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云老太太想的法子,知道悅悅喜歡穆清,云老太太整天在悅悅面前說穆清喜歡穿漂亮子,還跟悅悅做了一條差不多的子給,悅悅可高興了。
刑老太太一下明白親家的意思,教悅悅穿子后要怎麼站怎麼坐,拿著穆清做幌子,好歹把這蠻丫頭的子糾正了一些回來。
陳玉樹扶著刑莉,刑莉甩開他的手,“下山了,路平得很,不用你扶。”
陳玉樹不撒手,“我愿意扶著。”
行吧,你愿意扶著就扶著吧。
十一點半左右,村里的人都來的差不多了,沒走的知青們都端著碗過來吃飯。
潘薇跟劉紅英打招呼,劉紅英笑著問,“你男人呢?”
“知道今天有酒喝,跑去和那堆男人湊一桌,恨不得離我遠遠的,就怕我攔著不讓喝。”
劉紅英哈哈大笑,“我家的那個也是,一聽說有好酒,從昨天念叨到今天。我一說他,他還有理了,反問我,他上班也掙錢,我怎麼不給他買一瓶好酒。”
旁邊的其他知青看到們倆,神復雜,那表,不知道是替他們不值還是羨慕。
穆家村的知青,有一個考上了大學,兩個考上了大專,一個中專,其他人都沒考上,想走都走不了。
想找本地人結婚吧,自己心里始終還有回城的念頭不說,人家穆家村的人也不傻,真結婚生孩子后,你拍屁回城了,留下孩子怎麼辦?
嫁到穆家村的知青沒有丟下男人孩子回城的人,其他村這樣的事可不,天天在家又哭又罵,走了的人也不會回來,有什麼用?
穆家村的日子過得好,眼也高了,那些想找本地人結婚占便宜的知青,人家還看不上呢。
覺到別人的目,潘薇拉著劉紅英去另一張桌子坐,兩個人的況差不多,都在本地結了婚,這些年下來,越來越深厚,跟那些親姐妹也差不了多,湊一起,有說不完的話。
等到人都到齊了,穆解放舉起酒杯,站在凳子上,大吼一聲,“聽我說一句,咱們穆家村的日子越過越好,是怎麼得來的,大家要心里有數。希咱們村以后再接再厲,有工作的好好工作掙錢,讀書的娃好好讀書考大學,以后才會更加的好!”
“好!”
穆解放話音還沒落,周圍的人都大聲應和,好,鼓掌,氣氛熱烈得很。
穆解放出一個滿意的笑,“想說的話都在酒里了,咱們干了這一杯!”
能喝酒的都舉起酒杯,一句句恭喜過年的喜慶話兒不要錢似的往外扔,歡喜的話幾乎能把人砸暈了。
穆清對這些沒什麼興趣,吃完飯就要走。
“穆清別走,一會兒有話跟你們說。”
“什麼話?”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等到家吃的差不多了,穆解放喝的臉發紅,大著舌頭說道,“明天大年初一,考上學的孩子們明天到祠堂集合,咱們拜祠堂。”
穆清看了周圍的人一眼,“咱們村有祠堂?”
穆紅衛、穆紅旗兄弟倆也不知道祠堂的事,搖了搖頭,沒聽說過呀。
穆解放喝麻了,腦子還清醒著,“不知道祠堂位置的,問問家里的長輩。拜祖先要趁早,明天早上早點來。”
回到家,穆貴跟孫兒孫說,“穆家有祠堂,在村東頭的老宅里。”
穆紅衛經常在村里,說起村東頭的房子,他撓了撓頭,“村東頭就那幾家人,哪里有祠堂。”
穆繼東說,“村東頭有一個柴屋你們忘了?”
穆紅旗睜大眼睛,“祠堂在柴屋里?”
“對,就在柴屋里。”
穆家村原來是一姓村,有祠堂也不奇怪。五六十年代大家日子不好過,每年祭祠堂都是專門的人在負責,一般穆家村的人知道祠堂,也不會特意去。
村里的人大多住在村子的南邊和西邊地勢較為平坦的地方,東邊和北邊住的人,年輕人們不知道也正常。
后來破四舊,宣揚打倒什麼封建迷信,村里人連祠堂也不祭拜了,祠堂里堆滿了柴火,祠堂被當作柴屋用。
恢復高考后,況好轉,村里一下出了這麼多能讀書的娃,村里的老人們商量后,才決定把祠堂清理出來,大年初一祭祖。
上輩子,穆清見了不家族祭祖的大場面,但是親自參與祭祖,還站在第一排,這是頭一回。
作為一個子,能領頭祭祖,讓深刻會到這輩子和上輩子最大的不同。
穆解放是村長,但是祭祖的時候他只能站在后面幾排,穆清一個人站在最前面,后面是穆紅強和其他幾個考上好學校的穆家子弟。
穆清回頭,看到潘薇和劉紅英站在尾上,不翹起了角。
穆家的閨能領頭祭祖,嫁進穆家村的媳婦兒也能參與,穆家到底是講究人,還是不講究?
“站直了,別東張西,上香。”
一個穆清要稱呼曾祖的老爺子充當禮,他嚴肅地訓斥了穆清一句,穆清恭敬地跪拜,給祖宗上香。
祭祖完了之后,老爺子巍巍地翻開族譜,一九七八年正月初一,穆家村的新篇章,值得重開一頁。
穆清的名字和學校,寫在開篇第一行。
那一瞬間,穆清心澎湃,腦子里閃過很多詞,封狼居胥、勇冠三軍、國之棟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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