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自己的哥哥一直沒有死,而是被當做棋子養在仇人的邊,姜唯洇幾度心疼地落淚。
哽咽道:「孟大人,你苦了。」
孟時景含笑:「還喊孟大人?」
姜重階寵溺地了姜唯洇的額發,聲道:「洇洇,該喚哥哥了。」
姜唯洇噎地哭了聲,在孟時景期盼的目下喊了聲:「哥哥。」
「誒。」
夜裡一家三口圍在一起說了許久許久的話,姜重階又問起姜唯洇失憶的事,「洇洇是怎麼和太子殿下關係如此相的?」
姜唯洇回想起這件事,就氣得不行:「爹爹!我被騙慘了!!任伯父把我送去鳴雀園躲避風頭,誰料我那天摔下臺階就失憶了,醒來後園子的婢都說我是殿下的舊人!」
舊人?父兄二人驚訝不已。
姜唯洇現在回想起那兩個月發生的事,都氣得要渾發抖了。
分明是個善良可的好姑娘,竟是活生生當了兩個月的惡毒壞人,以為自己從前特別壞,還整天愧疚得不行,每晚睡前都會警告自己要好好做人。
這一切的一切,雖然起因是誤會,但最可氣的還是殿下,殿下他分明什麼都知道,可他就是這樣眼睜睜看著自己沉浸在一個虛無的可笑話本里,害得整天跟個小丑似的。
姜重階臉不好,「既是如此,你不會和太子殿下發生了什麼吧?」
他回想那日秋獮在地找到洇洇時,太子抱著洇洇那副自然的模樣,就覺得不對勁,但那會他心裡還有大事沒有完,便沒有多想。
如今得知了這一層,他這才意識到嚴重。
姜唯洇剛準備說,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天天和殿下親親抱抱還有睡覺……
但爹的眼神太嚇人了,不敢說實話,眼神閃躲,支支吾吾道:「沒。沒有……都舊人了,能發生什麼呀,殿下都不讓我近。」
**
夜籠罩下的東宮。
福公公見只有謝斐一人回來,詫異問道:「殿下,姜姑娘怎麼不在?」
平日姜姑娘黏著殿下比誰都要,今日怎麼了連人影都沒瞧見。
謝斐置若罔聞,提步上臺階進了寢殿。
跟在後頭的梅良心朝福公公眉弄眼,低聲道:「您可別問了,殿下心裡頭正窩火著呢。」
誰能想到就赴個宴會,人就一去不復返了。
姜姑娘恢復記憶後,就無地把殿下給甩啦!
寢殿,謝斐靠坐在椅背後,疲憊地了眉骨,喊梅良心進來。
「孟時景現在住在何?」
梅良心回道:「康華坊,一座二進二出的宅院。」
謝斐掀起眼簾,嗤笑:「這麼小的院子,可真好意思把人接回去。」
梅良心心道,那當然,即便是再大的院子都比不上皇宮啊。
「不過屬下認為,姜姑娘是不會介意房子大小的,能跟自己的家人在一起住,姜姑娘定是開心……」
梅良心話未說完,覺前方一道冷厲的寒掃而來。
他嚇得慌張閉。
謝斐冷聲道:「滾出去。」
梅良心逃也似的溜了。
夜深人靜,謝斐心煩意,一整晚翻來覆去睡不著,與此同時,同樣睡不著的還有姜唯洇。
著眼前這陌生的房間,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習慣可真是個不好的東西,竟然失眠了。
恢復記憶的第一天,因為沒有殿下陪睡覺,失眠了。
作者有話說:
太子:煩人,早知道不赴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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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 第 66 章
◎洇洇要去哪兒?◎
康華坊, 淡薄的霧氣瀰漫於街道之中,天才微微亮,街上便已經人來人往。
姜唯洇還沒徹底睡醒, 約聽到了響亮的鳴聲,先是一愣, 隨後才反應過來此時本不在東宮。
住在東宮的那些時日, 險些都忘了正常生活中是怎樣的了。
宮裡莊重嚴肅, 沒有鳴,也沒有門窗一打開便是市井的煙火氣撲面襲來。
孟時景買的宅院四周還有街坊鄰居,鄰居們大早上便已經開始忙活了, 姜唯洇也實在沒有了睡意, 也跟著起床。
前院便是用膳的地方,姜重階起的最早,特地準備好了姜唯洇喜歡吃的早飯, 見頂著一頭烏黑微卷的頭髮還隨意地披散在腦後, 他沒忍住笑道:「洇洇, 怎麼都不收拾收拾出來?」
姜唯洇了糟糟的頭, 茫然道:「爹爹,我不會。」
姜重階詫異,「怎麼不會了?你從前那種小辮子不是編得好嗎?」
姜唯洇楞住了,恢復記憶了,想起來從前跟爹爹生活的時候, 因為父二人不方便跟旁人一起生活,姜唯洇便只能自己學會綰髮髻。
不過綰的髮髻並非是那些千金小姐各種繁瑣的頭髮, 都是自己瞎折騰, 反正一般也不出門, 所以這些年也養了那般的習慣。
爹爹方才問起, 竟是下意識地說自己不會綰髮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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