就結婚,徹底斷了裴家沈家的念想。
倒是沒想到有人私底下給他安排了“深戲碼”,并且還信誓旦旦的樣子,這是裴明霞第二次當著他的面說這話都面不改,總不能騙別人的時候連自己都騙進去了吧?
裴明霞像見了鬼一樣,“二哥,你在說什麼?是不是你有了小妖,就把以梅姐忘了?等了你十幾年,你不能這麼對!”
“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個小妖是顧衛國的前妻,你娶是顧衛國臨終托孤,要不是這樣,你本就不會和在一起。”
裴明霞像一機關木倉一樣,不斷輸出自己的想法,振振有詞。
一直沒說話的陸濃聽到這里,真心同起裴寂安來,怪不得裴寂安懶得和裴明霞廢話,這貨聽不懂人話啊。
裴寂安都明明白白說了自己不想和沈以梅復婚,裴明霞還沉浸在自己那套理論中,就像磕cp磕到走火魔,不相信別人說得真話,只相信自己想象中的“真相”。
可以想見,這種糾纏次數多了,當事人只會覺得麻木厭煩。
裴寂安這個時候卻冷靜下來,極度冷靜和耐心,堪稱對裴明霞的問題有問必答,求錘得錘。
“有些話我說過很多遍了,我不會和沈以梅復婚,也從沒有對沈以梅產生過任何。”
“和陸濃結婚是經過組織同意的,不管什麼理由,今后我會和共度余生,你要嫂子。”
“從沒有產生”這幾個字的殺傷力太大,不僅否定了裴明霞關于裴寂安在等沈以梅的說法,更是徹底否定了裴寂安和沈以梅那段短暫的婚姻。
沈以梅多年的苦心等待幾乎了一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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