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端覺得祝山橋居然上了這好事,這是老天爺都在幫自己,怎麼能不放過這條路呢?但是,他也怕這事是陷阱,雖然覺得陷阱的可能微乎其微。
沈明也是個謹慎的子,聽到夏端的話,他細細想了一番,覺得還是應該求證一下,“殿下,此事得著落在那個北城守軍有關聯的人上。按祝先生聽到的意思,這兩人應該剛從崇州運了一趟私鹽過來,既然是私鹽,府查到就要殺頭的。今晚我們就放出風聲,京兆府有人報案說發現城中有人販私鹽。那些販私鹽的驚慌之下,這兩日就應該會馬上運出城去。殿下可派人去北城那邊看看,若真有人運私鹽被放行了,那這兩人所說的應該是真的。”
“不錯,沈大人此計大妙。”夏端出喜,“不過,既然是為了打草驚蛇,得做得更蔽些。這樣,讓京兆府的人和戶部的人一起,到南城門那邊守著,大張旗鼓地查進城的人,就說是有人舉報有叛軍從南城城了,但是每個京城的人行李都要細查,私下再放出風聲說是為了查私鹽之事。此事等會兒我就進宮,向父皇稟告一聲,就說應該加強南城守衛,防止叛軍探子城。”
既然要做戲,自然要做全套。
不明著查販私鹽的,而是進行,更加可信。而且,這樣一來,還等于在憲宗面前過了明路。憲宗聽說查叛軍,必定會立即下旨讓京兆府派人去查的。
“殿下思慮周詳。”沈明也覺得夏端這法子太好了。
“殿下,那屬下要先去查那私鹽販子落腳嗎?”祝山橋問道。
“不用,山橋先去胭脂巷等著,也許那兩人驚慌失措之下,還會想找你的門路呢。”不管什麼時候,做被求的那個,總是比做求人的那個好。
夏端覺得,只要擺出大肆搜查的架勢,也許那個崇州商人,會想找祝山橋這個“戶部當差的”老鄉,打聽一下形呢?
祝山橋明白了,“那屬下馬上去胭脂巷守著,”
“若是他們不來找你,真有鹽,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運出城,本殿倒是可以高看他們三分。”
“殿下,那屬下帶隊去南城查人吧?”賀卓群也請命道。
“好,辛苦你了。”臘月寒冬站到城門口去,可不是個好差事。
“為殿下做些事,談不上辛苦,乃是屬下分之事。”賀卓群躬說道。
幾人分工定了,夏端急匆匆進宮去見憲宗。果然如他所料,憲宗一聽可能有叛軍探子想混京城,連忙就讓京兆府的人在京城中嚴查。
順王府中,夏天棄聽說夏端進宮出來,京兆府的人就帶人趕往南城去查人,而戶部也派了人守在南門邊,對進城的百姓搜查行李,還真有一個倒霉蛋被搜出帶了二十斤鹽進城,被鎖拿了。
夏天棄特意在軍中找了個名丁山的崇州人,家中也的確是經商過的,離祝山橋的家鄉也不遠。這人說話自然有崇州口音,又是自小在崇州那邊長大的,對于那些世族大家的傳言也知道一二。所以,造個份幾乎是信手拈來。
他雖然離家當兵多年,自小耳濡目染的經商習可沒全忘,換上長衫就是個妥妥的商人。
多疑的人總會將自己的把柄藏得好好的。所以,在夏端這些人看來,丁山這樣,開口談的就是私鹽和叛軍這種掉腦袋的事,等于主送上要命的把柄,這可信度就提高了。誰沒事會拿自己的腦袋開玩笑呢?
而丁山的崇州口音,在掛念家人心切的祝山橋面前,肯定一開口就會吸引祝山橋注意。
果然,丁山在雅座里一開口,祝山橋就自己想法子來搭訕了。
“爺,二殿下他們這是想查販私鹽的?”剛回府的張勇,聽說二皇子府的幕僚也守在南城,有些奇怪,“他們不是知道丁山地址了嗎?”
夏端這時候應該是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有條能領兵進城的路,怎麼還不趕抓住?
“我那二皇兄一向是只狐貍,他邊的沈明父子這些人,也都是謹慎小心的子。沒有親眼看到丁山販私鹽出城,只怕是不會全信。”夏天棄對于夏端還是有幾分了解的,“現在二皇子府的人只怕正在其他三個城門守著呢,尤其是北城這邊,丁山要是不運點私鹽出城,若是不能讓他們看到守軍如何通融的,他們寧可想別的法子,也不會冒險找丁山的。”
“那馬上讓丁山挑一擔子私鹽出城去?”張勇生怕夏端他們不上鉤。王爺費了這麼大勁安排了這一出,要是他們不上當,后面該怎麼辦?
“不能太急,等明晚,讓丁山先帶人送兩擔出城。然后,讓丁山去找祝山橋,就說害怕不能順利離京,希祝山橋幫忙,讓他從南門回崇州。”
“嘿嘿,爺,您這是虛虛實實啊,讓他們看到食鹽出城了,又聽說丁山要走,不怕二皇子不急。”張勇佩服地說道,“爺,您這一出出計謀,跟顧小姐比,也差不了多了。”
夸王爺千萬句,不如將他與顧小姐扯在一起的一句話啊。
“清韻比我厲害。”夏天棄一提到顧清韻,果然笑容都真了很多,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張勇忍不住角了兩下,忍不住慨,王爺沒救了,以后妥妥地被顧小姐管死了啊,翻無了。
順子卻是覺得張勇想多了,什麼翻無,王爺就沒翻的想法過。
“爺,那錢厚福要是來找,屬下該怎麼辦啊?”他不在府這兩天,據說錢厚福已經找過來幾次了。
“他找你干什麼,都答應他。”
“哎,屬下明白了。”張勇了肚子,咧開笑了,這幾天出門辛苦,又可以等著錢厚福招待吃喝幾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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