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君衍是出了名的潔癖,辦公室十分干凈,一天打掃三次,一點灰塵都不準有。
這個潔癖,也是厲雨妃影響良多。
但小土豆哪里懂?
此刻,辦公室無人,這里就了它撒歡的天地。
它一邊盡溜達,一會兒爬到名貴的真皮沙發上,用爪子刨一刨,一會兒又趴在實木辦公桌前啃啃桌角,留下一排排慘不忍睹的牙印。
不過一會兒,它又屁顛顛地跑到名貴的地毯上,翹起后腳,愜意地撒了一泡尿。
玩累了,小家伙屁一癱,四只舒展地趴在地毯上,沒安分幾秒,它又站了起來,東嗅嗅,西嗅嗅,一會兒跑到門邊,急切地撓著門,似乎是想要出去!
可門閉著,這會兒,哪有人理會它?
它急不可耐的樣子,兩只小爪子,在實木大門上刨出一條條爪痕,見無人搭理之后,它再也忍不住了,突然開始原地打轉,鼻頭聳,不斷發出“吭哧吭哧”的聞嗅聲。
終于,在醞釀了良久之后,它弓著背,四肢鞠在一起,小屁墩兒一陣猛烈抖之后,“噗”的一聲,它原地拉了一坨臭臭的便便!
這下,小土豆終于舒坦了,還低頭聞了一下,嫌棄地嘆息了一聲之后,又撒開爪子溜達了幾圈,便趴在地毯上睡著了。
厲君衍和霍子衿從食堂回來,剛走到辦公室門口,他方才推開門,了一步,冷不丁就覺腳下踩到了什麼黏糊糊的東西。
伴隨著一陣異味,他臉一僵,大概意識到自己踩到了什麼,俯首去,臉上一陣惡寒。
霍子衿從他側探了半個腦袋,不解地打量一眼,也聞到了一臭味。
“好臭,是誰拉粑粑了?”
秦葉跟后要走進來,卻見厲君衍停留在門口,尤其是觀察到他繃沉的臉,還疑了一下:“厲總,怎麼了?”
厲君衍面僵冷地抬起皮鞋,鞋底,赫然是一灘被他“寵幸”的便便。
當他看清楚地上被踩扁的一坨東西,剎那間,整張臉都黑沉了下來。
秦葉見此,嚇得都青了,想笑的同時,卻不敢吱聲。
因為,他一下子就到了厲君衍上可怕的低氣。
厲君衍停住腳步,環視一圈,眼睛一瞇,很快便見了真皮沙發上,那深淺不一的爪印,以及被刨壞的真皮層。
土豆的爪子沒有修剪,很尖,撓破了好幾地方。
目再往下,直到他看到了實木桌角被啃咬過的痕跡,臉一下子黑得像鍋底冷冷。
霍子衿看到他云布的臉,再看秦葉嚇得大氣也不敢出的表,連忙清了清嗓子:“君衍哥,你別和土豆那只笨狗一般見識。”
厲君衍看向,臉緩了緩,沉聲控訴:“它把我沙發刨爛了。”
霍子衿:“我賠你。”
厲君衍:“還有桌角。”
霍子衿:“我給你換新的。”
厲君衍的臉,這才多云轉晴了。
秦葉見他臉緩過來了,這才如釋重負。
然而下一秒,厲君衍再度瞪住他:“我不是你看好這只狗。”
秦葉嚇得又磕磕解釋道:“我把他放在紙箱子里……我以為它會乖乖的,沒想到它那麼小一只,彈跳力那麼好。”
厲君衍:“那你還愣著干什麼,保潔。”
秦葉:“好!”
他轉過,匆忙去請保潔阿姨了。
厲君衍捂著鼻子,走到一邊,霍子衿笑了笑:“別生氣了,我知道,你的桌子和沙發,都很貴吧。”
厲君衍:“秦葉在我邊這麼久,連一只小狗還照顧不好。”
他怎麼可能和那麼小的狗一般見識。
只會煩躁屬下辦事不利。
霍子衿道:“現在打工人可辛苦了,怨氣比鬼重,所以,你要善待你下屬,這麼一點小事,你別和他置氣啦。而且,你一定那種很那伺候的上司,人家秦葉一定很不容易。”
秦葉領著保潔剛到,就看到霍子衿竟然在為他開,這簡直是菩薩啊!
他得雙眼淚晶晶:“霍小姐,謝謝你為我說話,但這次,是我沒負責好。”
霍子衿道:“沒關系,土豆是我家的,辦公室損壞的任何東西,我我爸賠。”
厲君衍臉一變:“不要。”
霍霆崠好歹是他的準丈人。
他哪敢老丈人賠他的損失。
秦葉撓了撓頭,扭扭道:“厲總,要不……我賠你……”
厲君衍似乎知道他要說什麼,只淡淡道:“那套意式真皮沙發,二十六萬買的。”
秦葉一句話沒說完,一聽到一套沙發二十六萬,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霍子衿道:“那沙發只是被撓破了一點,換掉也太可惜了,這樣,我幫你補吧?”
秦葉瞪大眼睛:“霍小姐,你會補沙發?”
霍子衿雙手叉腰,理直氣壯道:“我不會,但我可以在網上聯系工人來補啊。至于,那條桌嘛,要不,委屈一下土豆,再把其他三個也咬咬,這樣看上去,不知的,還以為是什麼特別的設計呢!”
厲君衍一下子破功了,被這句話逗笑了:“你要不要這麼損。”
霍子衿:“好啦,笑一笑,不就好了嘛。”
秦葉見厲君衍終于笑了,才敢真正的松一口氣。
還好有霍小姐在。
要不然,厲君衍發起火來,那可真是魔王在世。
霍子衿走了過去,一把將小土豆抱了起來。
小土豆立刻醒了,了的手臂。
因為剛打過針,它有些沒神,被霍子衿抱在懷里,四腳朝天地又繼續睡了。
厲君衍走過去,輕輕地了這個又可又可恨的小混蛋,突然想到什麼:“為什麼給它取名‘土豆’?”
霍子衿:“我媽媽取的。或許是因為,它的發黃黃的,土豆也是黃黃的,所以才給它取名‘土豆’吧。”
厲君衍點點頭,認真道:“以后,我們的小孩,還是我們自己取名字。”
霍子衿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逗弄了一會兒土豆,冷不丁意識到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忍不住紅了臉,抬頭瞥了他一眼。
厲君衍正看著笑,眼神溫又寵溺:“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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