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佳凝便開始從另外一方面引導他:“旁的不說,單就晨姐兒這樣單純的孩子,又是你親自教導出來的,你就放心嫁到旁人家?”
張廷玉聽后愣住:“這,如果是很好的人家,自然是沒問題。”
“晨姐兒是你教導長大的,的脾你最清楚不過。若是到了一戶人品好且家庭關系不復雜的好人家,自然還能過得好。”珞佳凝喟嘆道:“可若是進了那種家里關系錯綜復雜的,怕生不能妥善理的。子太耿直,很容易得罪人。”
張廷玉坐立不安起來:“可是,我家也確實不是好的選擇。溎哥兒他,一無是,沒甚配得上晨姐兒的地方啊!”
“單就是你衡臣的兒子,我就信得過他!”珞佳凝斷然道:“衡臣能把我家幾個皮猴兒都教導得那麼好,還能教不出自家兒子?我相信,溎哥兒到的教導,只會比我家那幾個更嚴厲,不會比他們寬松的。”
張廷玉在這一點上倒不否認:“溎哥兒是我手把手教出來的,人品倒是還可以。但、但他實在是配不上小格格啊!”
“誰都是覺得自家孩子不夠好的。”珞佳凝索話鋒一轉,換了方式開口:“衡臣你覺得溎哥兒不夠好,我還怕晨姐兒不夠好,你看不中做兒媳呢。”
“怎麼會!”張廷玉趕忙說道:“晨姐兒是我的學生,我怎會不知道有多好!”
珞佳凝就等著他這一句話了,順勢說道:“既然衡臣你也覺得不錯,那這門親事先這樣口頭說定了吧。等日后晨姐兒那邊陪了德妃娘娘一段時日,我們再正式開始談論這件事。”
張廷玉沒料到,自己在朝堂上都能力戰群雄的一個人,居然被雍王妃用話給套了過去。
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啊”了一聲,又問:“怎麼就定了的?”
珞佳凝奇道:“難不衡臣要反悔?”
張廷玉趕忙搖頭:“王妃誤會我了,我答應的事沒有會反悔的。只是這件事……”好像還沒說定啊?
珞佳凝含笑道:“既然不反悔,那便很好。回頭我和王爺說一聲,讓他再來和你詳談。”說罷自顧自出了書房。
張廷玉呆立在門口,好半晌回不過神。
這時候,珞佳凝又猛地頓住步子,回頭和他說了句:“因為還沒詳談過,你先別和溎哥兒說。等要過禮了,再和他提也不遲。”
約莫知道點自家夫君的想法,所以提前給未來親家提個醒。
張廷玉,未來的一代鴻儒,愣是被賢良淑德的四福晉繞了半天還沒緩過神來,只能訥訥答應:“好,不說,不和他說。”
珞佳凝這才滿意地轉離去。
在路上。
珞佳凝問晨姐兒,剛才溎哥兒和說話的時候都講了什麼話。
雖然珞佳凝明白溎哥兒人品好,不會對孩子說些渾話的,可還是很好奇倆孩子私底下說了些什麼。
“也沒甚特別的。”晨姐兒回憶著說:“他就是一再叮囑我,即便是進了宮陪伴德妃娘娘,也不至于一點功課都不學。倘若為了陪伴家里人而荒廢了學業,實在可惜。”
“那你是怎麼回的?”珞佳凝笑問。
晨姐兒一本正經回答:“我跟他說,雖然課業重要,但是陪伴家里人卻是最最重要的。我覺得他這個想法非常不好,又說我那麼大了,本就男授不親,早該結了課業。再說了,張先生時常去宮里向皇祖父稟告朝政之事。我可以把自己不懂得的東西都攢了下來,然后趁著張先生在宮里的時候去問他。”
珞佳凝可以想象得到張若溎的臉是怎麼樣的了。
忍俊不。
本來從宮里出來在去張家的路上,和晨姐兒商量的還是“隔一段時間可以出宮去張家一趟,借機問張先生課業問題”。
結果被溎哥兒這麼一,晨姐兒直接不去張家了,索在宮里詢問張廷玉。
這樣兩個人直接沒了見面機會。
也不知道溎哥兒如果知曉了一開始們的打算后,會不會悔得場子都青了覺得不該晨姐兒這一遭。
不過,珞佳凝覺得兩個人從此見面也好。
畢竟兩家應該是以后會慢慢開始議親的,倘若兩個議親中的人時常相見,外人知道了不免有些非議。
現在晨姐兒要住到宮里去了,而溎哥兒輕易無法進宮去,這樣的話,旁人就算想揪出什麼錯來也很難。
珞佳凝不由贊道:“晨姐兒真是聰明了,知道怎麼理這些事兒為好。”
晨姐兒十分不以為然:“這可不是我聰明,額娘謬贊了,實在是溎哥哥那個人太死腦筋。我都說了,往后不常見面也沒什麼,反正逢年過節總可以見到的,我偶爾去問張先生課業的時候也能見到。偏他覺得是我不想見他。”
晨姐兒說到這個事,不由得有些激:“除了自家的兄弟外,我對旁人哪個有那麼好?便是相的那些京中貴,對我來說也沒有和他的意重。偏他說話夾槍帶棒的,總懟我說我不想見他所以如此。我哪里做過那種事了?我若是煩了他,何至于要進宮陪祖母,還得提前知會他一聲?”
珞佳凝沉半晌,緩緩問道:“那,如果讓你日日對著他,你也沒什麼不耐煩的對吧?畢竟你說你沒什麼煩他的。”
“那是自然。”晨姐兒十分肯定地說:“溎哥哥人好,維護著我,但凡我有什麼不開心,他絞盡腦也會讓我高興起來。與他相,我覺得沒甚需要提防的,十分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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