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震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而后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
“建議什麼的,就是希你們能互相包容,互相理解。
婚姻是兩個人的事,一旦選擇步婚姻,就要做好丟掉半個自己的準備,你要為他改變一些東西,他也要為你改變一些東西。
如果仍舊堅持自我,除非你們真的是天生一對,否則只會被各種問題磨得兩人都心俱疲,到頭來換一句‘不合適’憾收場。”
季云蘇目微,沒想到,從莊震天的里,也能聽到這種推心置腹的話。
“您說得很對。”頷首,目很是真摯。
莊震天心里總算得到些安,順勢道:“其他一些婚前的保證雙方利益的事項你應該也清楚,比如婚檢,婚前財產公證等等,你是律師,這些你也都知道,我就不一一說了。”
季云蘇依舊沒說話,只是點頭。
莊震天看表,停頓幾秒,又道:“對于婚前個人財產公證這件事,希你能理解,畢竟莊家也是豪門,豪門顧忌多,而且你肯定也不希被傳出是為了錢才跟我兒子在一起的吧?”
季云蘇再次鄭重點頭,“您說得對,我也贊同婚前個人財產公證這件事。”
莊震天表松了許多,很是贊許,“你是個明事理的人,不愧是能進我帝國律所的律師,假以時日,律師界肯定能有你的一席之地。”
“您過獎了。”季云蘇微微一笑。
服務員來上菜,兩人的對話暫時止住。莊震天看到季云蘇面前的杯子空了,提醒服務員,“給單獨準備一份牛熱羹。”
服務員應了是,又退下去。
莊震天這才拿筷子,示意季云蘇筷,一邊道:“財產公證的事,我希你不要跟莊晏是我的主意。
我知道以他的子,不會跟你提出婚前公證的事,但我們為人父母,說句自私的話,第一考慮的肯定是自己的孩子。
你如果不能理解,可以換位思考,如果是你,你爸媽肯定也會讓你做財產公證,而且我相信,你也一定會做婚前財產公證。”
季云蘇不置可否,“您說的有道理。”
莊震天似徹底松了一口氣,語氣都輕松不。
“孩子出生后,你們就搬回來住。你如果想工作,可以把孩子給你婆婆帶,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如果不想工作,莊家養你們母子二人綽綽有余,不用有心理負擔。
我知道你們年輕人覺得工作大于天,擔心沒工作會被夫家看不起,放心,我們家不是那樣的人,你只需要誕下莊家的子嗣,做好一個母親、妻子的角,養家這種事,還不到你。”
季云蘇一時不知該氣還是該笑,依舊頷首,什麼也沒說,拿起筷子吃飯。
......
飯畢,季云蘇由胡大護送回去。
臨走時莊震天還想讓把禮收下,被拒絕后,莊震天也不再堅持,笑呵呵的模樣,看著很慈祥,只是眼里卻閃爍著。
直到車子駛遠了,餐廳隔壁的咖啡店才走出來一個風姿綽約的中年人,正是余蓮。
“套到話了嗎?”來到莊震天的側,有些期待。
莊震天卻沒好氣地哼一聲,甩袖子朝停車場走去,邊走邊抱怨,“一點不尊老,說話句句帶刺,一句話也沒問出來。”
主要是也沒機會問,季云蘇那張就跟機關炮似的,讓他想心平氣和打聽幾句都沒辦法。
余蓮嘁一聲,“還是律師呢,你當年的巧舌如簧去哪里了?連個小丫頭都搞不定。”
莊震天腳下一定,扭頭看,指著自己的半白頭發,“你也說是當年,我就不能老了?那臭丫頭心思鬼著,也不知道我剛才將的話管不管用。”
“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唄,你到打點都沒查到那些份去了哪里,現在也只能從那里下手,看能不能查出一點東西。”余蓮繞著肩膀上的卷發,搖曳著走向莊震天的車,“我今天限號,坐你的車。”
上車后,前后左右打量車的環境,最后看到車的一個貔貅掛飾,表有那麼一瞬的凝固,隨后似無所謂地手了掛飾,笑,“這東西你還留著。”
莊震天發車子,聲音淹沒在隆隆聲中。
“吸財。”
余蓮拴上安全帶,直到車子上了大馬路,才沒由地慨,“我有多年沒坐過你的車了?”
“誰知道。”莊震天著方向盤,“往哪里走?”
“建設路的喜酒店。”余蓮看著窗外不斷飛逝的景。
莊震天呵笑一聲,嘲諷,“一把年紀了,臉上的皮都松了,還找小鮮,得虧你自信。”
余蓮回頭斜他一眼,“咱倆就別五十步笑百步,你跟我比并沒有好一點。”
“笑話,我這大半年都是一個人過來的。”莊震天一副了天大冤屈似的憤憤。
“那也是因為你沒錢,小姑娘沒甜頭,不樂意跟你,別說得好像你轉了似的。”余蓮沒好氣地哼一聲。
車的氛圍,登時又低到零點,莊震天繃著臉,忽然一個急剎,車子停在路邊,“既然相看兩相厭,那就別看,你自己打車去見你的小鮮,別臟了我的車。”
余蓮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張著幾次想說什麼,最終卻都化為一聲怒氣,“去你大爺的,老娘還嫌你的車臟。”
說完提著包就推門下車,砰一聲巨響關上車門后,還不忘使勁踢了幾腳。
莊震天油門一轟,車子瞬間開出老遠。
而路邊掃垃圾的大爺,則看到一個中指從那輛飛奔離開的駕駛室車窗出來,一個中指從后方破口大罵的人右掌出來。
大爺搖搖頭發笑,“兩口子吵架歸吵架,但也不能把人丟下車啊。”
余蓮本就氣,這麼一說更氣了,“誰跟他是兩口子,老娘看不上他那德行。”說完氣沖沖掏出手機,打了一輛車。
回到酒店,房間雖然依舊空,但符合酒店的特,讓余蓮忘掉其實本就是一個人的事實。
沒吃午飯,又打客房服務,要了一份豪華大餐。
等餐的過程中,給季云蘇打了個電話。
“未來兒媳婦,我們家有個傳家寶,傳了好幾代,什麼時候見個面,現在也該到我傳給你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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