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安侯府來了人,是姚文竹剛從娘家帶走的一個丫頭。
“見過大長公主,見過大夫人,二夫人,見過各位小姐。”
這丫頭一臉喜氣,看來是有好事。
“大丫頭如何了?”大長公主問。
“回大長公主,大姑娘命我來報喜,圣上冊封大姑娘二品夫人的旨意下來了!”
這可是大喜,原本以馮淼那個德行,姚文竹想要封誥命,怎麼也要等他繼承爵位以后,現如今男人沒了卻了二品夫人,怎麼說呢,只能說男人升發財死爸爸,人升發財得死男人。
齊氏那張小氣臉頓時眉開眼笑,“哎呦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我們文竹后半輩子總算有了著落,不然一個沒有兒子的寡婦將來得有多難啊。”
余氏笑道:“恭喜大嫂了。”
大長公主也是沒想到那原本沒了指的孫還能有這造化,自然也是高興,“公婆怎麼說?”
這丫頭是姚家的耳報神,有什麼說什麼,“侯爺夫人的臉都不大好,但也沒話說,二房的說了兩句酸不溜秋的恭喜話,還自己兩個兒子給大姑娘磕頭道喜。”
大長公主角勾了一個淡淡的嘲諷。
齊氏高興得口沒遮攔,“他家二媳婦還真是不挑,自己男人討不著世子位,就想把自己兒子過繼給大房,也不想想,過繼完了哪里還有什麼事?當他們馮家是天家呢,母憑子貴?做夢去吧!”
說完被大長公主橫了一眼,“別胡說八道給大丫頭惹罪。”
齊氏頓時不敢吭聲。
晏長風也替大表姐高興,圣上這般抬舉大表姐,安侯夫婦短期就不敢提改立世子的事,有了誥命傍,大表姐在馮家過得會自由很多。
說來,是時候要跟大表姐著手準備莊子了,計劃這幾日就出去看看地盤,爭取快點定下來,說不定能趕上賞秋景。
“外祖母,大表姐被封誥命是喜事,您跟舅母不方便登門,要不我代你們去道個喜?”
大長公主一眼就看穿想出去玩,佯裝冷臉道:“你就不必去了,眼看著要出嫁了,規矩學不好就罷了,總要給姑爺繡樣東西,就在家安心做紅吧,讓文庭去。”
晏長風:“……”
就不明白了,教席都放棄了,為什麼外祖母還是這樣執著?
繡花那是人能干的事嗎?
如此,晏二姑娘又過上了生不如死的待嫁生活。
紅之前教席嬤嬤教過,只教了一天就放棄了,因為晏二姑娘的手指頭做不來細活,繡針在手里仿佛一個睜眼瞎,扎三針倒有兩針半扎手指上。一天下來手指扎了篩子,布染了紅,線一也沒進去。
如今大長公主下了命令,一定要讓表姑娘繡出個正經玩意兒,教席嬤嬤不得不著頭皮再上陣教。
“表姑娘還是要靜心,您要想著橫豎躲不過去,不如咬咬牙認了,了差事也就解了。”
晏長風也知道這個理,可一拿起針來就渾刺撓,再想到是為了裴二做這針線活計,就更是一針也不想扎。
算了,把針線一扔,“嬤嬤,真不出來外祖母也不能如何吧?”
教席嘆了口氣,“是,大長公主不能拿您如何,可是會罰我的俸祿。”
晏長風著角,又把針線拿回來,想了想說:“要不嬤嬤,您教我個簡單的吧,就個荷包,圖案麼……我畫給您!”
教席一聽表姑娘要畫圖案,頓時生出了不祥之,因為表姑娘的畫技實在是……不敢恭維。
可是,當晏長風所謂的圖案落于紙上的時候,教席覺得預真的還可以再不祥一點。
“表姑娘這……”給姑爺畫一個王八真的合適嗎?
晏長風能想到的最簡單的圖案就是這個了,“一個單調點了是吧,那就繡兩面吧。”
教席真的不想要俸祿了。
小半個月后,天氣終于見了暖。
晏長風的小王八在桃花盛開的時候終于完了一只,雖然沒有畫的好,但勉強還能看出來是只王八,所以比較滿意。
不過的耐心已經不足以支撐繼續第二只,必須要出門,頭上的草已經長到天上去了。
就在絞盡腦想借口因為想不出來所以打算爬墻出去的時候,天坊出事了。
鋪子里的小伙計慌慌張張跑來侯府,說是店里有混混上門鬧事,需要二姑娘親自過去理。事發突然,大長公主也不好攔著,只能松了口。
晏長風以為是惹了地頭蛇,匆匆跑去店里,結果到了之后連一個鬧事者的影子都沒見著,只看見一個端坐堂前喝茶的裴二公子。
扶著門框著氣,無語地看著裴二,“我說二公子,你差事是不是丟了,怎麼這麼閑?”
裴修慢條斯理地放下茶盞,仰著大病初愈的臉朝二姑娘笑,“二姑娘失了,非但沒丟,還多了一樣差事,今日剛好休沐,我琢磨著二姑娘待嫁的日子不好過,所以扯了個不太合適謊讓二姑娘出來氣,還請二姑娘莫要怪罪。”
晏長風一愣,這貨居然是找借口讓出門玩?
裴修起走到面前,笑問:“如何,二姑娘可想出門踏青賞春?”
第73章 我給你自由
因著那一的,晏長風腦子一熱就答應了裴二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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