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多也有些故意如此,生怕了北都侯府的人認出來,沒想到居然惹了這麼大一烏龍。
“好小子,你手居然這麼好?”晏川行本顧不上在意他冒不冒犯魯不魯莽的事,只是驚詫于裴家病秧子老二居然是個高手,而且他平時竟然毫無察覺!
“咳咳……”裴修過了涼風,又激起了咳嗽,孱弱的樣子本看不出半點武林高手的跡象,“練功保命罷了,我時弱,幾乎養不活,幸得一個武林前輩相救,并教我息調養之法,長大一些又開始練武強,不過都是花架子,比不得您功夫老練,再多幾招我就落了下乘。”
難怪,晏川行確實覺得他打架經驗不多,可見學武不為斗勇。
“你怎麼會在此?”
“我,晚輩是來給您送信的。”裴修還沉浸在險些打傷未來岳父的沉重心中,覺求親之路開局不利,怕是要完。
“給我送信?老二那丫頭呢,不會是出了什麼事……”
“不是不是,您別擔心,是……”裴二不有一雙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眼,皮子也跟得上,面對大長公主的時候瞎話張口就來,可對著晏川行卻有些難以啟齒,良心不安。
“那個,伯父,我想請您跟伯母允許我娶二姑娘。”他帶了幾分鄭重地說。
“……啥?”晏川行懷疑自己聽岔了,“你娶老二?不是要嫁給你大哥嗎?”
“是,我想求娶二姑娘,自揚州一見,我對二姑娘很是欣賞,因著大哥另有所,我不忍見委屈,便斗膽!”裴修說得十分真誠,也沒敢有半句謊言,“本想著去信征求二老的意見,沒想到您提前來了。”
晏川行聽完只覺得五味雜陳,一方面他因為老二不用嫁給裴鈺而松了口氣,另一方面他沒想到老二居然又跟裴家庶子扯上了關系。
平心而論,他覺得這孩子不錯,青州府一行全賴他細心謹慎,方才能躲過沿途暗殺,只是他為裴家人,立場不明,善惡未辨,也不知道終究會怎樣。
裴修被他看得心里直打鼓,他本來以為青州一行,自己在晏家主心里應該有個不錯的印象,可看起來他對自己還是有所顧慮。
晏川行:“那丫頭呢?怎麼會讓你一個人來的鴿子?”
說到這里裴修又心虛。
那日在侯府,他跟二姑娘借鴿子送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自作主張見了大長公主惹惱了,說出不去門,讓他自己來南郊別院想辦法。
可知他為了跟這些鴿子套近乎,廢了多大功夫?
好在上次那個親近他的鴿子給面子,今日終于將信送了出去。
艱難送信的過程肯定是不能說的,否則就證明他們倆沒什麼,裴修只能說:“二姑娘不方便出侯府。”
“又讓老太太足了啊。”晏川行了解兒以及岳母的德,倒也不意外,“那讓你自己來的寶貝鴿子,倒是很信任你。”
誒……裴修沒想到還能有這種解釋。
晏長風對裴修自然是沒有信任的,就是故意給他些教訓罷了,省得他以后凡事自作主張,一點合作的誠意都沒有。
不認為裴修能功送信出去,只等著他無計可施的時候回來找。
等了那麼三五日后,接到了裴萱的帖子,說是請幫忙挑一些胭脂膏子之類。回了外祖母,請了半日的假,外祖母恤,說到了年底讓松快些,于是給了一日的假期。
臘月二十三這日,晏長風一早出了門,沒乘侯府的馬車,而是上了國公府的馬車,以為某人會在馬車里等著,卻沒看到人。
“就你一個人嗎枝枝?”
跟裴萱混了,便喚小名。
“是啊雪姐姐,我哥在南郊別院等你,等會兒到了胭脂鋪子你再換另一輛馬車。”
估計是著急送信吧,晏長風沒多想,“行,那你怎麼辦?”
裴萱:“我就隨意逛逛唄,時間很好打發的。”
約莫半個多時辰后,晏長風順利到達南郊別院,見到了惦記日久的親爹。
因為太過突然,愣了好一會兒才上前拍了拍老爹的肩膀,說:“老晏你不要命了,居然敢來北都?”
晏川行:“……”
“您覺得您能瞞過外祖母的眼嗎?”晏長風對老爹深表同,“我跟您說了吧,我哪次出門都有人跟著,今兒晚上老人家就能知道您來北都還不去拜見,嘖,可憐吶。”
晏川行:“……”
裴修笑著清清嗓子,說:“沒事的伯父,我人中途換了馬車,大概是能甩掉的。”
這話晏長風不信,但晏川行信,就憑裴老二那一不知師承何卻很厲害的功夫,他手下人應該也不一般。
“死丫頭,我一聽說你在泰安州遇襲就星夜兼程地趕過來了,你倒是會挖苦我!”晏川行發完牢坐下來說正事,“你要老三來北都開繡坊的信我中途收到了,老三來不了,小子離家出走了,這是他留的書信。”
“什麼?”
晏長風頓時冒火,接了老爹遞來的信,一目十行地看了,嘆著氣合上了信,“這小子真是,我還當他聽進去了。”
晏長青還是那套說辭,說要出去歷練,混出些名堂再回來。
晏長風不知道他說的名堂是什麼,只知道這孩子算是與家里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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