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尤其的放縱,瘋狂。
似要把這麼久以來的忍,通通釋放,償還。
“卓明月,卓明月……”
他重復抑的喚的名字,嗓子沙啞晦。
偶爾應一聲。
“嗯。”
一個時辰后,卓明月就有些后悔了。
他仿佛沒有饜足的時候,剛結束沒歇一會兒,就又抱住。
“再來。”
后來卓明月實在有些困了,也實在有些累,就手推他。
這一推,他整個人僵住,眼皮聳拉著,眼尾泛紅,用十分傷的目看著。
卓明月無奈的。
只要有推開的意思,他就會想多,以為自己又被嫌棄了,然后開始自我反省,回想哪兒做的不對。
太患得患失了。
他落寞的出去。
“我是不是弄疼你了?我昏了頭了,沒輕沒重的。”
卓明月應該順其自然,他不再繼續,便能歇下了。
但鬼使神差的說:“沒有,我只是想換個姿勢。”
聞言,宴清風眼中熄滅的火苗再次竄起。
……
卓明月到半個月之后,才再一次深刻會到,醫書所說,有時或許不完全準確。
月事居然還沒有到訪。
但此時把脈還把不出什麼來。
勤政殿中,宴清風約察覺有心事,但沒說出來,他便也沒追著問。
“姜柳不讓云程見書兒,云程來求我幫忙說句話。”
宴清風讓云程去找卓明月,云程卻說,他沒臉同太后開口。
沒臉同太后說,卻有臉同他說。
宴清風尋思著自己難道看起來比卓明月慈眉善目?
他邊看奏折,邊說:“不過云程在邊關駐守一年多,此次回來也不過半月功夫又要出發,想看一眼兒子也是人之常,你說是不是?”
卓明月本在想心事,恍然回神。
“只是想看一眼?”
宴清風道:“只是看一眼。”
卓明月心知,宴清風既然開這個口,便是想去姜柳面前游說幾句。
云程到底是功臣,討這點賞,沒有不給的道理。
但姜柳是卓明月護著的人,宴清風也不好強行下令。
“姜柳原先是給云程看孩子的,也沒阻礙父子相見過,”卓明月頓了頓,道,“可云程無故去針對馮唐做什麼,姜柳到底嫁過去了,夫妻同心的。”
云程對馮唐的針對,太過淺顯。
朝議之時,但凡馮唐開口,云程必然嗆回去,不給半分臉面。
都是在朝為的,云程如此行事,便是公然兌馮唐。
云程的到底比馮唐高了三品,馮唐是敢怒不敢言。
若非卓明月義正嚴辭的護了馮唐兩回,恐怕馮唐已在這廟堂呆不下去。
宴清風輕聲說:“書兒管馮唐爹了,云程心里哪里能痛快?”
對于云程的行為,宴清風并不贊同,但這種心境,他能會一二。
當初溯兒管巫馬陵爹,他也是五味雜陳,十分不好。
卓明月道:“知道了。”
此事推不掉。
私心是向著姜柳的,可邊關用人之際,將領之心也要安,賞罰都不可太過,這是頂要的大事。
“姜柳那我會去說,云程那你也告訴他,大男人不做這些小肚腸的事,今后不可再針對馮唐了。”
開口,姜柳絕不會拒絕的。
宴清風安下心來,又有些啼笑皆非。
“我們坐在這位置上,還要管他們這些瑣事。”
卓明月垂眸,目落于自己平坦的小腹上,片刻出神。
“怎麼了?”宴清風問,
卓明月搖搖頭。
“沒事。”
……
又過了半個月,卓明月給自己把出了脈。
這個脈相,原本在醫書上看過,卻想象不出什麼如珠走盤。
直到懷上溯兒,張驚鵲診出有孕,才算真正認識了這個脈相。
有些愣神。
然后呢?
然后該怎麼辦?
周晚瑩說:“生唄,你既然會懷上,便是想過生下來的吧?”
卓明月不否認。
知道按月事來避孕,并不靠譜,畢竟溯兒就是那麼懷上的。
那一天,有賭的分。
既然下了這個賭,自然是要把孩子生下來的。
“這個孩子,我沒想好讓不讓他姓宴。”
周晚瑩說:“姓就姓唄,不就一個姓。蛋蛋姓段,不還是你的孩子啊?”
很通,卓明月卻沒那麼通。
卓明月思來想去的,最終決定,“看看男,再考慮這個孩子姓什麼。”
若是姑娘,就讓姓宴。
那家伙朝思暮想,想被爹爹,滿足他一回又何妨。
若是男娃……
周晚瑩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他這個消息?”
卓明月道:“下個月吧。”
孩子前三個月在腹中不穩,故而未滿三月,很多人家都不會宣揚出去,唯恐一場空。
且下個月初六,是宴清風的生辰,這個便當生辰禮了。
……
然而,周晚瑩告訴了宴青菱,宴青菱立馬便去問宴清風。
“卓明月愿意給你生孩子了?”
宴清風一愣,“沒有。”
確實從來沒說愿意再生孩子。
宴青菱睜大眼。
“懷上了啊,你不知道嗎?”
宴清風當然不知道,沒有人來告知他。
青菱一走,他便開始胡思想。
為什麼不告訴他?是不是不想要這個孩子?
直到卓明月陪完孩子,回房里來,他還呆坐在案幾邊。
“在想什麼?”
出聲,宴清風恍然回神,迎上去扶。
“你慢點走,這天氣,地上。”
卓明月毫沒察覺地,“怎麼還不睡?不是說了,夜里不必等我。”
每晚都是等孩子睡了,再過來,有時溯兒很折騰,很晚才會睡著。
手拿茶壺,卻被宴清風攔住。
“這個涼,你胃不好得喝溫熱的。你若了,我讓人倒水來。”
他面上若無其事的吩咐下人倒水,心里頭卻是一個咯噔。
果然,不想要這個孩子,所以才會要喝茶。
懷溯兒的時候,他了解過的,懷六甲不能喝茶。
他得想辦法,勸說留下這個孩子。
卓明月很古怪的看他一眼。
一日不見,這男人人的本事又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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