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又哭又笑,“胡說,我長大后就不哭了,這不是孩子找回來,又到您,一時忍不住。”
穆繼東抱著閨,用胳膊悄悄推了媳婦兒一下,“不給我介紹介紹?”
林玉干眼淚笑著說,“這是我的叔叔。”
容文博笑著看了眼穆繼東,自我介紹道,“我容文博,我從小看著小玉兒長大,雖說不是親生的,也算是的長輩,你要不嫌棄,也喊我一聲叔叔。”
穆繼東不由得驚訝,“您多大了?看著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怎麼就是長輩了?”
開車的高銘哈哈大笑,“容文博你看看,四十多歲快五十的人了,保養的太好,小輩兒都不敢人了。”
容文博很是無奈,保養得好難道是他的錯嗎?
林玉笑,跟個小姑娘似的跟穆繼東說悄悄話,“容叔年輕的時候追求過我娘,不過我娘沒看上他,說他是紈绔子弟,不靠譜。”
紈绔子弟,聽這個形容詞,不像是一般出的人能用的詞。
醫院到了,穆繼東無心考慮其他,連忙抱著閨下車,“刑醫生在嗎?”
“喲,這是怎麼了?”兩個護士聽到聲音連忙跑過來。
穆繼東急道,“我閨遇到人販子,被迷暈過去了。”
刑定南來的很快,趕忙帶穆清去檢查,檢查完他才松了口氣,“孩子問題不大,醒來后回家好好養幾天。”
“什麼時候醒?”
“再有一會兒吧,那些拐子用的自制迷/藥,一般都是從植中提取的,很劣質,管不了多久,你們要是不放心,在醫院等一等,等孩子醒了再檢查一遍再走。”
穆繼東和林玉都不放心,“那就等等。”
病房里還有兩個陌生人,刑定南見他們似乎有話要說的樣子,“我先去門診了,你有事兒我。”
“謝了。”
“不用客氣。”
容文博對站在門口的高銘說,“你去車上等我。”
高銘倒是很,出門后還順手把門帶上。
屋里只剩下自己人,容文博才嘆了口氣,“小玉兒,這些年辛苦你了。”
林玉又忍不住了哭了,“不辛苦。”
上說不辛苦,怎麼會不辛苦呢,只是不想說出來容叔心里難。
“我出遠門回來,去你家找你,這才知道你不知所蹤。你走了后,你大伯林大明把你家房子占了,好在他們不知道你家室的位置,你爹娘留給你的東西都還在。”
林玉爹娘早年支援部隊死在戰場上,只留下林玉這個兒。容文博知道林大明一家不的,所以一直照顧著林玉。
林玉考上大學那年暑假,他家里出了事兒,他要出遠門,想到林玉也大了,手里又有錢,容文博請朋友幫忙照看著就匆忙走了,沒想到等他回來后,林玉人就不見了。
林大明一家被他整得回鄉下去了,房子也還回來了,就是林玉一直找不到,讓容文博愁的不行。
這些年他到托人找林玉,前段時間聽一個朋友說,芒山縣療養院有個林玉的做得一手好藥膳。
容文博聽到林玉這個名字就上了心,帶著人去林家鄉下,揍了林大明一頓,才從他里知道,林玉娘好像有個隔房堂哥二十多年前搬到芒山縣去了。
容文博沉聲道,“小玉兒,告訴我這些年發生什麼事了?”
穆繼東心疼地拍拍媳婦兒的背,等林玉緩過氣來,緩緩提起這些年的日子。
“容叔你走了沒多久,有一天大伯突然帶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回來,說那人出了好多聘禮向我家提親,著我嫁給那個男人。”
“大伯怕我跑了,把我的錄取通知書搜走了,還把我關在屋里不準出門。我害怕,我想等著你回來救我,等到結婚前一天你還沒回來,我就收拾包袱從屋頂跑了。”
“我不小心掉了瓦片,我大伯他們聽到靜追了出來,您也知道我們那片地方沒住幾家人,大晚上的我沒去,慌中跑到了火車站,隨便買了張票就坐車走了。火車到云臺市后,我突然想起來我家還有個表舅舅在芒山縣,于是我又轉車來了芒山縣。”
來了之后才知道表舅已經去世了,家中只剩下一個表妹,前些年遠嫁去了東北,只留下一套破房子,勉強留在芒山住著。
林玉長得好,一個單姑娘容易招惹麻煩,有一次買菜回來的路上上個小流氓,被路過的穆繼東打跑了,兩人一來二去上了對象,沒過多久就結婚了。
穆繼東驚掉了下,他媳婦兒不是跟他說,只是認識幾個字而已嗎?他在面前炫耀自己考上過初中,還夸自己聰明呢!
穆繼東心酸,這都考上大學了,媳婦兒居然不告訴他!是不是心里笑話他?
容文博看了穆繼東一眼,對林玉說,“后頭幾年你沒再回去?”
林玉搖搖頭,“我寫了信回去,一直沒有回信。”
容文博肯定道,“我一次都沒收到過你寄的信。”
中間不知道出了什麼岔子,好在,終于找到人了。
想到林大明那一家,容文博氣的心口疼,“林大明那一家子子壞了,從老到小都是些小人,等我回去給你出氣。”
“還有個事,你現在既然已經結婚了,你還回不回上海?不要擔心你現在是農村戶口,只要你點頭,你們一家三口我都能想法子給你轉到上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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