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瑤回到月閣的新房裡,坐在西洋鏡面前,解開帶,查看被疼的地方。
很清晰的五指印,肩膀紅腫了一大片,火辣辣的疼。
這個男人,槍法湛,不在之下。
而手,絕對遠遠在之上,赤手空拳的搏鬥,討不到任何便宜。
墨凌淵上還帶著一淡淡的藥草味道,類似於治療跌打損傷的,難不他了傷?
可一個了傷的人,行靈敏迅捷到這個地步,只有留在二十二世紀的哥哥和父親能厲害到這種程度了,從小就在父親和哥哥的寵下長大,槍法百發百中,但手還沒有達到哥哥的水平。
墨凌淵並不是好招惹的,從今往後,能不招惹,儘量不要招惹。
正打算用冷巾敷一下肩膀,門簾被管家從外挑開了,「夫人,這位是......」
一抬眼看到楚雲瑤敞著衫,著肩膀,胖胖的管家「哎喲」一聲,立即背過去,「老奴該死,沒有提前敲門,衝撞了夫人,老奴給夫人賠罪。」
非禮勿視。
這麼炎熱的天氣,上一世的楚雲瑤習慣了穿吊帶,此刻裡面穿著抹,外衫只是出了一點的肩膀,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之。
更何況,楚雲瑤雖然已經滿十五周歲了,但這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並沒有發育,小板跟板一樣,跟十二三歲的小孩子並沒有多大的區別。
所以,楚雲瑤沒有毫驚慌,很淡定的坐在鋪了大紅鴛鴦背面的床沿上,語氣不徐不疾:「沒關係,老伯,你邊這位老人家是誰?」
容嬤嬤長著一雙吊梢眼,視線落在楚雲瑤那張黑漆漆的醜陋面孔上,將上下打量了一番,眸底閃過道道。
端著一副高高在上的腔調自我介紹道:「奴家是督軍夫人邊的容嬤嬤,督軍夫人怕夫人剛帥府,不習慣府里的規矩和習慣,讓我過來教導一下夫人。
本來督軍夫人打算親自過來一趟的,但督軍實在離不開夫人的照顧,只好讓奴家跑這一趟了。」
楚雲瑤算是聽明白了,這一席話說著倒是得的,只是容嬤嬤這幅高高在上的態度讓膈應。
墨凌淵既然允許督軍夫人的心腹進帥府,說不定是想要借刀殺人。
想清楚了這點,楚雲瑤將手裡的巾往椅子上一扔,攏好服,笑著道:「我一個鄉下來的姑娘,確實不懂帥府里的規矩,讓督軍夫人費心了,還希嬤嬤多擔待一點。」
管家樂見其,出胖的手指指著偏廳:「容嬤嬤,您就住在夫人的新房旁邊,方便您及時教導夫人。」
容嬤嬤想到墨凌淵的手段,心臟了,為難的問:「帥如果來這裡過夜,會不會不太方便?」
「不會不會,帥住在前院的儲星樓......」
言外之意,帥就不怎麼待見娶回來的新娘子,本就不會回月閣。
容嬤嬤在勾心鬥角中浸久了,立即明白了管家話里的弦外之意,整個人都鬆懈下來了。
楚雲瑤見狀,似笑非笑的補上一句:「嬤嬤能在這裡陪我真是太好了,昨晚我好像聽到偏廳有哭聲,進去找了一圈,發現沒有人,不知道這棟房子裡從前死過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