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點點頭,“很像!”
慕容博得意,“拋開其他,只說藝方面,每個民族都有其長,我們要發揚自己的優點,也要會欣賞別人好的地方。現在我們來說說從傳統畫法著手,你上午畫的葡萄架還能如何更好。”
這會兒說到寫意,容爺爺講的東西穆清全部都明白,這是上輩子學過的,甚至學得比容爺爺更詳細。
講完理論,留了時間給練習,穆清不著急,慢慢地畫,想好了才下筆,一點點地找回原來的手。
畫畫的時候,容文博閑坐沒事,用鉛筆給畫了一張素描,畫小小一個人兒,坐在窗邊畫畫,表嚴肅,小包子臉蛋兒嘟嘟地鼓著。
畫好之后,慕容博靜靜欣賞,又覺得自己帶了個東西,應該帶臺照相機過來。明天去縣里打電話,高銘給他寄來。
穆清畫好了,兩人換看對方的畫,都出驚嘆的神。
容文博驚嘆,這小丫頭真的太有天賦了,不過聽他上了半天課,畫得就比上午好了不。嗯,肯定也有他教得好的原因。
穆清驚嘆,則是因為畫的太像了,連腦袋上的小鬏鬏,雙眼皮和表嚴肅時抿著的都畫的清清楚楚,這樣的細節,真是畫的太到位了。
“我要學這個!”
“哈哈哈,我教你,想學什麼我都教!”
傍晚,上山砍柴的穆繼東和林玉回來,看到閨畫的畫,穆繼東里的好話跟不要錢一般一盆一盆往外倒,夸的穆清十分不好意思。
自家人夸夸就算了,第二天請客吃飯,刑家人來了,容爺爺炫耀似的把昨天畫的兩幅葡萄架拿出來展示。
“瞧瞧,看我教導得多好,不過半天就有這樣的進步!”
刑老爺子和刑老夫人都是見過世面的人,穆清畫的水墨畫肯定比不上那些畫風的大家,還很稚,但是就跟容文博說的一樣,才學畫畫就能畫這樣,算是非常有天賦了。
“不錯,相當不錯!”
刑定北走過來,“給我看看。”
“你看。”
刑老夫人讓開位置,刑定北走上前去,兩幅畫擺在桌子上,墨跡還很新。
刑定北夸了一句,“教的真好。”
容文博開心的哈哈大笑。
“容叔,我從小就認識你,還不知道您有這樣的本事。”
容文博樂的笑開了花,“你小子那時候整天只知道讀書打球,不知道也不怪你。”
刑定北笑道,“現在知道也不晚,您看我家閨兒子寒假回來,不知道能不能跟您學畫畫?”
喲,在這兒等著他呢!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容文博不好拒絕,“那你他們寒假過來,我先看看有沒有學畫畫的天分,有的話我就教教。”
“等的就是您這句話。”
刑定南也湊過來看,“哎呀,我兒子閨還沒出生,等他們能讀書學畫畫那得好幾年后了。”
蔣涵快到預產期了,今天留在家,沒有來吃午飯。
穆清笑著說,“等他們長大了,我教他們。”
“清清真是好孩子!”刑定南一把抱起,“走,我們去看看你爸媽做什麼好吃的。”
穆清心想,我可太知道了,要不要我給你報菜名?
廚房里,飯菜已經做好了,見刑定南過來,穆繼東不見外地他端菜。
“我去,你們從早上開始做飯的嗎?一二三四……一共八菜一湯,你們這就做好啦?”
林玉笑了笑,“準備得早了些,你們來剛剛好。”
飯菜上桌,刑老爺子拿來一瓶茅臺,“老朋友重逢,今天咱們要喝一個。”
“一杯酒,不多喝,咱們這把年紀要多注意。”
“行,聽你的!”
只要一開始喝酒,別管是一杯還是一瓶,那話匣子打開,這頓飯不吃兩三個小時肯定是吃不完的。
這會兒他們已經從三年災害聊到今年的工業農業雙開花,什麼大慶啊,大寨啊。
穆清揚起小腦袋,“定北叔叔,大家都學大慶大寨,以后咱們是不是要過好日子了呀。”
云苓笑道,“小丫頭還知道好日子呢。”
“知道呀,吃飽飽,穿暖和就是好日子了呀,大家都開開心心的。”
刑定北點點頭,“今年確實發展的不錯,好事連連。”
林玉過來抱起閨,“到你睡覺的時間了,洗洗臉睡覺去。”
穆清趴在娘親的肩膀上,眼睛還看著刑定北,奇怪了,定北叔叔說一切都好,難道是老道士預言錯了?
如果老道士預言錯了,那當時為什麼會那麼心慌?
“媽,我們什麼時候去白云觀?”
“就那麼想去,你都問好幾遍了。”
“就是想去嘛,那個老道士胡子好長喲。”
“你就是想去看他的白胡子?”
“昂。”
林玉無奈,“這幾天我和你爸要準備過冬的柴火,不出空來,你要想去,等過年吧,正月里沒事兒,咱們去白云觀燒香也行。”
“啊,正月還有好久哦。”
“不久,馬上就是元旦,很快了。”
穆清又問,“容爺爺回去過年嗎?”
“不回去,上海那邊已經沒有人了,你容爺爺家里人都走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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