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葵剛吞了顆葡萄,圓溜溜的果順著食道下去,差點沒噎死,易冰重重給拍幾下,低聲喜道,“不枉我來這一場,能近距離看看校草也不錯呀,班長還是很會來事的嘛。”
樓上,有人也正因為時景的到來,跟們一樣不淡定。
宋母問:“…你確定?”
宋父點頭,“那天探病的大人太多,我連病房邊都沒挨著,被護士攔在走廊了。就周書出來的時候講了幾句,他說忙著送領導兒子回學校,那孩子跟他后,雖然只是匆匆瞅了一眼,不過我印象深的,這麼俊朗的孩子,在我們這里本也見,我不可能記錯。”
宋母喜上眉梢,拍手道,“那應該沒錯了,我之前就聽小初提起,說他新同桌是北京來的轉學生。這真就是咱們家兒子的氣運,別人想求也求不來呢,竟然差錯跟人了同桌。”
宋父點頭,“回頭你叮囑他,可千萬得跟這孩子把關系維護好,小事消磨分,咱們不求人辦事。哪怕有個面子,就算替他未來累積人脈了。”
……
天黑切蛋糕前,宋定初父母怕他們放不開玩,特意出門打牌去了,就連家里做飯的阿姨也牽著狗去找小姐妹散步,整棟別墅頓時了一群中學生的天下。
切完蛋糕下一個環節就是油混戰,余葵提前躲上二樓,揣出隨的小本背英語短文,背了十幾分鐘,隔壁房間突然傳來驚喜的聲音:“宋定初,你家竟然還有臺球桌呢!”
“來來,咱們打斯諾克!”
……
一樓大客廳一片狼藉,同學們鬧夠了,在洗手間清理后,又都紛紛涌上二樓,余葵周邊頓時又不清凈了,幾個生和譚雅勻坐在不遠斜對面的沙發上嘀咕說笑,下飛行棋。
時景沒參與任何活,獨自安靜靠不遠窗邊的單人沙發上玩掌機。
大抵因為他在場的緣故,生們多都有點繃,有人環視二樓一圈后,終于找到話題:“小葵,來給人過生日還學習呢,平時不見你那麼用工,這次英語打算考幾分啊?”
余葵把小本往口袋里一塞,睜大無辜的眼睛否認:“我沒學,就隨便看看。”
“我看你在這兒呆得也無聊的,不如進去跟大家打臺球唄。”
余葵正打算拒絕,只聽譚雅勻那邊傳來一聲嗤笑,接著,邊上一個生也不懷好意笑起來,拿取樂,“余葵,你們鄉下有沒有臺球桌啊?”
余葵點點頭,“有的。”
“信號鍋蓋收得到斯諾克錦標賽的頻道嗎?”
余葵:“收得到的。”
易冰皺眉低聲,“一看就找事兒啊,你別理。”
那生卻還不罷休,帶著周邊人笑得更大聲了,“你看過斯諾克比賽、知道它在哪個臺嗎?就一口保證能收到。”
余葵也有點煩,的短文還沒背完,這幫人真吵,皺眉告訴生:“CCTV5,育賽事不都在育頻道播嗎?別的地方育臺只要買了版權,也能直播轉播。鄉下又不是非洲,村子里也有人看斯諾克比賽,打臺球的。”
生在男神跟前被拂了面子,有點不高興了,“你就吹吧,我又不是沒去過鄉下,村子里到呀狗的,臺球桌支哪兒,有人能懂點國標九球都算不錯的,還看斯諾克…”
“真的有。”
余葵固執糾正:“我認識一個老大爺就打得很厲害。”
生得意賣弄:“斯諾克賽事1999年登錄中國,2000年改名公開賽,2005年比賽才走正軌,你要撒謊,也不挑個年輕的。”
話才出口余葵就后悔了,瞥了一眼邊上的時景,見他似乎沒注意到這邊,才低音量聳肩。
“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生挑眉,“要我相信也行,你聽起來這麼懂,不然你進去打幾局?”
余葵擺爛:“我不是很會。”
“什麼不是很會,是不會,連桿兒都不知道怎麼拿吧?”那邊幾個人被生逗得哈哈大笑。譚雅勻也矜持地手捂,掩不住眼中笑意。
余葵心累嘆口氣,怎麼理解怎麼理解吧。
正好向過來拿吃的,好奇問,“大家都笑什麼呢?”
“我們讓余葵去打臺球,說不是很會。”
生答著,轉頭又裝作好意道:“怕什麼呀余葵?里頭那麼多會的,隨便逮個教教你,學兩手對你以后社也有幫助。”
易冰就快要按不住的小脾氣了,余葵趕拽住袖,這是人家生日宴會,不好鬧事。
向跟著起哄:“對啊小葵,差點把你忘了,別害快,兩手給這些人長長見識!”
余葵只來得及往窗邊瞥一眼,便被他扯著往隔壁廳走。
眾人也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跟過來。生趕在前面喊了一嗓子,“你們誰水平最高,教余葵兩手,說不怎麼會。”
幸好時景不看熱鬧,沒跟過來。
余葵心里松口氣,放棄掙扎,開始挑桿,隨口道,“不用了,來個人一起打就行。”
細胳膊細,看起來就不像有攻擊的樣子,幾個男生眼神對了對,派了個水平一般的出戰。
余葵不認識,估計也是一班的優等生,對方倒是很有風度擺好球,“你開還是我開呀?”
余葵足矮他半個頭,非常佛系:“隨便,你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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