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的話還沒完全生,教皇卻話鋒一轉:“聽說你帶走了唐珀。”
該來的還是要來。
郁飛塵:“是。”
“你和他以前也算誼甚篤。”
郁飛塵:“我們以前的關系頗為一般。”
教皇神態似乎滿意,卻搖了搖頭。過一會兒又說:“這次去礦星的路上出現意外,你們沒有抵達流放地。我的學生說,測謊儀對他完全無效,問不出反叛名單。”
郁飛塵:“確實沒有問出。”
“宗教裁判所對他以了流放刑罰,以後,他孤留在礦星,多年之後,終究無法避免狂躁而死的命運。我見過這樣死去的人,那真是非人的痛苦。他畢竟是我最心的學生,也是教導你長大的主教。每當想起,我總是心痛。”教皇緩緩說。
他約明白了教皇的意思。
果然聽教皇下一句道:“希他所的折磨能早日結束。”
郁飛塵垂眼,掩去思緒。
什·蘭頓是蘭頓星系的繼承人,傳統貴族,也在教皇邊長大,教皇與他之間本沒什麽猜疑。然而,作為陪伴蘭頓長大的主教,唐珀反叛事發,即使蘭頓從沒有參與任何反叛相關的事,教皇和他之間也會出現看不見的隔閡。
蘭頓要消除這種隔閡,就必須向教皇表明自己的決心。而教皇也必須看到他的立場。
所以最開始的時候,什·蘭頓才要參與押送唐珀流放那個任務。而到了現在,他作為可能的未來皇帝,更要與唐珀徹底劃清界限。
故而教皇暗示他,早日結束唐珀“所的折磨”,稍作翻譯,也就是結束唐珀的命。
帝國和教廷的法律中沒有死刑,但是教皇或貴族要讓一個人不著痕跡死去有很多辦法。即使那人曾經是個位高權重,天賦過人的主教。
郁飛塵沒接話,敘話到這個地步,這場見面也算來到了尾聲,小花園已經走過,前面是通往前庭的拱門。
就在這時,前方傳來微微的人聲與腳步聲。
教皇對隨從道:“誰在那裏?”
不必等隨從回答,那邊一行人已經走到了近前。是以阿希禮上將為首的近十位有名有姓的大貴族與重要員,裏面甚至還有一位主教。看況是來找教皇說什麽事的。
郁飛塵與教皇就這樣和一行人“偶遇”了。
郁飛塵和上將對了個蔽的眼,上將臉上怒容還未完全下去,臉上明明白白寫著“我看你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等到兩邊徹底相遇時,郁飛塵開口了。
“冕下,”他說,“我有一件事想請求您。”
教皇仍然和悅著:“什麽事?”
“我想請求您恩赦唐珀主教的罪責。”他道。
此話一出,所有人臉上的神都很彩。
沒等教皇說下一句,郁飛塵迅速以所有人都能聽清的音量,用真誠、有禮、溫的語氣說:“因為他現在是……我的omega。”
話音一落,周圍一片死寂。
阿希禮上將的五漸漸扭曲。
作者有話說:
終究是錯付了,上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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