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齊胭,這個人實在是太順風順水了,在家備寵,以后嫁人也是風風的,倒是沒什麼缺憾,自己能做的也就是送幾匹綾布了。
只是這送綾布,卻是不好教人知道的,萬一讓顧姍和彭氏知道自己竟然送孟國公府的齊胭綾布,還不活生生氣死。
于是想了想去,便給齊胭寫了個花箋,上面寫明白鋪子,讓可以明日過去取幾匹綾布,只說是早已經訂好了的,過去銀子就行了。
如此一來,齊胭是花自己的錢,但總歸是得了綾布。
之后又去找了顧子卓,和他說起這件事來,讓他務必辦妥。
顧子卓自然是答應的。
顧嘉卻又道“另外一樁,咱們在外面開綾布鋪子的事,你萬萬不可外傳,特別是——”
有些心虛,不過還是笑道“父母若是知道,怕是這件事就壞了。”
顧子卓看了一眼“妹妹是不是怕阿姍或者母親知道,到時候要惱你了?”
他這個人果然是個眼尖的,連這都看出來了,顧嘉臉上微紅,不過還是坦地道“不錯,顧姍要買綾布,我就不想讓買到。”
顧子卓笑出了聲。
顧嘉被他笑得倒是有些不自在,如今自己在這個人面前已經有了不,回頭他如果真得倒戈,那自己怕是就玩完了。
現在也只能著頭皮相信他了。
當下輕輕咬,問道“哥哥笑我,是覺得這樣很無趣是嗎?還是說——”
抬眼看他,故意問道“哥哥要去告我的狀?”
顧嘉有一雙澄澈的眸子,當抬眼這麼地看著別人的時候,眼睛中仿佛有流的泉水。
顧子卓的笑慢慢斂去,他突然想起了十幾年前那個剛生下來病弱得仿佛小貓一般的小東西,也曾經用這麼一雙眼睛看著自己。
這十幾年的時間,其實看到顧姍的時候,他偶爾也會想起。
他凝視著顧嘉,聲音不自覺放了“阿嘉,你不信我嗎?我說過,我是會幫你的。這種后宅小事,你既然不讓我說,我不說就是了。”
便是母親彭氏那里,也未必非就短缺了那麼幾匹綾布。
為男兒,也不把后宅這些小心思看在眼中。
顧嘉聽他這麼說,心里是確定無疑的,知道他不管是因為利益還是親,如今是鐵鐵站隊自己了。
自己重活一世,再次踏這侯門深宅之中,本就勢單力薄,有這麼一個幫手,那是再好不過的。
不管是銀錢還是親,都必須把他拉攏住。
“哥哥,”顧嘉微微低首,聲音順乖巧“哥哥這麼說,我自然是相信哥哥的,你我本是兄妹,哥哥又幫我,我又怎麼可能不信哥哥。對了——”
對他綻一笑“咱們賺了那些銀子,回頭哥哥看看該分多,算算帳,到時候我們都再去購置些店鋪田產的。”
顧子卓認真地著,突而笑了“阿嘉,你這樣說話,都是不像往日的你,這是故意在說好聽的話哄我?”
顧嘉被穿了,心中無奈,也就不再裝乖巧了,笑道“便是故意說好聽的話哄哥哥,那又如何,這也是哥哥才值得讓我說好聽的話兒,若是別個,我都懶得說的!”
顧子卓越發笑起來“這個倒是,你哪里是那會說好聽話的人。”
往日那可是刁蠻毒辣得很,別人不什麼就專說什麼,最會人短。
勉強搞定了這高深莫測的哥哥,顧嘉這下子總算松了口氣。
盤算著,這個家里,彭氏和顧子青不需要忌憚,反正彭氏心里有愧又自私,只要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彭氏絕對服,顧子青嘛,是個沒腦子的,又有把柄在手里,早晚得栽。
顧姍更是不怕的,就是要讓顧姍不痛快的,斗不過自己都白白重活一回。
侯爺爹是好人,真心對自己好的,也不用忌憚。
唯獨這個大哥顧子青,實在是捉不,現在捉不的人愿意站在自己這一邊,那是最好不過了。
當即給齊胭寫了信讓人送過去,告訴什麼時候去哪個店鋪購置綾布,齊胭很快回信了“怎麼可能,有這種好事?”
顧嘉笑,想著齊胭也真是有意思,回信竟然都不帶客套下的,直接就寫這麼一行字。
于是提筆,回復“當然有這種好事。”
寫完后命人送過去。
過了兩三日,齊胭應該是去購置了那綾布,再回信就是驚喜連連了“好阿嘉,好阿嘉,你就是我的親姐姐,今年夏天我能穿好看服就靠你了!放心放心,一定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顧嘉收到信,看著這齊胭式的筆跡,不免笑起來。
再過了兩三日,顧嘉卻收到兩封請帖,一個是齊胭下的,另一個是莫熙兒下的。
齊胭這個,顧嘉倒是能理解,齊胭心里激自己,便想請自己過去小敘,這很正常。
莫熙兒,自己和倒是沒什麼了,不但沒,怕還是小小有點仇怨,請自己過去做什麼,找不自在嗎?
這件事很快傳到了彭氏耳中,彭氏不喜“莫家和我們家還好,至于那孟國公府,我看還是算了,阿嘉,你拒了孟國公府,過去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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