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的傅景浩認為他是穿越了。
可恢復記憶的傅景浩卻知道,這一切都是傅淮序導致的,害他變植人,還丟了記憶。
像個傻子一樣企圖去尋求姜西檸的原諒……
比起失憶的“傅景浩”,如今的境顯然對傅景浩打擊更大。
副總職位丟了、爺爺中風了,連傅靜嫻都敢踩到他的頭上,他為公司付出那麼多,所有的委曲求全了莫大的笑話。
傅淮序,他居然敢把自己努力那麼多年才坐穩的位置給了傅靜嫻,那麼隨意,那般輕而易舉。
把他耍得團團轉,真是好得很!
“砰——!”傅景浩將房間里所有的畫框砸了一地,赤腳踩了上去,畫中人的面目模糊不清。
滿地的碎片混雜著鮮,倒映出他臉上的扭曲瘋狂。
傅淮序,姜西檸,他絕對不會讓他們好過!
……
圣誕節前一天。
雖然是西方的節日,但姜西檸最喜歡熱鬧,也興致地把家里布置了一番,甚至移栽了一棵圣誕樹到院子里。
只有圣誕樹,好像還比較單調。
于是拉上溫明珠和葉沐,風風火火地去了靈虛寺,準備去求幾張平安符。
有圣誕樹,再掛上平安符,簡直完。
臨近過年,寺廟的香火比較旺,相應的,工作也很忙。
傅淮序出差,趁還沒開會和老婆視頻一會兒,以解相思。
雖然他們也才分別了一天,而已。
“星星,我們到啦!”姜西檸甜甜道,“你乖乖上班哦,我會給你求個大大的平安符!”
“好。”傅淮序神溫,“多穿點,下雪別凍著。”
姜西檸已經穿得很嚴實了,小臉半裹在圍巾里,空中偶爾飄下雪花,落在濃羽睫上,大大的眼睛明亮清澈,好似冰晶人,得不可方。
傅淮序暗暗截著圖,保存老婆的圖。
工作真煩人,不知道他是有家室的嗎,這時候不陪著老婆,居然來出差。
傅淮序想想都覺得自己這個老板當得是大冤種。
還是給鄭前升職加薪吧,反正他一個單狗,也不需要那麼多私人生活。
先立業后家,男人要以事業為重。
可憐的鄭前還不知道,他已經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
別人是來求平安,姜西檸卻仿佛是來進貨的。
仗著甜又有錢,給寺捐了一大筆香火錢,功揣了滿滿兩大口袋。
“寶貝兒,你要拿平安符回去當飯吃嗎?”為什麼要弄這麼多。
溫明珠屬實是不太理解。
姜西檸道,“因為家里有很多人啊,爸爸媽媽、姐姐、星星、小寶寶……”
數了一大串人,“對了,還有沐姐姐!”
葉沐就在眼前,所以姜西檸從兜里把的那份掏了出來,遞過去,“這個是沐姐姐你的,上面的祝愿可是我親手寫的呢。”
葉沐平常很說話,恪守保鏢職責,此刻表微訝,“我也有?”
“當然啦!”姜西檸理所當然道,“平安每個人都要有的。”
靈虛寺算是B市最出名的寺廟之一,里面的平安符都可以DIY,姜西檸選了明亞克力外框,底下掛著瑪瑙珠子和流蘇,相當致。
——【平安如意,歲歲長寧】
是相當好的祝愿。
葉沐接過來,看著上面的字好半晌,才道,“……謝謝。”
“不用謝~”姜西檸不在意地擺擺手,然后親昵地挽起兩人的手臂,腳步輕快地朝著外面走去。
回去就可以裝飾圣誕樹啦!
余看到歡歡喜喜的表,葉沐神和許多。
快到走到門口,姜西檸慢慢停下腳步,“珠珠,我想去上個廁所。”
溫明珠順著指示牌的方向看了看,“走吧,我們陪你去。”
廁所在寺廟后方,男廁所無人問津,廁所卻人多得要命。
姜西檸把平安符掏出來給溫明珠保管,接著便走向那長長的排隊人群,還不忘回頭叮囑道,“珠珠,你們等等我,很快的!”
“去吧去吧。”
靈虛寺海拔上千米,算是B市最高的廟,空氣清新,風景很好,溫明珠看著巍峨的佛寺古剎,覺心也靜了許多。
上次,封晝那廝還說過要找個地方拍外景的,看來這里就不錯。
訂婚過后,倒是可以來一趟。
等到一半,溫明珠也忽然覺有些急,便對葉沐道,“我也去一趟。”
于是,平安符又傳遞到了葉沐手中。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后進去的溫明珠都已經從廁所出來了,姜西檸卻依舊不見蹤影。
“寶貝兒人呢?”
葉沐拿出手機撥打姜西檸的電話,可那邊只有嘟嘟聲響起,始終沒有接通。
此時,剛才還擁著等廁所的隊伍此刻也變得稀稀拉拉,只剩下寥寥幾人。
葉沐和溫明珠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察覺到了不對勁,兩人連忙沖進廁所去尋找姜西檸。
“皎皎?你在嗎,說句話。”
沒有半分回應。
——姜西檸不見了!
……
“老板,不對勁!”
會議過半,側方位的鄭前像是突然得知了什麼消息,神一變。
他也顧不得其他,彎腰在傅淮序耳邊道,“咱們跟蹤傅景浩的人發來消息,說他昏迷后又醒了,今天開車在B市繞了一大圈,最后去了靈虛寺,夫人今天也在那里。”
“你說什麼?”傅淮序臉驟變。
他抬了抬手,會議中止。
整個會議室頓時雀無聲,正在匯報的員工本來就戰戰兢兢,此刻更是滿額頭的汗,生怕是自己哪里說錯惹得大boss不滿。
傅淮序已經顧不上什麼會不會的,當場撥通了姜西檸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傅淮序心一沉,皎皎從來沒有關機的習慣,但凡出門,都會給他拍視頻照片分,手機不可能沒充電。
不好的預悄然蔓延。
他遽然起,正要安排私人飛機回B市,手里電話卻響了。
那種不詳的預在接通電話后了真。
電話那頭是溫明珠焦急慌張的聲音,“不好了!皎皎失蹤了……”
兩通電話,傅淮序如墜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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