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父的臉變得更難看,但還是耐著子說道,“我不是不想管你,而是管不了。上面專門派了專案組調查,我也不能手。你以為我屁下面的位置就很穩當嗎,多人盯著我的位置,就等著我犯錯,把我拉下馬。”
梁景澤斂了斂眸子,不說話,也不知道他聽沒聽進去。
梁父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繼續說道:“杜敬平雖然不肯替你頂罪,但我已經和杜家達一致,他替你承擔一部分罪責,對你減刑有好……”
“爸,你知道我這些年在金融市場攪風攪雨,賺的錢都哪兒去了麼?”梁景澤不等梁父把話說完,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句。
“什麼?”梁父先是不解,而后皺眉,“還不是都被你敗掉了。”
梁景澤名下的各種別墅和房產,豪車都堆滿了車庫,像堆玩一樣。
梁父最近正在理他名下的資產,用來堵窟窿,希能幫梁景澤減刑。
“我敗掉的,哪兒有你的寶貝長子敗掉的多啊。他在外面可是一擲千金。”梁景澤笑著說道。
梁父聽完,臉變了又變,“你別胡說,你大哥一向勤儉。你大哥大嫂兩口子至今還住著小三室的房子。”
梁父對長子十分的重,從小到大都帶在旁,親自教育。
他眼中的長子,雖然能力平庸,但做人做事都腳踏實地,他一向十分的重。
“勤儉?”梁景澤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夸張的,放肆的大笑著,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您的寶貝大兒子,養在外面的兩個小兒,買別墅買豪車,每個月十幾萬的生活費。您管這勤儉啊。也只有大嫂傻乎乎的,還帶著孩子在小房子里。”
梁父滿臉的不可置信。半響才說了句,“不可能。他哪兒來的錢。”
長子的職位擺在那里,無論是貪污還是收賄,都不足以包養兩個婦。
“當然是我給他的啊。我們可是親兄弟,要相親相,相互幫助。”梁景澤仍然在笑,笑的十分的刺耳。
梁景澤做的生意都不怎麼干凈,有時候洗錢的數額太大,又怕梁父發現,用的都是梁景恒的關系。
反正,梁景恒的關系,也是兩家的人脈。憑什麼長子能用,他這個小兒子就不能用呢。
這些年,梁景澤用大筆的資金,把梁景恒拉下了水。
此時,梁父整個人都在不控制的抖,已經出離了憤怒。
“梁景澤,你是要毀了梁家麼?!”梁父怒聲質問。
“是啊。”梁景澤笑的很欠打,“我不好過,誰都別想好過。如果我坐牢,你的寶貝長子也只能進來陪我。您好好的想清楚吧。”
梁景澤說完,懶懶的倚靠著椅背,大聲喊道,“獄警,我要回去。”
兩名獄警走過來,把梁景澤帶走了。
梁父一個人坐在位置上,半天沒有回神。
“梁省長,我們先出去再說。”律師走進來,出聲提醒道。
梁父回過神,點了點頭,跟著律師走出看守所。
“讓人去查查景恒。”梁父坐進車后,對坐在副駕駛的書說道。
書愣了一下,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問,“查,哪方面?”
“所有,事無巨細。”梁父沉聲說道。
“明白。”書立即點頭應道。
車子緩緩的駛出看守所的范圍,最終駛梁家。
梁家為,所以食住行方面都十分的低調。住的還是老舊的二層小樓。
“老梁,你回來了。見到景澤了麼?他怎麼樣了?”梁夫人見梁父回來,立即迎上去,出聲詢問。
梁父沒有回答,而是冷冷的盯著,半響才丟出一句,“你真的養了一個好兒子啊。”
“你什麼意思啊?”梁夫人眼圈兒發紅,聲音凄厲,“他是我一個人生的兒子麼?你捫心自問,他從小到大,你有沒有管過他?!你的眼里只有你的寶貝大兒子!”
“我真是后悔嫁給你,和你結婚這三十多年,我相夫教子,持家務,甚至把你和前妻生的兒子當親生的照顧。可你是怎麼對我和景澤的啊。
我告訴你,如果景澤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梁夫人哭哭啼啼,還砸碎了一套昂貴的瓷。
梁父頭痛裂,實在是沒忍住脾氣,發泄似的扇了梁夫人一掌。
梁夫人嫁給梁父三十多年,這是丈夫第一次手,滿眼的不可置信,半響才反應過來,自己被打了。
“你,你打我?”
“鬧夠了麼?鬧夠了就回房休息,我現在沒空搭理你。如果再添,你就滾回娘家去。”
梁父說完,大步向樓上走去。
這一晚,梁家沒有人過得安生。
梁夫人哭了一整夜,眼睛都哭腫了。一邊哭,一邊罵。
而梁父在書房里枯坐了一整晚,眼睛都熬得通紅。
他不愿相信自己一手養大的長子會知法犯法。可他也知道,梁景澤不會無的放矢。
梁家的人脈廣,想要查一個人,一晚的時間足夠了。
天亮的時候,書就把一疊厚厚的資料堆在了梁父面前。
梁父眼中那個踏實穩重,勤儉上進的好大兒,背著他確是另外的一副樣。
梁景恒揮金如土,名下的豪宅和豪車毫不比梁景澤。他保養的兩個人,一個是漂亮的公關,另一個是清純的大學生。
梁景恒出手闊綽,給公關買了別墅,還出資給開了一家小公司,公司的業務,也都是梁景澤用自己的人脈關系拉來的。
大學生也買了別墅豪車,甚至還有保姆車,因為大學生去年給梁景恒生了一個私生子,梁景恒獎勵了兩套市區的門市房,還給哥哥安排了事業部門的工作。
除了這兩個包養的人,梁景恒還經常出高檔夜總會,作陪,開一瓶酒就要十幾萬,真的是揮金如土。
梁家在B省基深厚,但為和做生意不一樣,不可能像富商那樣大富大貴。
可梁景恒撒錢的樣子,真的把自己當貴公子了。
梁父翻看著手中的資料,手都在不控制的發抖,好像得了帕金森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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