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律師開車先走一步,劉啟汽車,忽然說,“秦特,你是想考大學當律師是吧?”
“嗯。”
“就當律師吧,當律師不錯。”劉開的是夏利,剛褚律師那車頭標志,沒看錯的話,好像是四個連環。
唉喲,這當律師可忒有錢了!
上次回家還是劉提議在飯館吃飯,這回不必劉提,劉國主說,“找個好館子,咱們吃頓好的!”
“難得爸這麼開明一回。“劉問,“吃什麼?“
“問小特,小特想吃什麼?“劉國心疼這個外孫的不容易。
秦特神很好,跟姥姥在后座挨著坐,倆人還手拉手的。秦特想著姥姥吃烤鴨,“吃烤鴨吧。”
“,就吃烤鴨!”劉國拍板,還特豪氣的說,“多點兩只帶回去,咱多吃幾頓。”
林晚照說,“行了吧你。上回是天冷,多點兩只帶回去沒事。現在暖和了,放兩天就壞了。”
“咱不有冰箱麼?”劉國現在就想給秦特吃好吃的,孩子就得胖胖的,才有福氣!
“冰箱等夏天再用,現在的天兒哪兒用得著冰箱。”
“干嘛非等夏天,就現在用!”劉國犟起來也是沒誰勸得住,何況他不是為自己個兒,他是為孩子!孩子喜歡這口兒不是!只要孩子吃,咱啥都舍得!
林晚照看他犯了牛病,干脆不跟他廢話!
劉國作主,“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秦特笑瞇瞇的坐姥姥邊兒聽著,“姥爺,現在縣里也有烤鴨店,咱們什麼時候吃都方便。”
“那還得坐公到縣里,咱這買回去放著,隨吃隨熱。”劉國突然想起什麼,問林晚照,“今天審判長說的那兩句話啥意思,你知道不?”
林晚照,“我怎麼會知道。”
劉國,“嗯,小特有學問,小特說說。”
秦特眼睛彎了彎,“第一句的意思是,人不可以沒有恥之心,不知恥的那種恥,就是無恥。第二句的意思是,恥之心是非常重要的。善于作偽詐巧的人,是不講恥的。”
劉國砸砸,“這是罵姓秦的無恥吧?”
劉解氣,“活該!罵的好!”
劉國也覺很解氣,慨,“這有學問的人就是不一樣,看人家褚律師在庭上那一套一套的,褚律師那個,咱好歹還聽得懂。審判長這說話更高級,罵人都罵的文縐縐。”
許子嫣在出租車上打電話,“樓盤那邊兒我定金了,我這里還差二十萬,爸你有空給我打過來。”
“行。怎麼這會兒打電話,今兒不是星期天吧。”
“不開庭麼。我請假來的。”
“你怎麼說的?”
“實話實說。”
手機聽筒里傳來淡淡笑聲,“我兒子可真正義。你還不如別來,怎麼說也是你二姨。”
“我能他們在法庭胡編造?我倒沒想來,誰秦家造我的謠!”
“年輕人就是正義。”又是笑聲。
“為自己的名聲,正義只是順帶。”
“二十萬夠不夠?”
“你要錢多就多給我打點,我看了兩套,這套在我高中邊兒上,位置不錯。還有一套是B大邊兒上,以后住起來方便。”
“行,我給你打兩套的錢。”
“你份證一起寄過來吧。這回買的房子寫爸你的名吧。”
“麻煩。咱倆誰還不一樣。”
“好吧。”
“買就買大點的房子,別買太小的。”
“我知道。”
“出國手續辦的怎麼樣了?”
“這個容易,反正是學校給辦。”
“辦好跟我說一聲,我回去送你。”
“你有空?”
“兒子高中就能出國做換生,這麼長臉的事,沒空也得有空。”手機聽筒傳出愉快笑聲。
許子嫣神中也略帶了些輕松,“等辦好我再告訴您。”
許子嫣回家收拾幾件服,他懶得聽他媽媽回家嘮叨,留下張字條,就拉著行李箱去學校附近租的兩室一廳住了。
許子嫣當庭炸,倒不是因為正義作祟,就像他說的,他絕不容許秦家在法庭上拿他大肆造謠!竟然還他去做偽證,現在秦提供虛假證言,當庭確認,以后偽證罪的司還有的打!秦家好好嘗嘗偽證罪的滋味吧!
他二姨不是有本事麼?
不用替他擔,替自己兒子擔著去吧!
許子嫣暫時離家是正確選擇,因為,接下來非但秦家一鍋粥,還有先前陳茜為了讓秦特多掙錢,特意把秦特安排到親弟弟服裝廠打小工的事,也被勞部門調查了。
秦特為什麼兩個月就能掙三千五,因為秦特做的都是工價貴的計件工。要知道工價貴的工序都是難的工序,拿做上來說,領子就是最難的工序,這工序費時,計價也高。秦特能做這計價高的工序,一則是有這手藝,二則就是是陳茜推薦來的,工廠照顧,給做貴工序,反正錢也是都給陳茜。
這工錢本不經秦特的手,直接就打給陳茜的。
雇傭未年人的事吧。
一般是民不舉,不究。
像秦特這經兩回司了,第一回 沒說到這塊兒,秦耀祖就認慫認罪了。這次不同,直接法院都判賠秦特的暑期勞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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