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蘇的生鐘讓早上七點就醒了。

微微睜眼，赫然便看到眼前一張藝般棱角分明的臉，干凈利落的線條，高的鼻梁，還有那微微閉合的薄，帶著狼的矜貴，很容易就讓人著迷。

他的眼窩很深邃，平日見慣了這雙冷峭的眉眼，此時卻是另一番不同覺，長的睫垂在眼瞼上，安靜得像個嬰兒，讓人不忍驚擾。

季云蘇心又怦怦加速。這張臉，無論看多遍，都能輕而易舉讓人面紅心跳。

微微抬手，指尖不自覺就上了睡中人的鼻梁，一點一點，下意識地描摹著。

只是忽然，一只手捉住了的手指，不輕不重，卻剛好讓無法掙。

莊晏微微睜開眼，深邃的眸子還帶著剛醒的迷離，越發讓人深陷其中。

季云蘇像是被窺了似的又慌又尷尬，使勁掙了掙，想翻起床，上更是找著借口，“我去做早飯。”

莊晏卻翻上去，聲音帶著清晨特有的低沉和沙啞，迷人耳朵。

“不急。”話落，封住了季云蘇的瓣。

季云蘇得面紅耳赤，可很快地，就被帶其中，忘了那份怯。

他的吻技很好，霸道卻又不失溫，占有卻又不失趣，十分妙的。季云蘇心想，雖沒和其他男人試過，但莊晏的吻技，應當是極好的。

他總能輕易就撥起心里的火。只片刻，季云蘇就渾燥熱難耐，面緋紅，眸子里蓄著瑩瑩意。

莊晏放開，眼里著明顯的火，充滿磁的聲音著的耳廓著，“什麼時候結束？”

季云蘇乍聽還有些迷茫，可到他的掌心順著平坦腹部向下去時，立馬就反應過來了。

咬著又又怯，起了一點反抗的心思，別過頭咤道：“不知道。”

莊晏輕輕一笑，俯下去，又是一段纏綿的吻，只是這次卻似懲罰一般，力道重了不。

周圍全是木質香的氣息，季云蘇無可逃。

“唔...”輕聲一，有些委屈，有些求饒之意。

莊晏這才放開，看著漉漉的迷蒙雙眸，心滿意足地抱著又側睡了。

季云蘇還在努力平復息，后的呼吸聲卻很快平靜下來，仿佛剛才的只有一人。

又又懊惱，作勢要起，卻被抱著彈不得。

“我去做早飯。”有些沒好氣。

莊晏卻不放手，聲音甚至還帶著些困意，“以后早飯我會讓人送過來，不用你親自做。”

季云蘇心里卻是一鯁。對早飯已經有了一種很莫名其妙的執念，在心里承諾過，會給他做三個月的早餐。

可他，輕飄飄一句話，讓的承諾，變得如鴻一般無所謂。

他本不在乎，那些費了心思準備的早餐。

“再睡會兒。”莊晏抱著，頭又抵攏了幾分。

季云蘇一的燥熱，從頭涼到了腳，心里更是涼的沒有一溫度。

淺淺掛著笑，背對著莊晏的眼里，滿是自嘲。

......

莊晏再次醒來，已經八點半了。

他輕輕吸了吸鼻尖的幽幽香，是從未有過的心愉悅，仿佛把過去多年缺失的覺都補了回來。

季云蘇覺到他醒了，便睜開眼。

莊晏坐起來，也跟著坐起來。

半個小時洗漱收拾，下樓應該剛剛好。

季云蘇先進了帽間換服，出來時莊晏剛從浴室出來，便正好進去，刷牙洗臉，收拾完出來，莊晏正在系襯領帶。

季云蘇看了他領子一眼，腦海立馬浮現出了一幅好的畫面——子替男子系領帶，男子地看著子。

電視里經常出現這種經典節，季云蘇也曾幻想過，如果是替自己喜歡的人系領帶，又被含脈脈地注視著，該是怎樣的幸福。

收回視線，打消了心里的幻想。

......

到公司，剛好九點。

季云蘇本想打完卡就下樓去買份早飯，可到了工位上，卻看到一份早餐，還冒著熱氣。

打開一看，全是自己喜歡吃的。

季云蘇一時不知是該歡喜還是該難過。倒是寧愿他時刻都那般無心無，而不是這種不經意就讓心如麻的施舍。

吃過早飯，季云蘇打了個報告外出，分別去見了陳亮和陳友兵，然后又聯系了之前走訪的證人，與幾人接好出庭作證的相關事宜，之后，就是全心準備一審。

一審來得很快。

這天，季云蘇作為主辦律師，帶上張甜，來到市法院。

兩人此前已經合作過幾次，已經磨合出了默契，張甜將需要用到的資料按順序整理好遞給季云蘇做臨場的最后檢查。

季云蘇一頁一頁迅速瀏覽，確認沒問題了，又將資料遞給張甜。

“真是冤家路窄。”

一道憤憤的聲音，在兩人后座響起。

季云蘇和張甜皆是回頭一看。

季云蘇不由一笑，“杜前輩，一段時日不見，風采更甚了。”

杜婷斜一眼，旋又得意地歪一笑，“上一次，若不是當事人對我有瞞，你以為你能討到什麼好嗎？年輕人，別太得意，這一次，我定讓你知道什麼‘前輩’。”

季云蘇緩緩點了點頭，“多謝杜前輩教誨。你這段時間想必也沒在其他前輩手里吃經驗，我肯定是比不了你的。”

杜婷被嗆了一口，越發惱怒。兩手一抄，語氣里不乏威脅，“這麼囂張，小心夜路走多了鞋。”

季云蘇不為所，微微一笑，“幸好我不怎麼走夜路。”

“你有種，希待會兒在法庭上，你還能笑得出來。”杜婷冷哼。

“勝敗乃兵家常事，我只盡人事，聽天命，但求問心無愧。”

墻上的鐘聲一響，通知各方陸續場。

季云蘇起，上的氣場頓時變了，帶著一凌厲，自信。

“杜前輩，我們法庭上見真章。”

杜婷趾高氣揚瞪一眼，“待會兒你可別哭太難看。”踩著高跟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