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若手機震了一下,收到了一條消息。
傅簡之的車在外面等。
現在不想和陸北辰廢話,直接看向了周堅和海莉:“我還有點事,先回去了。”
慕若推門出去之后,天已然昏暗,夜風帶著縷縷的涼意,裹了上穿的白大。
不遠停著一輛藍的邁凱倫,傅簡之站在車旁煙,慕若走了過去,他漫不經心的掐了手中的煙:“上車。”
這時候,傅簡之臉驟然變冷,一雙眸子無比森冷。
陸北辰走了過來:“慕若,你真的和他離開?”
傅簡之冷笑:“不和我走,和你這個沒用的廢在一起?”
“我是廢,那你是什麼?”陸北辰完全藏不住自己的嫉妒,“你就是一個瘋子。”
慕若擋在了傅簡之面前:“陸北辰,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胡說八道?”陸北辰氣急敗壞的看著慕若,“你維護他,說我胡說八道?他父親是個瘋子,把他母親囚了起來,帶著他母親一起去死。他從小到大就沒有一個人他,比他父親的心更扭曲,慕若,你和他在一起,早晚會被他給害死!”
話音剛落,慕若一掌扇在了陸北辰的臉上:“你說的話,我一句都不信。”
“這是傅正親口告訴我的,他小叔的話你也不信?傅簡之從小就沒有人,只是喜歡把他自己偽裝君子。”
慕若這一掌下了狠手,陸北辰了角的:“我回心轉意了,慕若,你和他這個瘋子在一起,還是和我一起走?”
傅簡之沒有等的回答。
他一把握住了慕若的手腕,把拉到了車里,發引擎離開了這里。
自從慕若搬來之后,李管家便發現先生緒比從前溫和多了,至最近半年是這樣,以前傅簡之有什麼狀況,沒有一個人敢靠近他。
但今天看著傅簡之面無表的抱著慕若回來,李管家不由自主后退了兩步:“先生,夫人……”
有些人無論從什麼角度去看都是冠楚楚的紳士,但他心理病態什麼樣子,實質上了什麼樣的怪,只有他自己知曉。
傅簡之清楚陸北辰今天說的話并不是胡說八道。
他也知曉慕若說不信,實際上每一句話都相信了。
但他絕對不可能讓慕若離開。
絕對不可能。
所以他給慕若注了一劑藥,讓暫時昏迷了過去。
傅簡之抱著慕若去了地下室。
迷離璀璨的燈落下,慕若睡看起來十分平靜,呼吸均勻輕盈,臉頰帶著淡淡的紅暈,纖長的眼睫投下一小片影。
傅簡之在眉心輕輕親了一下。
李管家只看見傅簡之一個人出來,沒有見到慕若,他心急如焚。
作為中老年人,李管家不懂這些年輕人的,他只擔心傅簡之神分裂的時候會不會把夫人給弄死。
和慕若相了那麼長時間,李管家還是把慕若當小孫兒去看待的。
傅簡之語氣平淡:“我以后不想在容城看到陸北辰一家。”
李管家心領神會:“好,我明天安排,會讓他們早點滾出去。不過,這麼晚了,夫人是不是應該上樓去睡覺了?”
傅簡之往樓上走去:“下午簽的那份合同拿上來,等下我要看。”
李管家連連答應:“好,我馬上送。突然想起來今天從黎空運來一批和珠寶,要不要讓夫人過來試試?”
“再送一杯咖啡過來。”
李管家道:“這麼晚了,醫生不建議您喝咖啡,我給您送杯參茶。夫人晚上喜歡喝杯牛,我熱杯牛讓上來喝?”
傅簡之微微一笑:“你以為我會對做什麼事?”
李管家不敢說。
“我說過,我和他不一樣。”
無論如何,傅簡之都不會傷害自己喜歡的人。
哪怕當年傅燁也是這麼想的,但最終的結果都是兩人一起走向滅亡。
傅簡之暫時不想這麼做。
只想把慕若放在自己的領域之,只有他能看見。
慕若蘇醒的時候覺得有點暈,只記得下車的時候,手腕被什麼東西扎了一下,然后就睡著了。
回想起陸北辰說的那些話,慕若心口還是有些疼痛。
不知道陸北辰說的是真是假,大概率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傅簡之真的有點慘。
從小沒有人,目睹父母悲劇,長大后還要爾虞我詐爭家產,他的世界仿佛沒有半點溫。
在慕若心里,傅簡之其實是很好很好的一個人。
不知道傅簡之待別人如何。
慕若只知道,傅簡之對自己是好的。
而且很好很好。
就算全世界都指責他神不正常,但他沒有虧待慕若半分,慕若不能。
房門被打開了,傅簡之走了進來,將慕若抱在自己懷里。
眼睫看起來有點潤,眼圈兒也有些泛紅,剛剛似乎哭過。
傅簡之修長的指尖了的眼睛,嗓音低沉,畔帶著些許冰冷的笑意:“和我這麼危險的人朝夕相,是不是害怕了?”
他知道正常人的反應肯定是逃離危險,但他絕對不可能放過慕若。
畢竟之前親口說過喜歡他。
對惡魔許下承諾,永遠沒有收回的余地。
但下一刻,慕若摟住了他的腰,把臉埋在了他的懷里。
整個人都綿綿的,輕得就像一片玫瑰花瓣,馥郁且芬芳。
傅簡之瞬間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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