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讓我擔任設計顧問,無非是為了給姜棲晚保駕護航。”
“拿下這次的設計權,設計顧問又是我,可以說是跟我正面合作,你是打算讓我當這塊墊腳石呢。”
鹿云硯聰明,自然猜得出祁深的意圖,他喝了口清茶緩緩開口:“可是這次參與競標的公司不在數,甚至于一些老牌設計師也參與進來,你提前讓我局,如果最終拿下設計權的不是姜棲晚,不是白做了這一局?”
他倒是不在乎祁深利用他這一點。
畢竟他都放到明面上提前告訴他的,他是有知權的,如果為了那幅畫答應下來那也是他自己愿意。
“有這個能力。”
鹿云硯掀眉饒有興味道:“看來你是看過設計圖紙了,你都滿意的設計想來是優秀的作品。”
“你都拿王之唯的作品拿住我了,我當然選擇加盟了。”
他清楚祁深這時候提出邀請他就是為了讓這次競標的火燒得更旺,本來西城區這個案子就被多方盯著,現在加上鹿云硯,可以想象這次會有多人參與競標,只為了能夠跟鹿云硯有合作機會。
他是要捧姜棲晚。
結婚五年被埋沒了五年,難得祁深還有這份心給重新站起來的機會。
如果能抓住這次機會,何嘗不會涅槃重生讓當初那位設計天才重現于世?
鹿云硯拿過文件翻看幾頁倏地笑了:“設計師跟設計顧問如果出現分歧自行商議?你給的權利倒是夠大的。”
祁深自己花大錢想捧人,為了這都費心思去找了王之唯的畫作,偏都是他的心頭好,他還有什麼可說的。
“簽嗎。”祁深淡淡道。
鹿云硯都沒多想簽了自己的名字將合同甩給他。
“行了,早知道你待不久。”
祁深頷首不置可否,拿起合同離開。
……
藝展一層是新人設計師的展品,二層三層才是鹿云硯的作品,姜棲晚一件件的看過去,本來因為沈俞和林雪的那點不虞也因為展品煙消云散了。
等從藝展離開已經是下午了。
出了展廳便看到那輛眼的路虎。
男人靠在車邊眸淡淡的看著才出展廳的。
姜棲晚的心被撞了一下,祁深就靜靜地站在那里,目淡淡,不急不躁,竟讓心中莫名的生出“靜待歲月靜好”這句話。
低下頭,默不作聲的走近。
“祁先生等了很久了嗎”姜棲晚抬頭。
他今天戴了眼鏡,整個人上冷淡的覺減輕了不,但卻多了幾分不易接近的疏離,此刻隔著鏡片看不清他的目。
“沒有很久。”祁深遞過去一杯牛:“還是熱的。”
姜棲晚眉眼彎了彎,男人卻已經打開車門,垂眸看向:“上車,送你回去。”
姜棲晚上了車,稍一抬眸就看到坐在前位的司機是許刻,對這位許助理記憶猶新。
對方似乎察覺到的視線揚了下眉:“姜小姐,我知道我很帥,不過您繼續這麼看下去,我們祁總可能要把我調到海外了。”
這話是打趣。
姜棲晚臉頰忍不住紅了幾分。
車子已經緩緩駛,姜棲晚沒忍住偏頭目落到自己旁的男人上,他仍然是對什麼都淡淡的模樣,像是對任何事都不在乎似的。
這樣的人,會為了把許助理調到海外去?
太夸張了吧。
“在看什麼。”
男人開口詢問。
“在想祁先生為什麼突然戴上了眼鏡。”記得前陣子祁深并沒有戴過眼鏡。
祁深抬手扶了下眼鏡淡淡道:“聽說姜小姐喜歡比較斯文的男。”
這算是解釋了。
可是……就算戴上眼鏡也沒覺得他多溫,姜棲晚愣怔之際,自己都沒意識到已經出手摘掉了祁深鼻梁上架著的眼鏡。
摘掉眼鏡,對上的就是那雙幽暗深沉的黑眸。
過這樣一雙眼,能看到對方眼中自己的影。
此刻甚至覺得祁深的目好像并沒有那麼冷了,還有些燙人,像是帶上了溫度。
“不喜歡我戴眼鏡?”對出格的舉他并未阻止,甚至揚了下眉。
“不是……”
姜棲晚覺得手中的眼鏡有點燙手了,也怪自己沒控制住自己就摘了對方的眼鏡,現在戴也不是不戴也不是。
“其實……祁先生你戴不戴眼鏡區別不大的。”
“嗯?”
他不解。
“就是……都會給人一種很冷淡的覺,有點讓人不敢靠近,戴上眼鏡那種疏離也會加劇。”
姜棲晚在很認真的解釋。
男人聽懂了,他湊近,握住的手放到自己的口。
本就是夏日,縱然車開著空調,可夏日男人穿的并不算多,襯衫是真的很單薄,此刻手掌在他口能到男人上傳來的熱燙之意,覺得自己掌心都在輕微的發燙。
姜棲晚愣怔片刻,覺得如果自己的手掌都有意識的話肯定也會紅個的。
“還會有距離嗎。”
雖然沒有距離了,但是這樣未免太過了。
姜棲晚指尖都開始發燙了,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回自己的手捂住自己的臉,整個人在座椅角落,像是小的食草系在害。
祁深點到為止,只是輕笑一聲便開口轉移話題。
“這次西城區的案子我們會邀請鹿云硯擔任設計顧問。”
他轉移話題也是因為擔心姜棲晚下次不敢上他的車。
聽到西城區相關的事,姜棲晚眼睛都跟著亮了下。
看他這副模樣,祁深瞳眸深的寒冰也仿佛逐漸消融。
司機許刻面無表的開車,在路遇紅燈時面無表的拿出手機給同為助理的陸子恒發了條微信。
【許刻】:哥你也單對吧。
【陸子恒】:?大家都是單,難不你還想因為我單攻擊我?
【許刻】:沒,就是覺得難熬,你也是單那我就放心了。
【許刻】:汪汪、汪汪,哥你那狗我替你了。
【陸子恒】:?
有病嗎?
大家都是單狗,許刻這小子在這里侮辱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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