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趙雪青都問,你們家顧清淮是不是不行?
要不然你就在邊,他怎麼忍住不吃掉你的?
趙雪青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不行,我就這麼一說。”
鐘意窩在沙發上,在雨聲中,輕輕說話:“我連主給他發消息都做不到,原來主這麼難啊。”
趙雪青這會才正經起來:“如果一段,你想起來全是好,那你一定是被寵著的那個。”
不再逗,認真說道:“這些年來,我沒聽你說顧清淮半句不好,想來,他在你這裏全部都是好的,那他,一定是那個付出更多的人。”
聽好友這樣講,鐘意並沒有“醍醐灌頂”的覺。
一直都知道,顧清淮是真的很寶貝,從竇初開一直到分手前夕。
微信提示音讓回神,鐘意看了眼,心臟猛地一跳。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因為一個人的消息而心跳加速。
在接起趙雪青的電話前,發信息給他:【顧清淮,歸來看不到你,正鬧呢。】
而就在剛才,他回:【開視頻給我看。】
鐘意:“趙雪青!”
趙雪青:“嗯?”
鐘意聲音裏帶了甜甜的笑意:“你介意我重輕友一下下嘛?”
趙雪青:“顧清淮回你資訊了是吧?行!小的撤了!”
還沒來得及說句再見,趙雪青已經乾淨俐落掛了電話。
鐘意深呼吸,剛要整理一下頭髮和服,想起顧清淮要看的是歸來。
於是任由長髮捲曲散在脖頸前,上的針織衫鬆鬆垮垮,賭氣一般,放棄整理自己。
視頻電話撥過去,嘟、嘟、嘟的聲響,和
著心跳的鼓點。
很快,視頻被接起,顧清淮那張英俊到無可挑剔的俊臉猝不及防出現在眼前。
他的頭髮剛剛剪過,出英的眉眼,臉型偏瘦、廓清秀,沒有任何遮擋。
這個漂亮混蛋,竟然還有個人尖。
顧清淮人在外面,路燈的時有時無,劃過他的鼻樑和臉頰。
他還穿著制服,最帥的那警服常服,淡藍警襯,藏藍外套,領帶打得一不苟,肩上扛著四角星花,六位數字的警號亮灼眼。
這也太犯規了……
能不能把這個造型半永久、把這服焊死在上……
可是又覺得,他穿衛好看,穿球服好看,穿作訓服好看。
全副武裝套上防彈背心和穿軍綠排服的時候,都帥得人。
鐘意問道:“你在外面嗎?”
顧清淮看了眼螢幕,螢幕裏有歸來。
他的眉眼冰雪消融:“開了一天會,快到宿舍了。”
鐘意“嗯”了聲。
顧清淮在警校,聽說參加此次培訓的都是全國各地的排英,來自解放軍、武警和公安系統,一共沒有多個人,他是其中之一。
沒幾分鐘,視頻畫面由明轉暗又由暗轉明,鐘意聽見房卡刷開房門的聲音。
此時此刻的手機螢幕,視角從下往上,堪稱死亡視角,卻拍出他警襯領口上方的結。
他修長白皙的手指落在領帶,扯松,低頭看了眼手機:“等我一會兒。”
鐘意“嗯”了聲,視頻一片黑暗,聽見的窸窣聲響。
試探著問了句:“顧清淮,你在服嗎?”
顧清淮“嗯”了聲,說馬上就好。
臉頰發燙,他怎麼可以如此不避諱?!
本來的腦補能力就特別強悍,現在,腦袋裏都有畫面了……
沒一會兒,手機被他拎起來。
顧清淮扯了把椅子坐在書桌前,只是了警服外套、松了領帶,上還有一件淡藍警襯,肩線真的很寬,但人屬於清瘦那一掛,領口最上方的紐扣開著,清晰冷淡的結沒有束縛,更加鋒利惹眼。
視線往上,他有一張可以恃帥行兇的渣男臉,鼻樑直,眼冷峭,上揚的眼尾慣會勾人心。
簡直就是一個漂亮混蛋,披著一層的皮,壞得不顯山不水。
鏡頭明明沒有對準自己,當看著他的眼睛,卻有種他正在看自己的錯覺。
看見他了,顧清淮很薄,角尖而緻。
在幾秒的延遲之後,耳機裏傳來他的聲音——
“讓我看看那個吵著鬧著要見我的傢伙。”
鐘意這才想起這次視頻,打的是歸來的名義,而他真的沒有察覺那些彎彎繞繞七八糟的小孩心思,當真以為是歸來吵著鬧著要見他。
輕聲喊歸來,歸來便奔向,把手機鏡頭對準那只
威風凜凜的中國昆明犬。
鐘意輕聲說道:“你想看的歸來,瞬間興起來,尾在地板上掃來掃去。
就好像在說——你快點回來!我想你啦!
此時此刻,看著螢幕裏的人,想要搖尾的,又豈止歸來一個。
只可惜,沒有立場,也沒有理由。
顧清淮都不想看看嗎?鐘意悶悶地想。
偏偏壞小子長得太好看,看著就讓人沒有脾氣。
只有他看不見自己的時候,才敢像現在這樣,肆無忌憚地看他。
視頻裏,英俊到無可挑剔的一張臉,皮很白,鼻樑很,角難得彎著,和鋒利的廓。
顧清淮:“鐘意。”
鐘意:“嗯?”
顧清淮起眼皮,那雙眼不笑鷙,笑時風流,看人的時候像有勾子。
此時,他眼睛直視鏡頭,薄輕啟,輕聲說道:“如果我說,我想看的是你呢?”
鐘意懷裏揣著一只兔子般,見到顧清淮,就沒有辦法安靜下來。
那只兔子很鄙視地說:看吧,你就是被他吃得死死的,放棄掙扎吧。
木木地“哦”了一聲,笨拙得像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鏡頭朝向自己。
害得要命,眼睛不知道該往哪里看,話也不知道怎麼講,比第一次上新聞還要張好多倍。
兩人同框,如此久違的驗,上次視頻還是他在部隊的時候。
以前打的最多的就是視頻,顧清淮能視頻絕對不打電話,能聽聲音一定不用文字。
那些時候,背景是他軍校的宿舍,又或者是部隊宿舍的臺。
顧清淮打個電話,反鎖了臺的門。
掛電話前,小小聲說:“顧清淮。”
他應聲,鐘意糯糯說道:“要親親。”
顧清淮眉眼無奈,低低說了句:“胡鬧。”
不滿,蹙起眉心,懷疑他外面有狗。
就在這時,一群他手底下的新兵著臺的窗戶,在他背後整整齊齊碼一排,看自家排長談。
那畫面氣勢有點可,但是鐘意臉皮薄,害到臉頰通紅,而後看見他斂起表:“每個人兩百個引向上,去吧。”
他面無表的時候不怒而威特別有氣勢,配合一筆的軍裝至極讓人不敢出聲。
看得呆了,聽見他說:“我們速戰速決。”
沒反應過來,依依不捨地等著他掛電話。
卻見他彎著眼睛飛快湊近手機螢幕親了一下,耳朵都是紅的,特別可。
他笑著揚眉:“這下滿意了嗎?”
此時此刻,時隔三年,兩人的視線隔著螢幕對上。
鐘意垂著長長的睫,沒話找話:“出去那麼久,想特警支隊嗎?”
顧清淮淡聲回:“不想。”
好無啊,
() 今天大家還在念叨,不被顧清淮罵總覺得了些什麼。()
顧清淮:“還好。”
不知道再說什麼的時候,耳邊落下他比泉水還要清澈幾分的聲音:“你怎麼不問想不想你?”
鐘意微微怔住。
他太遊刃有餘,這個世界什麼都不了他的眼,說出口的話總像是在開玩笑,拆彈的時候是,談的時候也是。
一個能把“炸彈”說是“仙棒”的特警排手,心理素質絕佳,總是讓分不清,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他怎麼可能想。
紅齒白的年輕警近在咫尺,那貌很是凜冽,月都融進他眼底,波流轉。
鐘意被蠱到,當真就不抱希地問了:“那你想我嗎?”
問出口的是,想要逃離的還是。
顧清淮坐在燈影裏,睫投下影,五過分立,那眼尾輕輕一彎,便輕笑出聲。
或許是笑直白,或許是笑好騙,或許是笑如此不自量力、竟然真的可以問出口。
鐘意懊惱自己好騙,眼下又被他拿來解悶,現在被他取笑。
小小聲說:“我要掛電話了,我好忙的,現在要去剪輯視頻了……”
視頻那邊的冷面警,慣常英俊而又漫不經心。
在手忙腳要把視頻掛斷的前一秒,他冷而凝定的聲音,落在寂靜空氣中——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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