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隊不也一樣。”岑祚舟接住火機,緩緩吸燃煙,抬眼看他。
梁銘大咧咧地笑了聲,“你都我梁隊了,職責所在,我不就是干這個的麼。”
岑祚舟揚揚眉,不置可否。
“老爺子還朗吧?”梁銘問。
岑祚舟點頭,“托梁隊的福。”
兩人上一次接合作,是在兇手針對岑祚舟又無從下手,于是便將迫害的矛頭轉移向岑家老爺子。
多虧梁銘,老爺子雖然殘了雙,但所幸保下一條命。
“嗐,托我什麼福。”梁銘郁悶地吐了口煙,“兇手至今沒抓到,逢年過節的,我都沒那個臉去看他老人家。”
那次也是差一點。
像這次一樣,
像25年前一樣。
岑祚舟輕撣煙灰,聲平淡穩:
“放心,這次,他絕對跑不了。”
“所以你確定,縱「教授房」背后的這個‘教授’,就是25年前那起案件的兇手。”
梁銘皺起眉頭。
“當然。”岑祚舟口吻篤定,“畢竟他催眠殺人的手法,只有我親眼見過。”
而他們這一次合作聯手,
是在澈予自首獄,指定岑浪做他的辯護律師,并在岑浪的審訊下代出許昌良及“教授”之后。
能輕松接到港廈商會和許昌良的人選,梁銘腦子里第一個冒出來的名字,
就是岑祚舟。
又是那麼恰好,岑祚舟在這時候收到許昌良送來的一份大禮,
——「教授房」的會員賬號。
原本,岑祚舟打算直接將賬號碼傳給梁銘,但又考慮到或許“教授”可以查到會員登錄的定位,一旦查到是警局,則必然啟自毀模式,那麼一切便會功虧一簣。
于是,他約梁銘暗中去到自己的地盤,并按照許昌良告知的時間登錄賬號。
然后兩人眼睜睜地看著里面穿白西裝的“教授”,頭戴面,使用變聲在對一名年輕孩進行催眠。
直到沒多久,當“教授”在說出“Cleaning”這個單詞的下一瞬,
孩自殺了。
很快,梁銘接到警隊手下的通知,說接到報案稱在崗東區淇河路某下水道發現一名尸。經查驗,死者份為港島大學大一新生。
“「壹號公館」的死者份查出來了。”梁銘掐了煙,朝他手里的文件揚揚下,示意,“死者肖思涵,,27歲,港廈商會的員之一,是「Z.ZHomeCleaning」高級家政代理服務中心的法人。”
岑祚舟翻閱資料,“這間家政公司……”
“沒錯,就是岑浪從澈予中審出的那間家政公司。照他的代,他掛名在這間公司下,利用清潔工份殺害「大學生剝削案」的五名害學生。”
「大學生剝削案」,
也就是這半年來,為了保護害者份私,而被代指的「社團聊天案」。
“而肖思涵死前說,做家政的人是教授。”岑祚舟合上文件,意有所指。
梁銘點頭應道,“所以,我們有充分理由懷疑‘教授’就是這起案件的背后主謀。”
“同時,依據犯罪嫌疑人前后相同的作案手法,催眠殺人。我已經向上申請,將「大學生剝削案」跟25年前的「校園炸案」并案偵查。”梁銘勢在必得,
“無論如何,一定要揪出‘教授’。”
岑祚舟挑挑眉,“那就祝我們好運。”
梁銘聽到這里,突然沉片刻,良久后抬頭看向岑祚舟,語氣肅重:
“但是祚舟,為這起案件的負責人,也作為你這麼多年的朋友,于公于私我都有必要提醒你。”
“你的境是最危險的。”
他敲敲桌面上的那張背影,“別忘了,因為25年前的案子,這些年來教授所做的一切犯罪行為,針對目標都是你。”
“我知道。”岑祚舟優雅疊,眉眼剜剮冷漠,字音刺寡涼,
“他針對我,我也沒想放他好過。”
梁銘皺起
眉,看到岑祚舟始終冷靜,眼底靜謐幽深,口吻淡薄,說:
“我有一個請求。”
不是要求。
不是易條件。
是請求。
還有什麼事,是需要讓這個位高權重的男人用“請求”二字呢。
“是岑浪。”梁銘語氣肯定。
岑祚舟稀微彎,回答:“是。”
梁銘當然可以理解,但不管怎麼說,知曉當年真相的他還是會想不通,
“其實這些年我始終有疑問,你究竟是抱著怎樣的心態將岑浪那孩子視如己出,你明知道他是——”
“他是我兒子。”
岑祚舟低下聲線,著重強調這一點,
“無關那一紙緣鑒定。只要他是一個正直的孩子,他就是我的兒子,而我為此,沉下二十五年對他的引導與教育。”
“當年所有人因懼怕他或許會傳先天所持的劣,從而嫌惡、唾罵并棄他。”岑祚舟下頜微含,些微為子驕傲的意味從詞句里淌出來,他說:
“但事實證明,他的正直絕非僅得益于我的后天培養。是他生本就純澈。”
一同從當年的真相走過來,梁銘自然明白岑浪或許會有的“劣”是什麼。而在前后幾次接他的過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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