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心里苦笑,面上卻是忙道:“沒有,臣妾怎麼會怕皇上?臣妾是見了圣容,心中敬仰,得皇上恩寵,太過激,以至于事不能自如。”
這話說得……皇上滿心熨帖,不由得笑了。
他挑眉,笑著自己皇后那凈白臉頰上的一抹,啞聲道:“朕雖為天子之尊,可也是皇后的夫君,做人夫君的,竟然讓自己的妻子時時敬仰忐忑,朕深以為恥。”
皇后:“……”
突然覺得,自己說什麼,他也是不會滿意的。
好像從很早前就是了,從第一次見到他,他就在找自己麻煩,挑盡話里的錯。
也想不出來是哪里得罪過他,當初第一次見到他,都不過是十三四歲罷了,那時候也未曾注意過當時為三皇子的他,更不要說得罪了。
皇上看著自己低頭一言不發的皇后。
素來就是如此,并不多言語的,微微低頭,溫至極,淺笑從容。
親數年,還沒見過和誰惱了子,便是對那寧貴妃,也是容忍。
這讓皇上懷疑,自己這皇后,是不是一輩子都不會和哪個紅臉。
他盯著他的皇后,低低地說:“朕決定了,以后要多過來皇后這里,時候一長,皇后便應該習慣了,是不是?”
皇后還能說什麼,低著頭,恭敬順地道:“皇上說得,都是對的。”
第175章 查
這幾日齊二告假在家,每日都是陪在顧嘉邊的,院中飲食用一應用品,他都親自過問,確認無誤這才敢讓顧嘉用,那真是小心,不敢有毫馬虎。
便是如此,他也不敢大意松懈了,依然讓底下幾個心腹小廝丫鬟都警惕起來,若有什麼不對,是隨時要稟報他的。
而關于顧嘉所說的出云郡主一事,他并沒有告訴容氏,而是直接去找了他的父親國公爺商量對策,國公爺聽說此事,自然也是驚撼不已。
須知國公爺雖然有過兩個妾室,但是一向敬重容氏,容氏又是能鎮得住事的,孟國公府中可以說是一派和諧,倒是從未有過爭風吃醋之事,至于這種戕害子嗣的惡毒手段,更是想都沒想到竟然會出現在自家。
如今自兒子口中聽到,震驚之余,自然是大怒,當下來齊大,說于此事。齊大聽說,其悲痛其痛恨可想而知,只恨不得沖出去手刃那為非作歹之徒,為自己的輝哥報仇雪恨。
國公爺制止了他,卻是和他說起其中利害關系。
是誰會對翔云郡主下手,能使出這種手段的,無非是利益相爭罷了,家中和有會爭風吃醋的,不外乎顧嘉,可是顧嘉進門時翔云郡主已有孕,且此事本就有顧嘉那里說出,顧嘉斷然不可能是那個下毒之人。
況且,這種惡毒之藥,顯然不是本朝所能有的,怕不是中原之外而來。
國公爺如此一說,齊大心里已經有了盤算,咬牙切齒地道:“定是那霍良娣所為!只是和翔云又有何仇何怨,怎麼可能下如此毒手害我!”
霍良娣,就是出云郡主的親生母親了。
國公爺和齊二對視一眼,話留了一半,都沒說出出云郡主才可能是這個真兇,出云害翔云,不外乎是姐妹之間爭風吃醋罷了。
但是齊大若是知道,怕是愧疚之余反而痛恨自己,于是只好先不說了。
當下事既傳到了齊大這里,齊大自是設法去查,齊二不過從旁協助罷了,而他自己,還是把心思用到顧嘉這里。
家里有個嫂嫂是被人害了的,他斷然不能讓自己的嘉嘉再罪。
嘉嘉好不容易得來這個孩子,怎麼也要健健康康,不能毀在那險惡小人之手。
這一日,齊二便著手讓人打掃收拾燕京城外的莊院,想著過幾日等顧嘉這里胎相再穩一些,就帶著顧嘉過去莊子里去住,莊子里只留自己和顧嘉的心腹,這樣也省的遭人惦記。
顧嘉這幾日心里倒是安穩了許多。
自己掰著手指頭數,齊三齊四的妻子還沒進門,家里唯獨個翔云郡主而已,只要把翔云郡主防住,也沒什麼好怕的。
可是齊二卻過于謹慎小心了,也或者是他對自己太過重視,以至于不能容忍半星的馬虎,哪怕知道孟國公府里本沒什麼可能的仇敵,依然是提防。
顧嘉看著齊二這樣,也是笑嘆一番,想著之前是自己戰戰兢兢的過日子,如今自己放下心來,反倒是到他了。
這一日顧嘉孕吐倒是輕了許多,只是依然沒胃口,容氏心疼,便免了每日過去請安,只讓在自己院子里好生歇息。
齊二卻怕覺得憋悶,每日早晚都要陪著在院子外散步。
這一日,那翔云郡主恰好過去容氏,路過,見齊二手領著顧嘉的手,小心翼翼地護著,那個樣子,真是亦步亦趨,仿佛顧嘉是個瓷娃娃,一就會摔倒似的。
翔云郡主見了,輕笑一下,發出一聲嘆息。
之后轉離開了。
顧嘉也是一側的才發現翔云郡主的背影,好幾日不曾見過翔云郡主,如今見了,問起齊二來:“那件事查得到底如何?”
齊二牽著的手道:“這件事是大房里的事,父親和大哥自然會去置,你不必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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