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唯洇打算悄無聲息地溜走, 偏巧又被一座落地屏風擋住了去路,直到退無可退。
謝斐緩慢走來靠近,問道:「洇洇是還在生孤的氣?」
姜唯洇一怔, 覺得他今日好像怪怪的, 也有些不住他這麼近的距離和輕到詭異的聲音。
等整個人幾乎都到那屏風上了, 才壯大膽子瞪著杏眸看他:「殿下明知故問呢!」
換做是誰被欺騙了兩個月, 被整整蒙在鼓裡兩個月能不生氣嗎?
這種事只要殿下自己說清楚了,也不會……不會認為自己是為了追回殿下的心意才來長安的,也更加不會因為一本莫名其妙的小冊子而做出那些挽回他心意的舉。
是腦子不太靈,但不代表願意做個被人欺騙拿的小笨蛋啊。
越是細想那兩個月的事,姜唯洇心裡的氣便越發地洶湧, 本無法消散。
咬著下,盯著謝斐這張俊的臉, 遲疑了半晌, 生生出幾個字。
「殿下這個殺一刀的!」
謝斐:「?」
他雖聽不懂在罵什麼, 但瞧小臉紅, 氣得鼓鼓的模樣,心中意卻不斷作祟。
他忍了三天沒有去找,除了想給時間冷靜冷靜,最重要是謝斐也想要讓自己看清楚究竟想要什麼,想得到什麼。
直到今晚,在方才見到的那一瞬,他才徹底明白了。
這可笑烏龍的事件,一切起因不過就是他自己的私心作祟罷了。
「洇洇說的什麼?」謝斐垂眸掃過攥拳頭的右手,忍住握上去的心思,低聲問:「洇洇可是想罵孤是殺千刀的?」
姜唯洇:「……」
「沒錯!殿下就是、就是、殺殺千刀的!」
天知道人生中第一次說髒話,但又覺得殺一千刀的實在太腥了,想了半天卻窩囊地口而出了殺一刀的。
謝斐幾乎不必懷疑,「這是謝教你說的髒話?」
姜唯洇哼道:「公主說是幫理不幫親,就連殿下的妹妹得知了真相後都很同我被殿下欺騙,擔心我被殿下欺負了,這才教我幾句話對付殿下!」
謝斐確實沒想到氣這般大,當初把留在東宮不過是順勢而為,也從沒有考慮過恢復記憶後的事,他不僅沒有考慮的,也同樣算了自己的心。
面對無法消下去的怒意,他生平第一次覺得沒轍。
他又靠近了一步。
面前的男人幾乎與近的不可分了,姜唯洇張地又不得不又往後退,卻忘了後有一座巨大的落地屏風,被硌得後背一疼,輕呼一聲。
謝斐及時攬住的腰肢,避免摔倒。
姜唯洇掌心下意識抵在他的膛前,搖搖晃晃地站也站不穩,一番拉扯,不慎將謝斐的襟口拉得鬆散。
此時一張紙條從他的上掉了下來,姜唯洇率先撿起,垂眸一掃,看清容後頓時連手指都驚地發抖。
「殿下在宮裡怎麼還隨將這個帶在上?」
這張每日親吻條約,上頭可是明明白白寫了的名諱,殿下竟把這樣見不得人的條約隨帶在上?
謝斐不覺有什麼,坦然道:「為何不能?」
姜唯洇閉了閉眼,深呼吸一口氣,用不可置信的目看他,「殿下今日讓我過來,是不是只為了和我親親!」
謝斐蹙眉,掃了眼紅的臉龐,看他的眼神里幾乎是毫不掩飾寫著「你是大魔嗎」這幾個字。
他氣得笑了,強忍了三天的思念,到頭來竟淪落至此。
既如此,他已打算徹底坐實這三個字。
「洇洇認為呢?算起來,孤與洇洇三日未曾見面,洇洇是否要補償違約?」
姜唯洇嗓音帶著意,「殿下是什麼意思?」
謝斐冷言冷語道:「三天,自然要彌補三十次。」
姜唯洇嚇得險些僵住,無助地看著自己的手指僵地數了數,不可思議道:「親三十次?殿下是瘋了……」
謝斐垂眸看笨笨地在掰手指,便俯吻了過來,直接堵住了後面尚未說完的話。
「唔——」姜唯洇從著落地屏風的站姿,被謝斐單臂直接攬了懷中,被吻得站都站不穩了,後腦卻被一隻掌心穩穩的托住,以不可抵擋的力道往男人面前送,他吻得兇狠,幾乎將的呼吸攪得破碎。
這個吻竟不同以往任何一次,是霸道,灼熱且纏濃的,像是帶著一種極其陌生的愫,讓不心如麻。
姜唯洇到腦子渾渾噩噩,猶陷雲端分不清自己何,這時,耳邊迷迷糊糊聽到一聲沙啞低沉的嗓音:「一次。」
謝斐鬆開了紅腫的,眸迷離無措地看他。
謝斐結滾,眼尾極忍耐:「洇洇,別這樣看我。」
姜唯洇聲音細細地:「殿下……」
這聲輕喚,使謝斐潰不軍。
在面前,他本就不是君子,也不稀罕做君子。
謝斐眸幽暗,將打橫抱起往後的床榻帶,姜唯洇渾綿綿的已沒了掙扎的力氣,等反應過來後已躺在了榻上。
男人溫熱的薄再一次侵略襲來,啞聲道:「第二次。」
姜唯洇細碎的低在這一次次的吻中不斷地起伏。
「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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