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季云蘇落下去的心,瞬間又提到嗓子眼,因為那個被摔出去的男人已經爬起來,正拿著刀子刺向傅廷的胳膊。
或許是知道下面已經被圍堵,此時唯有手里抓著一個人質,才有可能逃跑,所以持刀的人作很兇狠。
傅廷側避開,目郁,他雖不是軍人,但從小到大都在接傅北山的軍訓練,質和格斗都可以算作一流水平。
一個擒拿手,傅廷鉗制住男人,但常年在刀口的人,也并非沒有實力,下一回合,男人掙開,水果刀竟直接朝著季云蘇刺過去。
傅廷面一沉,快步擋在季云蘇面前。
季云蘇只看到面前的影晃了晃,接著兩人又纏斗在一起。
趕跑遠了些,想找機會將那持刀男人麻醉,可兩道影的位置不停變換,本找不到機會。
季云蘇急得沒奈何,正朝樓下呼救,卻聽一聲慘,定睛一看,是那持刀男人被踹出老遠。
不等他再翻而起,傅廷已經一個箭步沖上去,將他按在地上。
說時遲那時快,季云蘇藏在袖子里的手鐲一按,一枚細小的銀針準確無誤地在地面男人的面頰,幾秒工夫,那人掙扎的作就慢下來,然后徹底沒了靜。
季云蘇兩得厲害,聲音抖,“傅部長。”
傅廷悶哼一聲,一手撐著地面站起來,順便將那枚銀針摘下來,然后一步一步朝季云蘇走過去。
季云蘇明顯看出他腳步有些虛浮,慌張跑過去,攙住他的胳膊上下看,最后看到腰間漉漉的地方,手一,紅艷一片。
季云蘇頭皮一陣發麻,扯開嗓子朝樓下喊,“救護車,有人腰部了刀傷。”
傅廷腳下晃了晃,將銀針遞給,笑著道:“收好,別被他們當做證沒收了。”
季云蘇急得聲音哽咽,“對不起,你是為了救我才傷。”
傅廷咬著牙忍著,不讓自己出半點痛意,抬手將臉頰的淚痕拭去,溫和寬,“我還沒那麼弱,一點小傷而已,別擔心。”
季云蘇越發泣不聲了,看他按住傷口的手都被染紅,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最后只能把椅子搬過來,“你先坐著別。”
等傅廷坐下后,季云蘇來到已經暈過去的人面前,托著肚子慢慢跪下去,在其服兜里翻了翻,找到手機。
指紋解鎖后,翻開通話記錄,第一個電話號碼,讓季云蘇立馬就確定了幕后之人是沈夏。
想到傅廷因自己而傷,怒極,撥通了沈夏的電話,目冰冷地等著對方接。
很快,手機里傳出沈夏疑的聲音。
“你們已經到了?這麼快,不是說晚上再把人送過去嗎?”
季云蘇死死攥著手機,咬牙,“沈夏。”
沈夏驚了一跳,“季...季云蘇,你怎麼,這手機為什麼會在你手里?”
季云蘇冷笑,“你讓人抓我,我人在這里,手機在我手里,又有什麼可奇怪。”
沈夏第一反應是對方倒戈,想了想,能被雇傭,自然也可能被季云蘇收買。
也不想計較了,呵笑,“算了,那些人不重要,這件事是誤會,我本意只是想跟你好好談談,但莊晏把你保護得太全面,我見不到你,所以才讓他們想辦法把你帶出來。”
“見面,或許我們有機會見面,但你現在不妨說說,你想談什麼。”季云蘇托著肚子,正要艱難地爬起來,手臂就被一道力提起來。
回頭一看,是傅廷,趕眼神示意他別,坐回去。
而電話里,沈夏也不掩飾目的,“還是上次我說的話,你手里的份,我想買回來,你開個價。”
季云蘇視線落在傅廷的腰間,角噙著冷意,“是嗎,你這麼大費周章,只是為了我手里的份,看來這百分之七的份,對你很重要,重要到你可以花錢找人來綁架我。”
呵笑一聲,“通惠集團的財務總監,沈家的千金沈夏沈小姐,你可真是會給自己找死路。”
沈夏卻因為做賊心虛,認為這番話是在暗示之前和傅瑤聯手綁架的賬。
皺眉,“季云蘇,你打電話來,是想干什麼?報復我?呵,如果你真有那本事,恐怕也不會現在還沒來找我算賬,而且我告訴你,當初綁架你的主意是傅瑤出的,我只是被利用,你有本事就去找傅家算賬。”
季云蘇腦袋一嗡,渾僵直,愣了好一會兒,才咽了咽,忍著聲音里的抖,“...怎麼利用你?”
“是找的我...”
沈夏以為事已經被季云蘇知道,索半真半假代,撇開參與綁架的事實,把責任全推到傅瑤的上。
季云蘇一言不發地聽著,有些木的目漸轉,最后落在椅子上,卻見椅子上的人已經昏迷,沒有被按住的傷口不停淌,鮮順著椅子滴落在地上,已經浸紅了一大片。
那瞬間,季云蘇停滯的大腦又轉起來,猛地掛了電話,朝傅廷沖過去。
“傅部長...”季云蘇連喊幾聲,兩手按住腹部的傷口。
傅廷卻沒有靜,顯然是失過多引起的昏厥。
“快來人,救命。”季云蘇驚慌大喊。
樓梯間很快傳來集的腳步聲,季云蘇盯著門口,一眼就看到那個最前面的人,瞬間,所有繃的神經都放松下來。
莊晏滿臉焦急,幾個闊步來到跟前,上下全部打量一番后,將抱在懷里。
沉重而急促的心跳,像是要從腔里沖出來。
莊晏沉默了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沙啞著抱懷里的人,“沒事了,沒事了。”
季云蘇眼淚翻涌,不敢松開手,“他傷了,為我擋了一刀,救護車,快救護車。”
“醫生來了。”樓下有人喊,接著幾名醫護人員提著急救包上了二樓。
季云蘇被莊晏抱起來。
“他...他不會出事吧。”季云蘇不想走。
“這些事給醫生,你預產在即,先去醫院檢查。”
季云蘇了眼淚,看到傅廷被擔架抬下樓,心里百般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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