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想。”甘斕一連說了三遍,屁顛屁顛地跟著他下了車,腳步飛快,生怕他反悔似的。
梁晉燕看著甘斕一驚一乍的模樣,眼底不自覺地多出了幾分笑意。
這個眼神正好被甘斕捕捉到了,甘斕得意地勾了勾角,裝作沒看到,停在他面前說:“你帶路。”
梁晉燕垂眸看著:“你真是理直氣壯。”
甘斕癟了一下,無切換到諂模式:“那……辛苦梁先生屈尊帶路、能到梁先生家里做客真是我榮幸,我……”
“再說把你扔出去。”梁晉燕聽到這個悉而討好的口吻,目頓時沉了下來,冷著聲音打斷了。
甘斕算是發現了梁晉燕的死——他好像很討厭像之前一樣對他說那些虛偽場面話。
“你不喜歡我這樣夸你啊?”甘斕跟上梁晉燕的步伐往電梯的方向走,“我真心夸你的。”
梁晉燕呵了一聲,“你最好是。”
甘斕:“你比較喜歡我怎麼夸你?”
梁晉燕被問得有些不耐煩,微微皺眉,“你說話。”
甘斕不太服氣,抿了抿,小聲地說:“那別人在你面前說那麼多,也沒見你打斷。”
理智告訴甘斕不應該去跟宛嫻比,可是上又忍不住去比,特別是梁晉燕剛剛那個不耐煩的表。
可以接梁晉燕面無表或者不理,但這個表……看了真讓人難。
梁晉燕看見甘斕垂下頭用手指摳著包帶的作,清晰地覺察到了的失落。
他也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表現有些過分了——沒辦法,那個語氣很容易讓他想起過去那些不愉快的記憶,自然而然就產生了應激反應。
電梯停下來,梁晉燕出手住甘斕的手指,將往外帶。
被梁晉燕抓住手指之后,甘斕怔了兩秒,隨后立刻抬起頭來——這是“恢復記憶”以來,梁晉燕第一次主和有肢接。
剛剛的失落頓時一掃而空,甘斕立刻地扣住他的手。
梁晉燕的公寓和甘斕住的那一套不在同一棟,但格局是一樣的。
梁晉燕刷指紋開了門,甘斕跟在他邊走了進去,低頭看看自己腳上的帆布鞋:“有拖鞋換嗎?”
梁晉燕走到鞋柜前,隨手開了門,示意自己拿。
甘斕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一雙白的士拖鞋,看外觀……看不出新舊。
倒也不能怪小心眼,只是宛嫻的存在太強烈了,甘斕一看見那雙士拖鞋,立刻就聯想到了。
這念頭一出,甘斕本能地就有些抗拒,決定去拿角落的一次拖鞋。
手剛到一次拖鞋,甘斕就聽見后傳來的聲音:“拖鞋是新的。”
甘斕停下作,回頭看他:“……啊?”
梁晉燕指了一下那雙拖鞋,“昨天公寓的管家剛買的,宛嫻沒來過這里。”
聽見宛嫻的名字,甘斕的角尷尬地了一下,“你忽然說干什麼。”
梁晉燕直接拆穿了:“你剛才不它,難道不是認為拖鞋是的?”
“沒有。”甘斕提高聲音,不假思索地否認。
這樣子看著頗有惱怒的意思。
梁晉燕看過之后輕笑一聲,淡淡地評價:“你離開北城一年,連睜眼說瞎話的能力都退步了。”
甘斕懊惱地咬了咬牙,拿出拖鞋來換上,直接不回他了。
想起來自己剛才的反應,甘斕都想自己個大。
梁晉燕評價得沒錯,的功力真的退步不,大概是這一年多在國松弛慣了,突然要撿起來之前湛的演技,也切換不過來。
剛才著嗓子諂梁晉燕是故意的,那個不難。
但演技這玩意兒,是之前常年在高度張的環境里練就的。
“怎麼不說話了?啞了?”梁晉燕往甘斕面前了一步,手指勾起的下,在上面彈了一下,像極了逗孩子。
這個作,立刻讓甘斕夢回十三歲——那年暑假,他就經常彈的下逗,理由竟然是的下的,彈起來很好玩。
甘斕每次一被他彈必然追在他后要捶他,然而他們兩個人那會兒高就差得多,幾乎沒有一次追得上他,每次都是惱怒地喊他,說什麼“再也不和你玩了”。
然后他就會乖乖走回來給捶,打多下都不還手的那種。
想到這里,甘斕拍開梁晉燕的手,哼了一聲,“小心我捶你。”
梁晉燕聽見這句悉的話,也被帶到了那個夏天的回憶里,他彎彎角,“你追得上麼。”
甘斕覺得,梁晉燕的這句話像一語雙關。
挑了挑眉,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往前邁了一步,微微踮起腳來湊近他。
“我追不上又怎樣,反正有人會回頭找我。”這句話說得恣意囂張,有恃無恐。
他們兩個人的距離太近了,牽的時候,瓣幾乎要到他的下。
梁晉燕聞到了上似有若無的香水味,呼吸變得重,結滾了滾。
甘斕很清楚地覺察到了梁晉燕氣場的變化——畢竟他們兩個人某些方面的經驗太多了。
甘斕又踮了一下腳,直接過了他的下。
這次,梁晉燕脖頸的管凸了起來。
甘斕佯裝驚慌失措,一邊后退一邊結著解釋:“我,那個,我不是故意……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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