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兆來到派出所,卻不想季云蘇已經被人保釋。
“保釋人是李墨白,兩人離開派出所后去吃了飯,現在正往山的方向去,應該是打算去徒步。”
莊晏眉峰凝起,眼底聚著暗,遲遲不語。
程兆等了倏爾,才試探著繼續道:“山徒步單邊都要十個小時,所以大多數徒步客都會在山頂歇一晚...”
五年的影子書,程兆自問對老板還是有些了解,至這麼多年,季云蘇是第一個被允許知道他存在的人,雖然被李墨白截胡。
孤男寡深山老林,他這個局外人都覺得不合適,老板會不在意?
又等片刻,依舊沒等到回音,程兆下意識看了一眼手機界面,沒掛。
他很識趣地轉移話題:“還有其他吩咐嗎?”
莊晏掛了電話。
隨后,又一個陌生來電,他手指輕輕一撥,接通。
“莊律,你好,我是金安...”
......
下午兩點,莊震天走進會議室。
會議室已經坐滿了人,可莊震天臉卻瞬間黑下來,因為他沒有看到莊晏。
這種時候,最后一個到場的竟然不是他,這不是妥妥打他臉是什麼。
忍著氣,莊震天在位置上坐下,然后正要宣布會議開始時,一道拔修長的影走進來。
莊震天故意下臉,“一點時間觀念也沒有,兩點開會,你晚了兩分鐘。”
莊晏似笑非笑地坐下,“忙著收拾你的爛攤子,耽誤了兩分鐘。”
會議室的氣頓時驟降,所有人都暗暗咋舌,兩人終于要正面對峙了嗎。
基層員工雖不知道,但高層其實都心知肚明,莊震天和莊晏這對父子,屬對立面。
也因此,公司高層分了兩派,彼時兩派之間如暗流涌似的,一個眼神都像在說什麼。
氣氛因為父子二人的話,莫名有些劍拔弩張,會議室更是安靜到針落有聲。
不過很快,莊震天就率先出聲打破了這份沉默。
“季云蘇是你團隊里的員工,現在卻因為賄而給公司帶來巨大的損失,僅僅半天,網絡上就傳得沸沸揚揚,票也下跌嚴重,市值蒸發近五十億,是你招進來的,難道職之前,你沒有對進行背景調查嗎?
這件事和你不了干系,你給公司造了巨大損失,我現在以董事的份,收回你手里百分之十的份。”
帝國律所的份,莊震天自己握有百分之三十七,莊晏握有百分之三十五,剩下的就在各大東合伙人手里。
如今的局面,莊震天一方所持有的份,與莊晏一方持有份,相差無幾,可若是他能強行回百分之十,那他將有絕對話語權。
邢茂山立即反駁道:“莊董,此前孫澤的事,是莊律力挽狂瀾,最終市值增加超百億。如今卻要以一個員工的個人行為來讓莊律承擔這巨大的責任,我認為有失公允。”
立馬有幾人附和,皆是同一陣線。
莊震天這方剛有人想反駁,就被莊晏打斷。
他目冰冷,“事真相,當事人已經在網上做出了解釋,莊董沒關注?”
話落,在投影儀上打開搜索,新聞頭條赫然便是倍安公司曹木河對賄一事進行的解釋說明。
視頻中,曹木河表示對網絡上的言論并不知,和帝國律所的律師確有委托,但兩人之間清白,更不存在他指控賄的關系。
總之一句話,沒有的事,也不懂這事為什麼會在網絡上傳開。
視頻只有三十秒時長,很簡單直白。將莊震天一伙人直接打懵。
莊震天驚問旁邊人,“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旁邊人趕用手機搜索,一看時間,竟是兩點準時發布。
網絡上的言論,也逆風翻盤,有人站出來給謠言纏的律師道歉,有人馬后炮,當然,也有人不相信,認為這是什麼大謀。
但,無論如何,曹木河的公開說明,讓這件事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莊震天愕然。外人不知道,可公司部的人卻知道曹木河確實來公司鬧過,現在改口...
他想到了什麼,怒不可遏地瞪著莊晏,“你...曹木河怎麼回事?”難道曹木河本就是給他下的套,故意讓他往里鉆?
莊晏眼眸微抬,神淡漠,說出的話,卻死死扼住莊震天的嚨。
“曹木河因私人恩怨故意鬧事,我本查清此事再定奪,所以只將涉事員工先停職一周,你卻不顧公司名譽、利益,私自舉報此事,又找記者報道,鬧得人盡皆知,讓公司蒙,價下跌,這損失,不知莊董該如何承擔?”
一石激起千層浪。會議室頓時議論起來,包括莊震天一派的人。
大家都或多或持有份,這便是錢,一旦價下跌,也將是他們的損失,所以誰也不愿意看到事鬧大而影響公司。
萬萬沒想到,這場風波竟然是故意造。
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莊震天,很明顯,如果這件事真是他做的,他就是以私心而損害了集利益。
莊震天冷汗涔涔,慌張解釋,“你口噴人,事關公司利益,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莊晏角噙著一冷笑,很快兩人被帶進來,一個是莊震天的助理,一個是記者,兩人神一看就是什麼都招了。
莊震天知道已經敗,只能棄車保帥,將事推卸到助理上,又主承擔責任,放出百分之十的份,當場就被莊晏收囊中。
會議到這里,似乎已經沒有再進行下去的必要,只是一個問題卻困擾著在場所有人,那就是莊董是否要換人。
所有人目都看向莊晏,按照這父子二人對立的關系,眼下是最好將其取而代之的時候,畢竟最高持人已經換人。
不過莊晏似沒這樣的想法,他似笑非笑地看著莊震天,“莊董還有事說?沒有我就先走了。”
莊震天也以為他肯定會趁機將自己頂替,卻不想得到這樣的回答,一時又懵又不解,可心里,他非但沒有半點松氣,反而像是一被繃的弦,隨時都能斷。
莊晏等了一瞬,起,徑直離開。
會議室的人被弄得蒙頭轉向。
有人悄悄打開持系統,卻驚得合不攏,“莊律現在持百分之五十五。”
雖然沒坐董事的位置,卻已經相當于是公司的掌權人。
而且,為什麼會這麼高?
眾人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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