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好意思說,那些孩子都不敢往你那里送,全都往我這邊塞。不知道的,還以為整個海城的男人都在追我,這難道不是你禍害我的?”
季宴禮調笑道,“你怎麼那麼記仇?就記得這檔子事,都不記得我從小都一直護著你的。”
沈繁星抬手了他的頭發,“我是你姐,你不護著我,還想讓我被人欺負不?臭小子。”
季宴禮沒回話,只是眼底閃過一抹暗。
“對了,你來接我,那嫣然和暖暖呢?”沈繁星收回手,又問。
“我已經讓司機送們倆去淺水灣了。”
沈繁星怔了怔,失笑道,“你這大哥當得真好。”
季宴禮挑眉,“我不是安排司機送了麼?”
“是,季大說的對。”沈繁星嬉笑道,“你看看人家嫣然怎麼當姐姐的?難怪宴清不喜歡你這個大哥,喜歡他二姐。”
季宴禮淡淡嗯了一聲,“所以我讓爸把他弄去斯坦福讀書了啊!”
“把不要臉說得這麼理直氣壯,清新俗,你還真是第一人啊!”沈繁星拱手,“小子佩服。”
“那就多謝厲小公主夸獎了。”
季宴禮的車緩緩駛進淺水灣,兩人一前一后進去,客廳里很熱鬧,阮暖和季嫣然已經到了,意外的還有陸瞳。
氣氛很是融洽。
“繁星姐!”陸瞳甜,看見沈繁星立即就起迎了上去,很是乖巧地從手里接過大,“我都好久沒見你了,很想你。”
沈繁星手牽著,笑道,“真的假的?這麼想我,為什麼不去律所啊?”
聽到這話,陸瞳臉一紅,連忙擺手,“我真的想繁星姐的,只是爸爸不讓我去律所,說會影響你上班。”
“好啦,逗你的。”拉著陸瞳走到沙發那邊走去,并排坐著,看了一圈,也沒看見爸,于是側頭看向沈瀟瀟,“媽,我爸呢?”
“公司有事,得晚點兒回來。”沈瀟瀟回道,微微挑眉,“怎麼?想你爸了?想他,你還非要搬出去?”
沈繁星撇撇,“我不想在家里當幾百瓦的電燈泡,行不行啊?你們倆也不顧及下我這個單狗?看你們秀恩二十幾年,你們不膩,我都膩了。”
沈瀟瀟瞪了一眼,“臭丫頭,就你貧。”
“厲嬸,繁星也沒說錯啊,誰不知道厲叔最寵妻了!”季宴禮坐在離沈繁星最近的單人沙發,翹起二郎,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和季城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子也是,離經叛道。
皇甫凝看他就煩,好在有宴清這個乖巧懂事的兒子,才算好些。
原本要給沈繁星做螃蟹的,結果厲行淵開會晚了,沒來得及回來,只能讓傭人做好了飯菜,等厲行淵回來開飯。
厲行淵進門,沈繁星就趕起湊上去,手攬住他的胳膊,撒討好道,“爸爸。”
“還知道回來?”厲行淵低頭看,臉不太好。
沈繁星依舊笑著,“不生氣嘛,你要生氣變老了,小心我媽嫌棄你,不要你了!”
厲行淵,“……”
沈瀟瀟起,看著沈繁星冷著臉呵斥,“你這丫頭,越來越沒規矩了,怎麼跟你爸爸說話的?”
“那怎麼了?我爸爸就慣著我。”沈繁星笑嘻嘻的,一臉的討好,“他都寵你一輩子了,慣慣我,怎麼了?”
;“好了,吃飯吧,改天爸爸再給你做螃蟹。”厲行淵笑著開口。
其余人了他,他也一一點頭回應。
餐桌上,大家都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原本都沒再提到有關商家的事,哪知陸瞳又把話茬子提了起來。
“我讓阿灝問了,商家小兒子商墨桓,現在掌管商家,好像二十八了吧,比繁星姐大兩歲,人倒是不錯,如果繁星姐有意思,那我可以讓阿灝問問對方的意思,約出來見見面?”陸瞳眨了眨眼,想起商墨白,“其實比起他,我倒是覺得他大哥商墨白比較優秀,但年紀比繁星姐大太多了,而且他也要和容姐姐訂婚了。”
話音剛落,陸瞳明顯覺到一道殺人的眼朝襲來。
下意識一看。
對上了季宴禮那雙冰冷的桃花眼,嚇得埋下了頭,一句話都不敢再多說。
沈繁星握住筷子的手僵了僵,神如常,看不出什麼變化,依舊吃著飯。
可季宴禮還是發現了細微的變化。
其他人似乎沒有發現沈繁星的異樣,季嫣然只覺得心焦,這是已經要給繁星姐安排相親對象了麼?
那哥咋辦?
不行,得加快步伐了。
這麼想著,看了一眼阮暖,兩人換了下眼神,仿佛心領神會。
沈繁星安靜吃完自己碗里的飯,放下筷子,“我吃飽了,爸媽,你們慢慢吃,我去花園走走。”
說完,起往花園外走去。
季宴禮也沒了胃口,放下筷子,跟厲行淵夫妻打了招呼,就追著沈繁星去了。
厲行淵和沈瀟瀟相互看了一眼,并沒有多說什麼。
沈瀟瀟也算明白,昨晚厲行淵話里的意思。
花園里。
夜薄涼。
沈繁星站在玻璃花房前發呆,月灑下,帶著淡淡的亮。
季宴禮站在后,看了很久很久,他才返回屋里,拿了披肩折返回來,披在肩上,低聲開口,“你還好嗎?”
到溫暖,沈繁星仰頭看著站在自己背后的大男孩,笑道,“我沒事啊,就是想來看看我爸種的蘭花。”
說著手指了指玻璃花房,“那都是我爸親手種的,說是我媽喜歡。”
季宴禮知道在逃避,只是順著的話說了下去,“我知道,我爸說過,厲叔幾乎將所有名貴的蘭花都放在這玻璃花房了。”
沈繁星點頭,瞇了瞇眼,“一輩子其實也不長的,看我爸媽這樣,我倒是希他們可以長命百歲。”
“會的。”季宴禮輕聲開口,低頭看,“繁星,一輩子不長,但很多事你該忘了。”
沈繁星怔了怔,抬頭看他,“臭小子,長大了,學會教育姐姐了?再說我經歷過那麼多事,你說我該忘記什麼啊?”眨了眨眼,又道,“那忘記你,好不好?”
“不行。”季宴禮板著臉拒絕,神晦暗,有些嚴肅。
沈繁星被他的模樣嚇了一跳,怔了怔,連忙手拍了拍他的胳膊,“好啦,跟你開玩笑的,你怎麼越長大越不好玩了,跟你開個玩笑,你也生氣?爸爸還說你子最像季叔,依我看啊,真是一點兒不像,季叔可比你大度灑多了。”
不等季宴禮回話,又繼續道,“不早了,回屋吧,我今晚在淺水灣睡,暖暖也會留下,你帶著嫣然回去,路上開車小心。”
“好。”
就在這時,沈繁星手理了理披肩,不小心出手腕側的傷疤。
季宴禮瞳孔,瞬間沉的滴出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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