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日中午時分,一輛不起眼的驢車來到靈州城外,由于昨日蜀軍出城禍害了一通,現在靈州城外有些混,不時還有蜀軍拉著強征的壯丁進城。
老九趕著驢車到城門口,被守城的人給攔下了。
那士兵探頭看了幾眼,老九掏出一塊銀子塞到他手中,“軍爺,我們是石知州府上的人,城外太了,只好回城里來,還軍爺行個方便。”
有銀子拿,聽說又是石知州府上的人。那士兵仔細查了一遍,抬手放行了。
進了城沿著大街走了一段,云勝冒了出來,示意跟他走,最后驢車停在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棧門前。
云勝低聲道,“小姐,這客棧里住的都是這些時候從城外逃進來的人,客棧位置偏,客人沒住滿。”
當城外覺得不安全的時候,有些人會下意識往大城池中跑,想著有城墻擋著安全些。
顧清韻看了一眼,覺得這地方不錯,下了驢車走進客棧,程銘振和老九兩人將石靜給背了進去。
客棧掌柜的一看石靜那樣,生怕人要死了,老九又丟了塊銀子,保證這人只是因為在城外被打了,不會死,那掌柜的看看這幾人,直覺有老九這種護衛的人,自己惹不起還是別惹了,只能答應讓他們住下,還給了個清凈的院子住。
吃了藥丸后,路上石靜已經幾次吐,跟夏天棄毒發時的樣子一樣。
顧清韻看著他漸漸變得蒼白的臉,示意程銘振快去送信,“先到知州府后門找人,想法子通知那位知州夫人。”
顧清韻覺得,石靜剛被夏天棄關牢中,石玉香還能做出開城門放福王進城這種事,此肯定不是什麼心腸的。石知州的夫人就不一樣了,人出家隨夫,的榮譽都系于石靜上,應該更關心石靜的安危。
而石夫人知道后,石玉香再知道,那時,石玉香也許會更積極地救父親。
程銘振知道,這是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
顧清韻帶著老九等在客棧中。老九只覺得等的時間有些長,下意識就手了腰間的匕首。等了一段時候,才聽到客棧外一陣喧嘩,程銘振帶了幾個人來到客棧,領頭的管事一看到石靜,了一聲“大人”,連忙讓人將石靜抬走。
老九手攔住,“石大人中毒了,不能移。”
那管事愣了一下,程銘振示意其他人退到外面,沖管事點頭,“我跟夫人說過,石大人中毒了。”
“那……那小的去請大夫。”
“這毒不是尋常大夫能解的。夫人知道,你們請夫人上來吧。”
石夫人還謹慎,擔心石靜安危,帶人跟著程銘振出府過來了,人卻沒有直接上來,而是等在門外馬車中。
管事不敢胡做主了,連忙下去請夫人,石夫人一聽確實是石靜,急匆匆走了進來,一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石靜,了一聲“老爺”,人一差點暈過去。帶來的婆子想扶,顧清韻的作更快,一下就托住了石夫人,手在上一按,石夫人本來要暈過去,被那一下按得針扎一樣地痛,愣是給痛醒了。
振作起來,看石靜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問程銘振道,“我家老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程銘振嘆了口氣,示意石夫人讓人退下,石夫人讓人守到門口去。
“石夫人,這事,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與石大人都關在大牢中,昨夜縣衙外一片喧鬧,不知出了什麼事。后來,軍來對石大人用刑,下依稀聽到說是太子不好了讓石大人償命,還說讓石大人也嘗嘗太子過的苦,下看著好像他們給石大人下了與太子一樣的毒。后來,下的家仆趕來救下,那時石大人還未曾昏迷,拿了私章求下帶他一起逃。”
“我們從昨夜離開安縣城,到現在才來到靈州城。石夫人,石大人這毒若是和太子的毒一樣,這解藥,您還得去求福王啊。”
“求福王?對,我去求福王拿解藥。”石夫人沒了主意,一聽福王那兒有解藥,連忙起。
顧清韻手扶住,程銘振又開口道,“石夫人,您看福王肯拿出解藥來嗎?”
石夫人站住了,對啊,福王肯不肯拿出解藥救自家老爺?想到了兒說的話,對了,玉香手里有解藥,福王不肯給,玉香手里的解藥可以拿來救老爺,拿定主意后,丟下一句,“你們且等等,我馬上去拿解藥。”留下一些家仆守在客棧中,自己坐著馬車急匆匆又趕回知州府去了。
程銘振看著守在門外的知州府家仆,看顧清韻站在門口,真好像一個尋常丫鬟那樣,侍立不,顧將軍真沉得住氣啊,難道不擔心解藥拿不到?
顧清韻站在門口沒有,云勝那邊,有人跟上了石夫人。石夫人來去匆忙,都是從知州府的后門進出的,后門這邊雜,云勝派出的人尾隨其后,溜進了知州府。
石夫人馬上找了石玉香,“香兒,你父親被人救回來了。”
“父親被誰救回來了?”石玉香意外地問道。
“跟他一起關在牢里的安縣令,只是……你父親了傷,還中了毒。”
“什麼?父親中了什麼毒?”石玉香警惕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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