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蘇在莊晏出門后，沒急著去醫院，而是聯系了一個曾經的客戶，是個IT技人員，因被公司當替罪羊差點背負巨額賠款，打贏了司，那人一直很激。

接到電話的IT熱又意外，以前好幾次想約吃飯都被婉拒，這次竟然會主打電話，可是高興極了。

兩人寒暄一陣，季云蘇才說明來意。

“你認識比較擅長高科技的電腦技人員嗎？”

IT略一反應，明白過來，也沒多問，而是直接給了季云蘇一個聯系方式。

“代號白芒，人很厲害，什麼技問題都難不倒他，也靠譜，但有個怪癖，從來不見人，無論多大的事，都只通過網絡聯系，我也沒見過他。還有一點就是收費貴。”

季云蘇道了謝，當即就給白芒打電話，用的是新號，此前曾在網上申請過一張電話卡，但從未用過。

至于手機，一百塊錢買了個老年機。倒不是想藏份，而是單純怕泄自己手機里的東西，畢竟對方是“高科技人才”。

不過讓沒想到的是，號碼竟然提示空號。

季云蘇正想問IT，就收到一條十幾位數字的虛擬號碼短信。

「找誰？」

季云蘇頓了頓，還沒回復，又收到IT發來的一條信息。

「哦對了，剛才忘說了，那個號碼是空號，你打了之后，會收到一條虛擬號碼短信，直接回復短信就可以和白芒取得聯系」

季云蘇這才給那虛擬號碼恢復，「白芒」

「什麼事？」

「買個東西，查不出地址的呼端」

「3000」

季云蘇暗暗咋舌，三千都能買個不錯的手機了，確實有些貴。

可考慮到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咬咬牙，還是買了。

白芒給發了一條鏈接，點進去，是個安裝程序，老年機也不影響。

季云蘇安裝完后，沒發現有什麼不一樣，正想問，白芒就給解釋。

「安裝之后，除非是頂級技團隊，否則沒人能追蹤到你的IP地址。另外這款是老太音」

季云蘇被后面一句話吸引，好奇追問：「什麼老太音？」

「的老太太的聲音，贈送的變音功能，不謝」

季云蘇心里大寫一個6.

之后白芒又發來一個收款二維碼的鏈接，季云蘇付了款，這買賣也就結束了。

為了證明程序的有效，季云蘇先給自己手機打了個電話，來電上顯示了一串手機號碼，但并非老年機的真實號碼。之后又按照來電上的號碼回撥，卻被提示對面號碼為空號。

季云蘇反復試了三次，三次號碼顯示都不一樣，回撥一律都是空號，用白芒的話說，一般的技人員，基本無法利用技手段反追蹤這部手機。

真是不得不佩服這些技牛人。

季云蘇通過企業通訊，找到了劉景的電話，撥過去。

電話響了幾聲就被接通，傳來一道疑的聲音，“哪位？”

“劉小姐，訴訟二組的行政書應該是你才對，為什麼會是郭雅麗？”季云蘇開口就問。

劉景聽到對面的聲音后，明顯驚了一下，聽上去像八九十的蒼老聲音，可偏偏聲音里帶著一種莫名的，仿佛是個從小到老的優雅老婦人。

劉景奇怪不已。當然更奇怪的，是對方的話。

“你是誰？”問。

“你不想拿回本該屬于你的位置嗎？”季云蘇不答反問。

劉景心頭一。

只是帝國律所的一個普通行政，工資低，要混到行政管理的位置，很難。

但去年一場部調崗讓看到了機會，業務部門的行政書比職能部門的行政工資高，前景好，尤其是訴訟二組這種龍頭部門，當時為了轉進去，花了很多心思。

可明明就快敲定的時候，郭雅麗橫一腳。雖然對外說的是郭雅麗能力比強，可就是不服氣，郭雅麗那P樣，看著就不像是會做事的人。

更慪的是，有一次問了人事部的一個朋友，郭雅麗的工資是的兩倍多，從此就把郭雅麗恨上了。

劉景滿腹狐疑，“你怎麼知道我調崗的事？你到底是誰？”高齡老太太，確定不認識這樣一個人。

“有時候，機會雖然來到眼前，甚至也有抓住機會的能力，可偏偏抵不過競爭對手有門路，真的是氣憤又無奈。”季云蘇循循善。

劉景聽出了話里的意思，立馬追問，“我就知道郭雅麗絕對找了關系，到底靠了誰？”

靠誰不知道，但或許是孫澤也說不定。季云蘇沒明說，而是道：“你愿不愿意用一點點手段，拿回屬于自己的位置？”

劉景面上警惕，“你到底想干什麼？”可心里卻十分心。天知道每每看到郭雅麗背的、穿的那些名牌，有多慪氣。

“我只是和那姓郭的八字不合，不想看到好而已。”季云蘇淡淡道。

劉景好奇非常，一個老太太，和郭雅麗能有什麼仇？

追問，“你和什麼關系？”

“你理解仇人關系就行。”季云蘇沒有多說，而是道：“我給你出個主意，你照著我說的做，就絕對能拿回屬于你的位置。”

劉景也不是個三歲小孩，立馬知道的用意，揭穿道：“你想利用我對付郭雅麗，我憑什麼聽你使喚？你為什麼不自己去。”讓去，萬一暴豈不是走遠了。

季云蘇笑了笑，“我出主意你出力，你得到你想要的位置，我看到郭雅麗的下場，這是雙贏。”

頓了頓，又道：“我一個老太婆，你認為我還能干什麼？”

劉景一時噎住，無話可說。

只是想了想，實在覺得奇怪，又問道：“你聽上去比我年紀還大，又是怎麼和郭雅麗結了仇？”

季云蘇隨口瞎編，半是玩笑半是正，“撞了我這把老骨頭連句歉都沒有。”

昨晚就給郭雅麗打電話想質問，想聽聽那張到底能說出什麼話，是否有半點歉意，結果，呵，不接。

發短信，也只有一句“不清楚”的推，氣得后半夜如果不是太累，恐怕還得失眠。

季云蘇當時就想過，孫澤不好，非得把郭雅麗好好收拾了不可。

劉景沒拒絕也沒答應，而是問道：“你說說你的計劃。”

季云蘇如是這般。

劉景聽完后，詫異不已，卻又恍然，“難怪隨時一副了不得的樣子，原來是男人，確實比不上。”

話落，又想起一茬，問道：“你怎麼知道和孫澤的事？”

季云蘇漫不經心，“我能找到你，又知道你和的梁子，怎麼就不知道。”

劉景只能當有什麼非常的背景。

掛了電話后，劉景將電話號碼存下來，然后按照電話里教的進行準備，翌日來到公司，想到自己很快就能得到夢寐以求的職位，整個人都是神煥發，就連同事看到，都忍不住多問幾句有什麼好事。

劉景開玩笑說是撿了錢，然后趁著同事不察，悄咪咪來到技部，找到和自己關系好的IT。

“你有沒有辦法查到這個號碼是誰的？”將昨天通話的號碼點開。

雖說答應了一起合作，但對方知道的一切，卻連對方姓甚名誰都不知道，心里實在不踏實。而且也怕萬一事敗，到時候多一個人承擔也好。

同事笑而不答，意思明顯。

劉景大喜，央求道：“趕給我查查這個號碼，完事后請你吃飯。”

“你打過去。”同事給手機連接了一數據線，然后在自己電腦端點開了些什麼東西。

劉景等他準備好了，才撥電話，誰知響都沒響，就聽到電話里傳來一道機械的音，提示是空號。

劉景一臉不解，“不可能，昨天還通話了，怎麼是空號。”

同事卻很明白，兩手一攤，“對方對地址加了，這忙我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