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周就是母親的手日子,所以周六這天,季云蘇雖然依舊拄著拐杖,但還是來到醫院。
莊晏陪一起,雖然心并不愿意。
母親手的第二天,就是和他合約到期的日子,今天去見了母親,勢必會讓母親誤會,等下周母親做完手問,又如何解釋?
季云蘇不想母親為自己的事任何心,尤其是因為這個男人,已經在母親面前說了好幾次謊,每次母親追問,就要找借口圓謊,煩躁不已。
“其實你不用這麼客氣,你周末也忙,要不回去吧,我不想耽誤你時間。”更不想讓母親誤會。
莊晏盯著已經快到的電梯,看不出冷熱,“現在趕我走,是不是太晚了。”
季云蘇尷尬的紅臉,心想這話出門也說過。
“我不是要趕你走,只是...不想耽誤你而已。”有些沒底氣。
“不耽誤。”
電梯到,莊晏提著水果籃率先進去,按住電梯開門鍵等著。
季云蘇心里嘆口氣,拄著拐杖進了電梯。
醫院的電梯比一般電梯慢,五層樓,好像上升了很久。
季云蘇習慣站在莊晏后半步的位置。
喜歡站在這個位置看著他,看著他拔又男人味十足的背。他背上的很漂亮,不用力的時候實,用力的時候又線條清晰。
多一分顯膩,一分又不夠味,十分的恰到好。
甚至會在腦海里描摹他背上的每一塊,想象著他在上發的時候,那些繃的形狀。
“想什麼?”莊晏忽地回頭看著。
季云蘇臉唰地漲紅,心虛搖頭否認,“沒什麼。”
莊晏抬手,手背在緋紅的臉頰上蹭了蹭,很,如的每一寸。
他笑了笑,“臉紅這樣,看來是兒不宜的事。”
“我沒有。”季云蘇慌忙否認。只是話說完,才覺太急了,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
莊晏笑容更甚了幾分,見慣了怯的模樣,今日這般,倒格外可迷人。
他微微低頭,帶著一戲謔,在季云蘇耳邊小聲道:“晚上一定好好伺候你。”
季云蘇又又惱,眼皮一抬瞪他一眼,隨后電梯門開,趕拄著拐杖一步出去。
......
來到病房門口,季云蘇還沒喊,就被陶桂紅先看見的架勢,登時嚇了一跳。
“咋了?”
季云蘇拄著拐杖走過去。
莊晏只落后半步,在到床邊時,將凳子擺到后,扶著坐下,又把拐杖擱去墻邊。
陶桂紅視線在兩人上來回打轉,等著答案。
季云蘇盡量讓自己表自然,輕松道:“不小心扭到,問題不大,下周就要手了,我心想再不來就沒時間了,就正好搭我領導的順風車。”
莊晏看一眼,倒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把水果籃遞給護工。
陶桂紅趕先給他道謝,然后又張追問怎麼扭的,嚴不嚴重等等。
“真的沒事,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下周就可以拆石膏。”季云蘇寬。
陶桂紅心疼不已,“該慢點嘞,隨時走路慢點,走平路咋能把腳扭到。”
季云蘇笑了笑,轉移話題,“今天看著氣不錯,下周就手了,不張?”
陶桂紅又笑又嘆,“張啥,我就怕萬一躺下去起不來,我子一個人咋辦。”
季云蘇嘖一聲,責備,“人家李醫生醫好,不得,莫去想這些。”
莊晏陪著母二人聊了一陣就起走了,臨走時當著陶桂紅的面直接道:“我晚上九點來接你。”
季云蘇立馬察覺到母親眼里閃著,心下埋怨,這不是明擺著讓人誤會麼。
旁邊的阿婆更積極,立馬打趣:“這領導好哦,又負責送,又負責接。”
季云蘇呵呵笑著沒說話。
莊晏倒是沖那阿婆笑了笑,又與陶桂紅告別,順便還叮囑了季云蘇幾句注意腳的問題,然后才離開。
季云蘇在他走后,不等母親問,就率先道:“我去問問李醫生關于手的事。”
陶桂紅也知道兒不喜歡聊自己的事,只能作罷了。
季云蘇來到李墨白的辦公室。也真的是想問問手的問題,下周二就是手日子,工作日沒空,明天李墨白又不上班,只能趁著今天問。
不過李墨白卻不在辦公室,季云蘇問了一圈,被告知在會議大樓開會。
不想回去面對母親的追問,又沒地方去,索拄著拐杖往會議大樓去。
會議大樓在住院部的斜對面,距離不算遠,季云蘇剛走到大樓下,還沒找到可以坐的地方,李墨白就和一群白大褂自大門口走了出來。
“云蘇,怎麼過來了?”李墨白一看到,立馬與同事們揮手,然后朝季云蘇走去。
同事們有好事者,起哄道:“李醫生,什麼時候找了這麼漂亮個朋友?”
季云蘇尷尬不已,拄著拐杖搖頭解釋,“我是李醫生的病患家屬。”
“他們喜歡開玩笑,別理他們。”李墨白清俊的面上出一淺笑,清潤雅的嗓音緩解了季云蘇的不自在。
“我想問問我媽媽的手。”季云蘇拄著拐杖要往住院大樓走。
“下周就手了,很張吧。”
“有點。”季云蘇笑了笑,無論是病患還是家屬,這種時候都想聽到一些安的話。
“昨天已經做過全面檢查,各項數據都符合手條件。”李墨白目落在季云蘇的上,又問:“你的恢復得怎樣?”
“還行。傷口愈合了,下周可以拆石膏。”
“我看看。”李墨白扶著季云蘇的肩膀,“祛疤也要時機,過早不利于傷口徹底恢復,太晚效果不佳。得罪了。”
季云蘇還沒反應過來,李墨白就將的拐杖拿走,隨后握著雙拳很紳士地將抱起來。
季云蘇驚了一跳,“李醫生...”不習慣被莊晏以外的人抱,下意識想掙扎。
不過李墨白很快就將放在一個花臺上坐下,手也沒有多到任何地方,表更是自然,反而襯得季云蘇有些反應過激了似的。
季云蘇不得不強行下心里的異樣。
李墨白蹲下,將傷的那條子挽起,虛虛捧著,仔細看了看傷口,一臉認真,“兩天后可以開始用藥,晚點我把藥給你送去,你今天一整天在醫院?”
“嗯。謝謝了。”季云蘇也不喜那道疤,很是激。
二人往回走的時候,季云蘇很意外地接到傅廷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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