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淮站在水裏，泳池的水浸著他的腰腹，倒是形狀明顯，他淡聲開口：“下來，我教你。”

鐘意抿起角，害也害怕，借閒聊拖延時間：“你是什麼時候學的游泳？”

想到他是今天來教自己，鐘意又彎著眼睛小聲喊了句：“小顧老師？”

“軍校那會。”

原來如此，聽說武警特戰隊員有一項訓練，是雙手反捆扔到水裏，要在十秒之自己在水下解開繩子……

鐘意手撐在兩側，看泳池裏的年輕警。

他的上新傷覆著舊傷，肩背有平直的線條，平時斂在領裏的鎖骨平直，中間有深深的凹陷，腹比年時更加清晰淩厲，腰細得有些過分……再往下……

鐘意正看呢，冷不丁一捧水濺到臉上。

顧清淮蹙眉笑著：“往哪兒看呢你？”

鐘意的臉頰“轟”地一下燒得滾燙，做錯事的小朋友一般瞬間收回視線。

可是，他也在看。

邊都是比基尼辣妹，材好得一個孩子都喜歡，在其中實在不算顯眼。

偏偏還是會在意，在意在他眼裏自己是怎樣的。

鐘意故作無所謂問了句：“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看你。”

顧清淮勾了勾角：“以前沒有看過。”

心跳慌，卻故作雲淡風輕，“那我……好看嗎？”

鐘意臉皮薄得吹彈可破，此時此刻那淡淡的從臉頰蔓延至耳朵，長髮挽起，眉眼五沒有遮擋，野生眉、鵝蛋臉、淺瞳孔，瓣像春末夏初水清甜的櫻桃。

忐忑讓齒尖輕咬，瓣更紅。

“過分漂亮。”

顧清淮不笑的時候，眉眼形狀很鋒利，可那瞳孔深，又映著水池的粼粼波，亮一閃一閃。

“顧老師容易心不在焉。”

鐘意的心臟“撲通”一聲，像是從高跳進水裏，甚至還激起了層層水花，不好意思到用水潑他。

顧清淮側頭一躲，眉眼間慢慢有笑，藍的水襯得人更加白皙，他怎麼可以好看這樣。

可是，除了能看見，別人也能看見，那種想要“金屋藏”的想法越發強烈。

“下來吧，甚至要比旁邊教小朋友的游泳教練還要溫幾分，“我儘量有點職業道德。”

什麼儘量有點職業道德……

這個人說話向來百無忌，囂張得不行。

鐘意臉紅心跳到想要跳進水裏冷靜冷靜，就連脖頸都泛起紅，本無法遮擋。

最保守最低調的泳穿在上，那些經過邊的男人，目依舊有驚豔，那躍躍試想要聯繫方式，又或者和同伴低語，接著，同伴也看向。

可只在乎他。

“過分漂亮是有多漂亮？”難得像個不依不饒的小朋友，鐘意繃著臉，小聲咕噥，“你好像，也沒怎麼看我……”

就只是淡淡掃了一眼，但他還是很會說些混賬話哄人開心，分不清是真心還是敷衍。

顧清淮起眼皮，低聲說：“我這就看。”

那道目清澈如水，卻也帶著無法忽視的侵略，掃過的額頭、眉眼、鼻尖……

像個繾綣的吻。

鐘意不自覺地抿起。

時間靜止，熱意肆意蔓延，有種頭暈目眩的錯覺。

而他聲線冷淡落在耳邊：“誰看你我就想把誰的眼睛挖了。”

鐘意一怔，反應過來他是回答的問題——過分漂亮有多漂亮。

瞬間，笑得眼睛彎彎，明眸皓齒。

下一刻，毫無防備，被他拉著手腕跌進游泳池。

水濺滿，差一點就要摔進他的懷裏，心跳怦然。

顧清淮垂眸看，和線裏眼睫濃，角噙著笑：“這下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