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個頭,竟然是沒人應的。
翔云郡主疑地向容氏。
容氏覺到了翔云郡主的目,頓時無言以對了,心想這是盼著我說點什麼?哎,這個兒媳婦懷著子啊,沒辦法,我忍了,就說句話給個面子吧。
可是說什麼呢?
容氏憋了一番,來了一句:“阿嘉確實是個能干的。”
翔云郡主:???
這就完了?
任憑翔云郡主往日是怎麼的不聲怎麼的端莊賢惠怎麼的藏得住心思,現在也有些端不住了。
“母親,那些田地,可是要大筆銀子的,我倒是不知道,弟妹竟有這麼多嫁妝。”
翔云郡主忍不住了,終于這麼直接說了出來。
當初顧嘉的嫁妝單子是看過的,并沒有這些的。
容氏嘆了口氣,本來想著這事兒敷衍過去,別提就是了,省的給誰個沒臉,可是非要提,你又有什麼辦法?
都是兒媳婦,總不能因為你懷著子,就讓你這麼質疑別人吧?
于是容氏咳了一聲,道:“阿嘉購置田地的這些銀子,我知道的,是之前自己和哥哥合伙做些買賣掙來的,這些都是有來有往的正當銀子,誰若是不信,自去博野侯府問問那博野侯府長公子就是了。”
翔云郡主:……
半晌說不出話來,張著兒,愣在那里,愣了好久,好久。
原來,齊胭早知道的,太太也是早知道的,自己竟然還地以為得了什麼機,特特地來說,不曾想,竟然了告人小狀的小人?
翔云郡主愧得都不好看人了,臉上火燙火燙的。
容氏也懶得說什麼,只淡淡地來了一句:“都是一家子的,別多想了去,還是多顧念肚子里的孩子。”
翔云郡主臉上紅得像是在滴。
——
這次翔云郡主告小狀的事,事后誰也沒提,大家都當做沒這回事。
沒辦法,是懷著子的人,現在都得讓著。
翔云郡主自己得不行,回去后,先把那嬤嬤來,斥責了一番,之后窩在家里,想了兩三日,終于鼓起勇氣來,卻是給顧嘉賠禮道歉了。
顧嘉倒是有些意外,要知道翔云郡主素日都是那高傲的人,如今竟然給自己賠禮?
自然是連忙說了幾句客氣話,又安了翔云郡主一番。
翔云郡主嘆道:“是我自傲,總以為自己出王府,想著比別人高出一等,其實我算是什麼呢!以后我還是要多向弟妹學著,請弟妹不要記掛往日我的種種錯。”
顧嘉其實也沒說要記恨什麼,反正做的那些事,最后丟人的都是自己而已。
且如今看這樣子,倒是真心歉疚,過來賠禮的,當下反而寬一番,讓不要往心里去。
兩個人手牽著手,又說了許多話,當說起齊大和齊二來時,兩個妯娌自然發現,這兄弟倆實在是許多相似之,大家彼此一看,也都笑開了。
如此一來,這妯娌算是和睦了,過去的事,誰也別提,都是國公府的媳婦,好好過日子是正經。齊胭把這事兒告訴了容氏,容氏上不說,心里卻是對顧嘉大加贊賞:“也難為,出了這麼多事,從未計較過的。”
妯娌之間和睦了,氣順了,一家子便想著這外面的事。三皇子那邊還在足,好在皇上尚可,就等著齊二派出去的人看看什麼時候能回信,孟國公又給兩位弟弟分別去了信,一個邊關的一個在任上的,分別告訴他們要時候萬千小心。
整個孟國公府都覺到了這種張,朝堂上大事的張連帶的府里眷也加倍小心起來,便是年后的元宵節,大家都過得謹慎,眷們沒隨便出去看花燈玩耍,就在自己家里賞賞燈猜猜謎而已。
顧嘉這幾日陪著容氏在那里牌,手氣好,一一個準,該贏的時候贏,該放牌的時候也放得準,把個容氏斗得不輕,更加喜歡這個兒媳婦了,恰好容氏昔日的一些姐妹過來這邊,容氏又拉了顧嘉打牌,幾個老姐妹打了一圈,都不免贊嘆顧嘉模樣好人也聰穎,就連打牌都是好的。
容氏越發得意。
誰不這能讓人夸的,也是俗人,這個兒媳婦拿得出手,有面子。
這幾日翔云郡主和顧嘉也漸漸地稔起來,了后,翔云郡主開始覺得顧嘉這個子也好,當妯娌不用防備著,大家明面上來,顧嘉則覺得翔云郡主這個端著的子有趣的。
大家融洽了,這氛圍就更好了,一家子牌玩骰子投壺,各種玩意兒天天著玩兒。
一直玩到了正月二十,這一日,朝中卻是出來一樁大事件,朝野震驚,孟國公府也是震得半天都沒響聲了。
皇上,認了南平王世子,說這是流落在外的皇子,假托在一個已經去世的妃嬪頭上,算是讓南平王世子認祖歸宗了。
朝廷上下員紛紛上諫,然而于事無補,誰也擋不住皇上要認回這個親兒子的念頭。
皇后為此滴米不沾,幾近絕食,最后暈倒在朝殿。
最后南平王親自上京拜見皇上,承認了南平王世子是代皇上養的皇子,名為父子實為叔侄。
于是這件事再也攔不住了,皇上名正言順地讓南平王世子為了自己的七皇子,并重新立南平王的第二子為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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