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胭帶著保鏢。
一個眼神,兩個保鏢直接從窗戶跳進去,一人將看門老頭摁在桌上,一人拿起遙控打開了岳家大宅的門。
謝盼盼慢慢走了進來。
傭人早已聽到了門口的爭執,此時都聚集在院子里看熱鬧。
看到謝盼盼走進來,大家沒有散開,甚至還對著謝盼盼指指點點,臉上滿是幸災樂禍。
“當初進門時,我就說長久不了,那里配得上我們家小爺?”
“掃把星!先是害得大爺和夫人雙雙坐牢,又得我們家夫人喪命,真是晦氣!”
“不會下蛋的母,呸!”
……
這些傭人甚至沒有低聲音,就這麼當著謝盼盼的面,用最惡毒的話嘲諷怒罵。
裴胭冷著臉掃過那個聲音最大、帶頭嘲諷謝盼盼的傭。
保鏢了然,上前朝著這個傭人就是狠狠兩個耳。
“告訴你們,在岳瑯和謝盼盼沒離婚之前,依然是你們岳家大宅的夫人,以下犯上議論主子,打你們幾個耳都是輕的!”
裴胭厲聲訓斥道;“就算和岳瑯離婚,份也是你們無法及的,再敢議論半句,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有個老傭人撇,怪氣出聲嘲諷。
“呵,你有什麼資格說這話?你自己不也是陸啟霆的婦嗎?都給人家生了兒子,也沒見人家娶你!”
“你和謝盼盼就是一路貨!”
保鏢聞言要收拾這個老傭人,卻被裴胭攔住。
“你最好記住你今天的話,回頭有人來找你,你一定要將這話原封不重復一遍,敢差一個字……”
裴胭跟在陸啟霆邊久了,上也帶著他獨有的戾氣。
此時勾著冷冷一笑,竟讓這些在豪門里浸多年的老油條們心慌意。
有人扯了扯老傭人的袖。
“你惹誰不好,非得惹陸家?陸家那活閻王不得要了你的命?”
一時之間,無人再敢議論。
裴胭走在前面,牽著謝盼盼的手往前走一步,這些傭人就往后退一步。
到最后,他們不約而同讓出一條路,供謝盼盼經過。
“你收拾東西可以,但只能拿走你自己的,爺買給你的首飾珠寶和名牌服飾,一樣都不許……”
一名管家跟在后面提醒,卻沒有一底氣,尤其是裴胭回頭看時,被嚇得后退幾步,不由自主閉了。
謝盼盼冷眼掃過這些勢利的傭人,冷冷笑了笑。
待回到與岳瑯的臥室,看著屋里悉的擺設,看著他們的婚紗照,謝盼盼的眼眶微微有些痛。
淚水大概早已流干了,沒有眼淚,只覺得眼珠子像是要炸開,痛到幾乎站不住。
“盼盼,你過得這麼艱難,怎麼不告訴我呢?”
裴胭跟在謝盼盼后進了門,眼底滿是心疼。
自打謝盼盼與岳瑯結婚住進岳家大宅,每次見面,謝盼盼都像是個斗士一般,絮絮叨叨說如何在岳家大殺四方。
以為謝盼盼早已制住這些看人下飯的傭人,早已在這大宅里有一席之地。
可此時此刻聽到這些傭人的冷嘲熱諷,裴胭才知道謝盼盼過得有多難。
任誰在這樣抑的環境中長久度日,都會變瘋子。
“有什麼可說的呢?”
謝盼盼無所謂笑了笑,打開帽間最里面的柜子,拿出一個泛黃的包。
那還是數年前與裴胭剛認識時,裴胭送給的。
一個很普通的挎包,這些年謝盼盼搬了幾次家,一直都珍藏著。
像是沒看到滿柜子價值不菲的包包,只是極為珍重將這個舊包干凈,然后把的個人證件和證書都裝進包里。
上百平米的帽間里,掛滿了限量版服裝,一整面墻的柜子,都放著鞋子和包包,還有各種珠寶首飾。
謝盼盼都沒有。
拉開最底層的屜,拿出幾件舊服,塞進了挎包里。
“小,我收拾好了,我們走吧!”
只用了幾分鐘,謝盼盼已經挎著包準備離開。
“這些……你確定不要了嗎?”
裴胭指著那滿滿一柜子的昂貴珠寶,目測至價值上億,可謝盼盼一樣都沒有。
“當年你離開陸啟霆時,我上沒說什麼,但心中其實覺得你很傻,故作清高不要那些昂貴首飾包包!”
“我想,如果是我,我一定將這些能賣錢的東西都拿走,反正不能吃虧,可現在到我自己,我終于能理解你了!”
當有了比金錢更珍貴的東西時,生怕心底最后的純真被金錢玷污。
而的心被悲傷占據,早已不在乎這些外之了。
更何況,這些東西留在邊也是徒增傷悲,倒不如什麼都不要!
二人在保鏢的陪伴下出了臥室,卻看到本該在醫院的岳齊立站在院門口,虎視眈眈看著謝盼盼。
“包里裝著什麼?”
岳齊立冷著臉問道。
“打開,我要檢查,剛才我發現我們岳家的傳家寶不見了,我懷疑是你趁機要走!”
這話讓裴胭然大怒。
是全程看到謝盼盼裝東西的,包里裝了什麼,最清楚。
岳家的傳家寶是什麼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謝盼盼這個包里絕對沒有岳齊立口中的東西。
“我看誰敢翻的包?”
裴胭擋在謝盼盼前面,就像當初被傷害時,謝盼盼義無反顧擋在前一樣。
終于長了一棵參天大樹,終于能給在乎的人遮風避雨了……
岳齊立不敢裴胭。
后這些看熱鬧的傭人不知,可他卻很清楚裴胭在陸啟霆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
這麼說吧,如果招惹了陸啟霆,或許還能坐下來談談,還能謀得一條活路。
但如果招惹了裴胭,就再也沒了回旋的余地,陸啟霆會窮盡手段將欺負裴胭的人報復到死!
可他不甘心這麼放過謝盼盼。
“裴小姐,我和您之間沒有矛盾,咱們不必鬧得不愉快,這是我家的私事,還請您……別干涉!”
裴胭毫不肯讓步,冷冷盯著岳齊立說道:“若是我偏要干涉,而且還要干涉到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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