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胭從旁撅,悄悄地對顧嘉說:“不知道的還以為我二哥哥是我娘教出來的。”
顧嘉不忍心齊胭拆臺容氏,便道:“本來就是母親教出來的。”
是容氏生出來的,那就必須是容氏教出來的。
齊胭低笑,小聲說:“罷了,平時娘最看不得我二哥哥了,總是說二哥哥是個古板老實的,將來肯定吃虧,說真是沒法子,不明白怎麼生出這麼一個兒子來。如今可倒好,了全都是一手教出來的了。”
顧嘉也掩輕笑,叮囑齊胭:“這話可不能說,只當沒這回事,趕忘了!”
這時候彭氏也跟著來了。
彭氏現在也是得意得很,顧嘉這里了一品誥命夫人,面上有,而這次三皇子登基為帝,家里也益匪淺,兩個兒子都各自授了職,都是好位置好前途的。
加上顧子卓顧子青的婚事也都定了,都是世家,出好模樣好的。
所以彭氏現在是一口氣都不地笑,笑得一口白牙都沒藏起來過。見了容氏,怎麼看怎麼親,那眼神就跟和容氏是親姐妹一樣。
姐妹兩個人拉著手,說起過去的事來,嘆息起那位莫大將軍夫人,想著這世事多變,好好的三個姑娘如今竟然三缺一了。
不過沒關系,們還活著,而且是兒很出息風得意地活著。
真好。
彭氏現在看到顧嘉,那真是疼得不得了,親得不行了,真是比親母還親。
顧嘉給了彭氏面子的,雖心里依然淡淡的,但是也會隨著笑一笑,至沒讓彭氏落個沒臉。
至在外人看來,這母兩個人也是關系親了。
很好,一切都很好。
而就在這個時候,顧嘉突然覺到一道異樣的視線。
下意識地看過去,只見就在不遠站著幾個年輕姑娘,其中一個姑娘正向自己。
那目,打量有之,不屑有之,嫉妒有之,羨慕更有之。
這是誰?
顧嘉一眼看過去,那是完全陌生的一個姑娘。
模樣倒是出眾的,穿著一水綠春裝,正是今年最時興的,臉上敷著,打扮用心,頭面金貴,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出來的,那必是金湯銀水來泡出來的。
這時候,齊胭也注意到了,低聲道:“阿嘉,這姑娘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來的一蔥,看著你跟看著八輩子的仇人,我去打聽打聽!”
顧嘉頷首,囑咐齊胭說:“別太顯,或許是咱們誤會了。”
那邊齊胭過去打聽著還沒回來,彭氏已經湊過來了。
靠近了顧嘉,低聲囑咐著:“你可當心著吧,這男人哪,沒一個好東西,一旦發達了,總是要變壞的。”
顧嘉:“……是嗎?”
彭氏呵呵一笑:“那當然是,別看你和齊家那小子現在里調油,可人心隔肚皮,你知道他安的什麼心?不說其他,只說那邊那個姑娘,就是穿著水綠子的姑娘,你知道這是誰嗎?”
顧嘉正覺好奇,心里一:“這是誰?”
彭氏頗有些自得的意思:“你到底是傻,只知道在孟國公府里打理家事,也沒打聽下外面的靜,這個啊,是新晉的寧貴妃的親妹子,寧靜的。”
顧嘉聽此話,心里一,卻是突然記起來了。
寧貴妃是三皇子的媵妾,出并不好,所以只當了個媵妾,不過好在會生能生,比當時的三皇子妃早生了兒子。
于是寧貴妃和皇后這兩位各自有了兒子后,卻是一個占著長,一個占著嫡,互相較著苗頭。
至于這位寧貴妃的妹妹,是知道的,貌如花才學出眾,只是聽說以前子弱,不怎麼出來的。
顧嘉之所以清楚地記得這個人,是因為上輩子偶爾間聽人提起過,好像是說和齊二有些瓜葛。
但只是別人提了一,也沒往心里去,畢竟就算自己真沒了,那邊還有個顧姍等著呢,也不到別人。
現在細想一下,再看如今這位寧靜看著自己的那眼神,倒是有些古怪了。
自己和齊二才親沒多久,正好著呢,怎麼樣也不至于說納妾的,這位寧靜干嘛這目?
而自己和齊二親前,也沒見齊二認識這麼一位啊!
彭氏看著顧嘉那神,知道往心里去了,便笑道:“我到底是你親娘,且和你細說說齊家那小子和這寧靜的事。”
顧嘉聽著娘彭氏這麼說,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想著這娘用們鄉下的話來說就是攪屎子。
幸好這輩子自己有主意也明白齊二的心思,要不然擱上輩子,便是夫妻再和睦也能被攛掇出不好來。
不過既然知道這寧靜的事,不得洗耳恭聽。
于是彭氏就開始說;“這個寧靜今年十六歲了,和你差不多大,之前因為病弱,子不好,許過一個夫婿,人家嫌棄,沒,如今還沒嫁人呢。這麼大年紀,當然著急。前一些時候,就拼命地拉著姐姐寧貴妃往三皇子那里湊,是想著能被三皇子收進府里,這樣姐妹共侍一人,還能被姐姐照料著,也算是一個歸宿。誰知道那一日,跟著姐姐進宮去見皇后娘娘,就遇上了那大事,就此耽擱在宮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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