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青春文學小說”的小路穿過去之后,他們抵達了更大的校園區主干道。
頭頂的圓弧穹頂上鑲嵌著折紙大學的校徽,兩側種著芭蕉樹一樣的植被。
道路兩側的攤位上擺著各種各樣的睡蕉小猴玩偶,滿眼都是飄在半空的彩氣球和飄帶。
白大理石帶花崗巖底座的龍祖小人雕像正在轟轟烈烈的建造中,和格拉克斯校長的雕像并肩排在一起。
施工隊在建造雕像的時候提議要把雕像放在主位,把格拉克斯校長的雕像移出去放在外側,分出主次。
但鏡流卻拒絕了施工隊的提議,直言這里是折紙大學,格拉克斯教授是這里永遠的校長,他更有資格佇立在這里守著雛鳥們的夢鄉。
至于周邊的那幾棟教學樓,也在做外墻翻新。
那間靠近諧樂學院前放置零散品的倉庫已經修繕一新,并掛上彩燈和橫幅,旁邊立著“失招領”的立牌。
創意集會的位置就在諧樂學院前的活區域,除了眼花繚的學生攤位外,還有一蘇樂達音樂噴泉,人群的喧嘩聲也蓋不住噴泉水流嘩嘩的聲音。
諧樂學院的一舞蹈教室就建在邊上,是間白的大理石房子,帶玻璃的大落地窗,落地窗的位置恰好朝向創意集會的方向。
舞蹈教室里,孩們穿著天鵝羽翼般的白紗,長起落,授課老師穿著猩紅的長從們之間穿過,面如寒霜地喊著起落。
這時候那面玻璃落地窗前面就會滿了人,有的男同學甚至連課程都不顧了,把課材放在腳下,踮著腳尖往里面張著。
有些皮皮西人同學甚至坐在其他同學的肩膀上,眼里流出批判的目。
“格拉克斯教授誠不欺我!果真知識就是力量!”
“嗯……其實智械孩也不是不行。”
“你真了?”
“胡說八道!們懷揣著對有機生命的尊重與好奇心來到這里,我豈能讓們空手而歸?”
“瑪德,不愧是皮皮西人,學金融的都會說……”
當然這種風氣放在其他一流院校,高低要戴上一個敗壞風氣的帽子。
但在折紙大學,匹諾康尼自己的佛羅里達州,這種現象是允許的,只是不提倡。
簡單來說就是合法,但不道德。
平日里當然鮮有這種況出現,舞蹈課時那面玻璃的大落地窗會被拉上窗簾,等著下課準點打開。
男同學們往往臉皮比較薄,只是往那面落地窗匆匆瞥上一眼,都會紅著臉移開視線,生怕被別人瞧出來自己是在窺。
出現這種況是因為彩夢校慶,孩們換上舞蹈服,穿好打底,毫不怯場地向外院同學和旁聽生展示本院的“強橫實力”。
一些臉皮較厚的旁聽生往往會被迷得雙眼放,恨不得整張臉在玻璃上,發誓說此生若不考上折大諧樂院,那此生也枉為人!
當年黑塔就是因為履歷駭人聽聞,外加那張冷漠冰霜的絕臉龐,被學院一眾男同胞捧上神位,放言黑塔神是大家的,誰也別想獨占。
不過這一點江凡倒也不用心生醋意,因為第二個月黑塔就跳級提前畢業了,第二年就是他榮獲校草。
黑塔被奉為神,稱作校園風云人大家都沒疑問。
年時就解開孤波算法難題、斯帕克模型猜想的人,自家的教授都要低頭自愧不如,直言我在面前就像是一個新兵蛋子。
可江凡的名字被掛在校園風云人就有人不服了,那年全校綜合績第一的兄弟排在第二,轉過天來就在論壇里開團。
嘲諷江凡除了長著一張校園青春學霸男主角的臉以外,還有什麼可拿的出手的呢?
對于這種跳在臉上開大的嘲諷行為江凡全盤接,因為沒法反駁,那時候他天沉默寡言,不善與人爭辯,更沒閑工夫在論壇上激開撕。
但回想起來,貌似第二天就有張黑塔和江凡的合照在論壇上曝了,標題是“青梅竹馬還是另有關系?”
照片上兩個人肩靠著肩,一個面無表,好似神游天外,一個張兮兮跟做賊一樣,恨不得鉆進地里。
至于那張照片的來源,誰也不清楚,但第二天那位綜合績第一的兄弟就辦理休學了,理由是自知能力不足,要在家中潛心學習。
江凡抬起頭來,忽然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跟在后面充當尾角的星跟他們走散了。
他和黑塔漫步在這座充滿自由風氣的校園里,看著彩旗招展,聽著鑼鼓震天,沿路的小攤位上擺滿了睡蕉小猴,遠的活區域還有樂隊在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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