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二聽得這話,母親竟是有懷疑顧嘉之嫌,這可非同小可,忙恭聲道:“母親,世事難料,看來孩兒往日看的多是庸醫,險些誤了孩兒大事,嘉嘉肚子里,確實是我的親生骨,這個是絕對不容置疑的。”
容氏故意道:“皇上昔年也是請過名醫給你看的,不是說也不中用嗎?”
齊二默了片刻,臉紅,咬牙著頭皮道:“兒子的病,兒子自己心里明白,其實兒子恢復過來,不過這兩個月而已,但是兒子不報希,所以才那麼說給母親聽。”
容氏嗆咳不止。
這可憐兒子可真不容易,為了圓謊,可真是什麼話都能說出口。
罷了,罷了,這當娘的,也不至于非要這麼欺負他。
想起顧嘉有了子,容氏心里忍不住地樂,里也憋不住笑起來:“對了,這段日子你可千萬注意,自己單獨住,得分開,別鬧了,前三個月可是萬千要的時候,大意不得!”
齊二自然應著。
容氏又叮囑了一堆,最后讓人把自己準備的各樣事都帶過去給顧嘉,好讓顧嘉補子,自己則是趕過去佛堂那里,謝天謝地謝祖宗謝菩薩的,也好說給老太君知道讓高興。
到了晚間時候,國公爺回來,全家都知道了這消息,大家自然都為齊二和顧嘉高興,國公爺甚至親自過去宗廟去上香,謝祖宗保佑。
容氏特意擺了個家宴慶祝,大家伙樂一樂。
顧嘉自然沒參加這家宴,是被那干嘔鬧得本下不了床,只能讓人伺候著喝點湯水來補力氣。
齊二也是在這家宴上匆忙臉吃了點東西,就趕回去照料顧嘉了。
如今連宮里頭的醫都來過了,說是這孕吐也沒什麼好辦法,只能是煎熬,熬到過了頭三個月就好了。
齊二掐指一算,這才三十多天,距離三個月還有五十多天,心痛不已,摟著顧嘉,比顧嘉還難。
好在皇后賜下的那老宮人,不但會調理婦人子,也會照料孕婦的,如今恰好過來,變著花樣給顧嘉煮些湯水,或酸或甜的,顧嘉胃口好的時候勉強能喝下,也不至于著,吃了兩日,孕吐稍微好轉,這才讓齊二些許松了口氣。
恰這個時候北寧王妃上門,賀喜之余,提起來齊三齊四的婚事,那意思是要給做,容氏自然高興,北寧王妃那里隨便介紹一個,門第自然不會低。
其實底下兩個小子的婚事,齊四倒是不心,左右不會差的,就擔心齊三。
齊三是庶出,就怕姑娘家嫌棄,不好找高門第的,如今北寧王妃能幫著心,那是最好不過了。
顧嘉得知北寧王妃給家里小叔子做,若是以往,必是摻和進去,好看看那要嫁進門的妯娌會是什麼樣,給自己把把關,免得進門那心機歹毒之徒,可是如今,懷上子,走幾步路都難,哪里還有那心思,不得把這些事托給齊二來,叮囑齊二:“萬萬看著些,三郎四郎都是好兒郎,可別尋個爭強好勝之輩,到時候反而攪得家宅不寧!”
齊二自然明白,頷首道:“你放心,娘心里自然有數。”
容氏心里有數,為什麼呢?如今娶了兩個媳婦進門,顧嘉自然是個好的,但是那翔云郡主,家世好門第高,奈何這子,實在是個作怪的。
其實生下個殘缺的嫡長孫,容氏雖然心里不太高興,但也不至于為此多麼怨怪,關鍵是這事,讓人心里總是不痛快。
容氏現在是一心想著,在好門第里挑那些子順大方的,便是容貌次一些,才次一些,也要子好。
齊二知道自己母親這心事,自然不擔心。
而此時顧嘉和齊二這里為了孕事而沉浸在甜之中,容氏那里也因為張羅著小三小四的婚事而心,一時之間可以說是舉家一派笑,都是喜事,再沒什麼煩惱的。
可唯獨有一人,卻是凄凄冷冷,日日落淚,那人自然是翔云郡主。
翔云郡主如今已經把輝哥兒從容氏那里抱過來了,自己養著。
每日都親自照料輝哥,每每換尿布時,看到輝哥那殘缺的,便悲從中來,不由得眼淚橫流。
這一日,齊大過來,因兄弟幾個喝了些小酒,是以上帶了些許酒氣。
翔云郡主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這是自哪里來?”
齊大過去看看輝哥,淡聲道:“和二郎他們幾個喝了幾盞。”
翔云郡主聽得二郎,眸中閃出恨意,冷笑一聲,挑眉道:“是嗎,二郎?聽說弟妹如今懷上了子,可正是風得意的時候。”
齊大聽這話,皺眉:“這是什麼話,二郎要當爹了,該為他高興才是,他親半年有余,弟妹那里一直不見靜,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他正高興著。”
翔云郡主口憋悶,氣得手都在,不過卻拼命忍下了:“別人高興,與你何干?你有那時間,何不想想輝哥這該如何置?”
一說這話,齊大越發不高興了:“置?輝哥是我們的兒子,便是有些殘缺,那又如何,養著就是,我堂堂孟國公府,難道還養不起一個孩子?又何必用置二字?還是說他礙了你的眼?”
翔云郡主本就滿心憋屈,更何況齊大用這種語氣和說話。自嫁過來后,齊大都是好聲好氣的,還沒曾和怒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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