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蘭家人面對著這種況,也得耗費許久心神,才能將蘭昭儀帶出來。
蘭家人夸贊有加,卻在得知,要西去北涼和親時,表示堅決的反對。
姜玉道:“彌舒幫了我很大的忙,沒有他,我就不能功救出母妃。”
笑道:“何況北涼和大昭國界離得這樣近,若是我收到了委屈,到時候發信一封,來向外祖和舅舅求助,你們一天一夜就可以到北涼見我。”
笑容甜潤,一顰一笑都帶著生靈氣,讓人想到了那盛夏枝頭鮮妍的果實。
在來的路上,已經說服了蘭昭儀和表哥,如今也能說服蘭家人。
蘭家外祖和蘭家舅舅相互對視一眼,他們這里消息閉塞,許多京城的事都不知道,比如外界有關公主和太子的流言蜚語,最多只知曉公主逃了兩次婚。
蘭家外祖又道:“你可知嫁給胡人意味著什麼?”
姜玉道:“我都知道。”
剖心自述了良久,直到不得不將自己和太子的事托出來,蘭家人才陷了沉默。
唯有和親,才能解流言。
蘭家人不愿,可聽姜玉道:“從離開長安后,我每一天都很開心,外祖,舅舅,我是愿意去和親的。”
蘭家外祖道:“若彌舒能做到他保證的一樣,那或許可以一試。北涼與大昭一直是友鄰,也沒有那樣民風不開化。”
蘭家舅舅走出來,道:“不管如何,蘭家人都是你的后盾。這西北一帶,我們蘭家也說得上話,定會護你無恙!只不過,送親一事,本該由你親兄長來做,現在無人,到時候就讓你表哥來給你送親,如何?”
蘭澈道:“我會將表妹好好送到北涼。”
姜玉展笑容,向蘭澈道謝。
接下來幾日,姜玉都住在蘭家。
蘭家人的熱好客,直率且包容,讓姜玉久違地卸下了沉重的心防。在這里,沒有皇宮的迂回,只有純粹親,好像第一回到到了歸屬。
河西的日子,自由且散漫,一邊和蘭家人四游玩,一邊等著彌舒的人來與匯合。
這日,天清朗時,姜玉穿著一郁金的長,騎著馬,去北邊看花海。
三月溫度尚寒,但已經有花蕾初綻,穿行在花海之中,五彩繽紛的花朵拂過的羅,在照耀下,熠熠閃著金。
姜玉牽著白馬,穿行在花海中,淺草才沒過馬蹄的高度。
擇了一朵淺橘的野花,別在耳朵后,想起自己忘記帶小鏡子,也不知道戴了好看不好看。
手馬首,給白馬順發,聽到后傳來男子的呼喚:“表妹——”
姜玉轉頭,看到蘭澈朝招手,立馬揚聲道了一句“我來了”,翻上馬,朝他馳去。
等奔到他邊,姜玉才發現遠還有一人。
那是一個中年男人,穿輕甲,修長健壯,年紀絕對不小了,上流出的氣場卻讓人忽略了他的年齡,他雙目炯炯有神,英姿發,連帶著.下的戰馬,都流出的強大的氣場。
不知為何,姜玉總覺得他掃過來的一眼,讓產生了一很悉的覺。
表哥與介紹道:“這位是鎮國大將軍。”
鎮國大將軍的名號,如雷貫耳。戍守邊關十幾年,不讓外族人侵犯疆域,更是份尊貴,是當今皇后的兄長,太子的親舅父。
難怪姜玉覺得他這樣悉,容貌氣度,都讓想起了太子。
姜玉在馬上做了一個禮,“見過大將軍。”
韋大將軍出手,道:“公主不必客氣,您是君,我是臣。”
他淺淺一笑:“真沒想到公主這樣大了,我還記得你時還跟在曜兒后面玩,跑著讓他抱你的呢。”
姜玉被這麼提起過往,不好意思地理了理碎發。
蘭澈問:“大將軍今日來卓其山,也是來看花海的嗎?”
“不是,”大將軍面容松,出笑容,周疏離之頓消,“今日來,帶一點花回去給夫人。”
蘭澈意味深長“哦”了一聲,打趣道:“大將軍和夫人還是數十年如一日的好啊。”
韋將軍友善地笑了笑,勒著韁繩,從奴仆手中拿過了花,進側箭筒里。
走之前,他又看向姜玉,道:“貞公主,給您賜婚和親的詔書已經送到西北了,回去看看吧。公主為兩邦之好,孤前往北庭,塞外將士莫不容。想來兩國友,日后必定西北安定,天下大安,世世昌樂。”
他所說確實是實話,軍中士兵,聽聞朝堂要派遣一位公主和親,來穩固邊疆,皆惋惜容。
大將軍說完后,策馬離去。
蘭澈道:“詔書到了,回去看看嗎?”
姜玉將采摘的花收好,點了點頭。
二人策馬揚鞭,碩的駿馬在花海里馳走,揚起飛濺的五的塵土都是五。
路上,蘭澈對道:“老將軍戰功赫赫,威名遠揚,與夫人琴瑟和鳴,然而生下來的幾個兒子,卻都沒有繼承到他的長,于行兵打仗上,毫無天賦可言,大概唯一得他真傳的,便是太子殿下吧。”
聽到“太子”二字,姜玉手不自覺地握了韁繩。
蘭澈道:“外人都道,當今天子,不肖其父,不肖其母,唯獨肖像其舅。這二人,在事風格、格上,確實格外的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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