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旭和范震嘿嘿直笑,“我們就不好嗎?咱們燒的柴火,大多是我們兩個搬回來的呢。”
“你們也好,等我們休息的時候去縣里買,咱們吃頓好的。”
“那就先多謝你們了。”
“不客氣啦!”
經過晚上這一場談話,六個知青關系更親近了,覺有些同甘共苦的意思。
后頭幾天,幾個知青干活還是很慢,不過至態度端正。
第二天下午下雨,穆繼東提前下工回來,“還別說,那幾個知青能吃苦。”
穆清問,“那兩個楊雪濃和許真真的,還沒走嗎?”
“走什麼走,聽說那天跑去縣里哭著回來,再沒說要走的事,干活兒也越來越利索了。”
“對了。”穆繼東說,“隔壁大隊前天又來了三個知青,加上原來的知青,他們村現在已經有十來個知青了。”
穆繼東擔心老道士的那個預言,是不是越來越近了。
穆清知道爹的意思,“現在還不知道,我媽說定北叔叔和云苓阿姨最近也沒來芒山縣。”
林玉去自留地里扯了一把蒜苗回來,聽到這話點了點頭,“前兩天我去上班,順便去看了眼蔣涵的閨,聽說云苓他們很忙,估計最近都沒有空回來。”
容文博背著手從書房走出來,“人家當市長,日理萬機,要說有空肯定能出空來,要說沒空那不是隨時都沒空。”
穆清覺得不是這樣的,覺得況有變。
“容爺爺,這兩天的報紙還沒送來?”
“快了。”
果然很快,第二天穆清就看到了上周的報紙,好幾個城市的報紙都在說什麼四清運,清政/治,清經濟,清思想,清組織。這種活一看就是從上至下的。
容文博皺眉,“況有些不對勁。”
穆清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報紙上除了頭版頭條寫這個,其他鑲邊的地方還寫了一些批判文藝作品錯誤的文章,這些容放在一起,就像是什麼不好的預兆。
下午容文博去了趟縣里,給高銘打電話,等他回來,頭一件事就是跟們說,“我有事兒要去南方一趟,我不在的時候,穆清自己好好學習,等我回來檢查。”
林玉連忙問,“去多久?”
“說不準。”容文博看向穆清,“放心,我肯定會回來,你可是我教過最優秀的學生。”
他要走,穆清不攔著,只是拉著他不停地說,“你給我你的電話,我想你了就給你打電話。”
容文博笑了起來,“我也不知道在哪里落腳,怎麼給你電話?放心,我有刑定南辦公室的電話,有事兒我給他打,他給你帶話。”
“嗯嗯。”
容文博第二天一早,收拾了一小箱子的行李走了,等過了兩天,村里的人才知道。
王彩霞專門跑山坡上來問,“穆清,你容爺爺走了?”
“嗯,走了幾天了。”
“哎呀,壞了,他走了,到時候誰帶你堂哥去拜師?”
“婆婆,就算我容爺爺在,也不可能讓人家老師傅直接收我堂哥當徒弟,不是得考驗考驗嘛。”
“你一個小丫頭懂什麼,你容爺爺面子大,看在他的面子和刑家的面子上,你堂哥被收為徒弟的機會才大。”
說完王彩霞連忙問,“你容爺爺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呀,應該要兩三個月吧。”
王彩霞算著日子,“現在才三月,兩三個月后能回來,剛好趕上你堂哥畢業。”
穆清也期待著呢,盼著容爺爺早些回來。
容爺爺不在,爹娘要出門干活兒,家里只剩下一個人了,畫了一張好畫,學會一首曲子,都沒人吹捧干的好。
四月清明節一場雨后,氣溫慢慢升高,旱地的小麥,水田里的油菜都慢慢,五月夏忙要來了。
村里人都忙碌起來,無心顧及其他,知青點的知青們也逐漸適應了干農活的辛苦,好歹能忍過去。
楊雪濃和許真真也在努力干活兒忍耐著,心里默默給自己鼓勁兒,等自己干完活兒,表現好了,爸媽就會來接們回家。
每當忙碌一天晚上躺床上休息,許真真和楊雪濃心里都是滿滿的懊悔,恨不得給自己一掌,當初怎麼就頭腦發熱要來農村呢?
村里人這麼能干,本不需要們這樣拖后的人來浪費他們的糧食。
又是一周周六,林玉中午回來說,“云苓這周來療養院了,我覺有些不對勁。”
“怎麼不對勁了?”
林玉也說不,就是覺,云苓有些焦慮。
“以前不這樣,以前給我的覺,總是什麼都盡在掌握的樣子。”
林玉又說,“我聽云苓說,和刑定北考慮,想老爺子和老太太搬離療養院。”
“去云臺市?”
“不是,想他們去鄉下。云苓說況很復雜,說不清楚,他們怕生事端,想他們提前避開。”
穆繼東有些心焦,“他們這樣的份都怕生事端?”
見爹娘有些慌,穆清努力把他們拉回來,“爸媽你們忘了自己說的話嗎?我們就是小老百姓,什麼事都跟咱們不沾邊。”
“對對對,清清說的對。”
穆繼東抹了一把臉,“這些事也不該咱們心,他們聰明又有人脈,就算出事兒他們自己會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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