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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尖碑》第196章 代價 19

第196章 代價 19

方塊四的對手是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男人。

“方塊四”這三個字出現的一剎那, 他的神就警惕了許多。

黑板聊天進行了這麽久了,其中跳得最高、說話最怪、唯恐天下不的兩個名字“Acri”和“方塊四”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Acri以一己之力帶歪了整個黑板的聊天風格,對永夜裏的得出名號的人表現得了如指掌, 疑似一位強大的神明;而方塊四除了說話奇怪之外, 還有兩個驚人實績:在自由獵殺階段一腦公布六個新人刷新點, 加速獵殺進程,在圍獵階段煽別人結隊進攻馬戲團, 造許多流事件。

他們在黑板上說話,旁觀者看看熱鬧,也算相安無事, 可是一旦上場, 這種人很可能是極端危險分子。

這次, 所有人都押注方塊四, 無一例外。

“搏鬥開始。”

從荷這一聲宣布落下,到方塊四鬼魅般向前彈出,赤手空拳將敵人踹倒, 再把對方的腦袋狠狠摜在地上,只用了不到四十秒——他的速度奇快,力道強橫, 一出手就是不顧一切的殺招,瞬間撕破了對方的防。黑棋的腦袋重擊地面, 發出沉悶的聲響,瞬間七竅流, 死得不能再死。

衆目睽睽之下, 頭發的年從半跪持對手的的狀態起, 紅貓眼裏的笑容依舊散漫, 和剛上場時沒什麽區別, 只是在看到暴斃的對手跡的時候,蔽地

第二場很快開始,這次是持械搏鬥,方塊四選擇的武是一套鋒利的鋼指虎,比普通指虎長,頂端尖如彎月,如同類的爪鈎。

作依舊極為靈敏,神出鬼沒,一開場就迅速拉近距離近纏鬥,指虎尖鈎沒對方皮後再深深刺,最後劃出長而深的四條口,流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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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下手狠,作快,只攻不防,先卸武再殺人,是不要命的打法,一旦反應速度跟不上他,很快就會無從招架,全盤崩潰——第二個黑棋在倉促防守後,徹底不敵。這次,方塊四直接把對手的面部抓的面部全非,將兩只眼球連著神經和管拽出眼眶,然後劃開所有大脈,鮮噴濺,他則輕松放手,任對手搐死亡。

這次,等待倒地判定的時候,方塊四將帶有跡的指虎放在邊,輕佻地去了那上面鮮紅的

……

又是兩場過去,每一個上場者都死狀凄慘,最嚴重的一個皮分離,了一灘餡料一樣的紅泥。方塊四原本穿了件寬松的白衛,上面有紅象花紋,此時,衛雪白的底上已濺滿斑斑的跡,與花紋混駁不清,像是原本就在那裏一般。

又一個對手上場,方塊四站在上一灘跡裏,仍舊沒事人一樣閑閑向對方,甚至打了個招呼。

這一下招呼,那對手的極不自然地搐了一下,眼可見有些發

這時,所有人都意識到,一個極為棘手的人出現了。主教級別的戰鬥已經不再是尋常打鬥,每一個人拎到永夜,都能算是是獨當一面的人了,特殊的天賦與質也層出不窮。可方塊四一來,卻仍然像是一條食魚被放進了小型觀賞魚塘裏一樣,打了原本的秩序。與之相近的黑棋人人自危。

VIP席位裏,墨菲仍然沒有醒來,克拉羅斯又把他的卡牌拿出來把玩了,紫鬼牌在指間翻飛穿梭,畔掛著一若有若無的笑。

溫莎:“方塊四這麽強,為什麽不在前排?我還以為方塊四是你的白皇後。”

“他做我的皇後?算了吧,這個國王我不要當了。”克拉羅斯微笑說,“嗯……不過,即使是完全不收拾自己的力量,也不至于淪落到主教中下層吧。難道是忍不住把力量結構撕得更混了?病真的很嚴重呢,真可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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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從病案本中擡頭,聲音溫和:“同樣病得很重,卻還能把自己的世界收拾得井井有條,得到高評級,假裝正常,難道不是更可怕嗎?你的這種況究竟持續多久了?”

“畢竟我要維持正當職業呢……說什麽呢,醫生,我沒有病。”克拉羅斯說。

“外神的檔案裏沒有收錄過這一位,”希娜開口對克拉羅斯說,“冒昧地問一句,你的老朋友都是這樣嗎?”

克拉羅斯:“我老朋友特別多,也不全都是這樣啦……”

卻是沒有說出任何多餘的信息,似乎對此諱莫如深。

場上,方塊四持續著的勝利。押注的難度暫時緩和。不出意外的況下,他會比先前連勝多場的文森特站得更久。

一場又一場,方塊四維持著死咬不放的兇戾作風,沒有任何追逐和試探,戰鬥場面激烈腥。

人死後會化為灰霧飄散消失,但饒是如此,鮮氣息也漸漸蔓延至全部的觀衆席,甚至穿越無形的灰霧屏障,送至君主畔。

這種氣味是安菲悉的。它總是會與著沙礫、原野、沼澤與鐵,掙紮與痛哭一起出現,彌漫在許多個世界的空氣中。

有鮮的氣息作為最後的補全,一道明的隔默然打開,他忽然完整的記起了在那些破碎世界中的經歷,記起很多個在永夜中度過的紀元,記起戰火如何熄滅,腥如何消弭,也記起混的碎片如何被灑落在神國一無際的海洋中,重新為完整而穩固的國度。

但在此之前的回憶,依舊怪陸離。

氣味越來越濃,并不是令人舒適的驗。安菲打算吃一塊用玫瑰和葡萄做的的半糖。

此時鬥場中,方塊四剛剛用三棱匕首刺破了一枚黑棋的心髒,正抱臂站在原地等待對手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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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擡起頭來,正看見高座上的君主漫不經心俯瞰下方,慢條斯理拿起一塊致剔的點心。看起來很甜,也很用心。

方塊四忽然笑了起來,出兩側尖尖的犬齒,挑釁之意畢。他對著安菲,用口型無聲說道:

“我-也-想-吃。”

安菲接收到了方塊四的語。

他神態從容優雅,帶著淡淡的溫和,把白瓷碟子朝前推了推。

這溫和中其實能覺出另一種淡漠——居然毫無被冒犯的表現,也并不因場上腥殘忍之事到不適或厭惡,反而在用作說:“好啊。”

方塊四討了個沒趣,撇一下,不怎麽甘心地轉回頭,看向下一場的對手。

冰冷,周泛起灰霧。

郁飛塵甚至懶得和方塊四計較。畢竟安菲吃點心的頻率提高了,證明現在心還不錯。

他記著數字。

現在是第七場。

這時,安菲已經把碟中點心的種類試過一遍,并不全是甜點,但似乎都是他喜歡的口味。

這個念頭浮現的時候,他難得陷了漫長的思索——似乎已經有很多個紀元沒有過“喜歡”或“不喜歡”的想法。

甜點的氣味抵消了鮮的腥熱,流金籌碼在燈下閃閃發,忽然續上了先前的回憶。

快黑了,他們離開搏鬥場的時候,有了九枚銀幣。回到神殿後,騎士長去夜間巡防,他在複習典籍,騎士一神神地湊了上來。

“這次下山玩的怎麽樣?是不是很苦惱?”騎士一說:“會到沒錢寸步難行的覺了嗎?”

他奇怪地看了騎士一一眼,把九枚致漂亮的銀幣拿了出來,展示給他看。

接著,又想起了從外面帶回來的禮,把兩瓶覆盆子遞給騎士一,并說明:“有一瓶是二的。”

“竟然真的去賭博……竟然還真的贏錢了,不行,我要向老祭司告發騎士長……親的小主人,下次帶酒好不好?”騎士一說。

神殿除了止賭博外,當然也是酒的。他當做什麽都沒聽到的樣子。

騎士一想起可疑的事:“怎麽贏了這麽多?老騎士們經常提起以前君主棋的時候輸得本無歸的事。”

他不是很想和這個人說話,于是繼續保持安靜。

“哦,想起來了,現在還只是預備階段呢,猜注難度沒那麽多大,等正式開始了,你就千萬不要去了啊。騎士長再過好多天才發工資呢。”

他認真回憶了最近騎士一和二的說辭,意識到“沒錢”似乎是一件嚴重的事。而在一和二眼裏,自己是一個不適合押注的人。

騎士一被神殿使舉著花瓶用的撣子趕出去之後,殿堂恢複寂靜,他靜靜看著典籍,但想到的并不是典籍上的知識,而是君主棋、押注之類的東西。

騎士二的腳步聲傳來,這次使拿起了花瓶。

“有話好好說,不要手……我只是來傳話的!”二說,“老祭司派人請小主人去沉眠水池邊談話呢。是不是要查典籍知識了?奇怪,以前從來沒這個時間喊過人,還好沒玩到深夜才回來,讓他趕背一下……”

作者有話說:

你們怎麽上梁不正下梁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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