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嬤嬤被懟的啞口無言,一張驢臉拉得老長:「那是因為督軍夫人讀過書上過學,夫人什麼都不會,便只能在紅上下功夫了。」
楚雲瑤將手裡的針線丟在一邊,「不會可以學啊,嬤嬤教我就是了,難不嬤嬤也不認識字所以只能教我做紅?」
容嬤嬤一口悶氣堵在心裡,卻又不好意思說自己不識字。
去了趟偏廳,從包袱里拿出一本書,擺好紙和筆,眼神輕諷的看向楚雲瑤,「這本書是督軍夫人讓我拿過來給您認的。
等督軍的好一點,您和帥回督軍府,督軍夫人會考您的,您自己描摹描摹吧。」
寫筆字比繡花輕鬆多了,楚雲瑤二話不說,坐在凳子上,拿著筆,翻看著書里的容。
很古老,文縐縐的一本詩經。
上小學的時候,就能背下來了,楚雲瑤翻了翻,將書扔在一邊,拿起筆開始練字。
練字可以靜心養神。
至從昨晚在溫泉池裡將墨凌淵打暈之後,一整天都心神不寧的。
楚雲瑤盯著紙發呆了片刻,直到一滴墨水滴在了紙上。
纖細的小手被溫熱帶著薄繭的大掌握住。
男人上清冽的冷香味道撲面而來,將整個人籠罩住。
楚雲瑤抬頭,就看到墨凌淵半弓著子,那張俊臉朝著了過來。
「握筆的姿勢倒是不錯,只是這些字不適合初學者,挑幾個簡單點的先練會。」墨凌淵不由分說,握著的手,寫了三個字:楚雲瑤。
墨凌淵換了張白紙,又握著的手寫了另外三個大字:墨凌淵。
寫完,將筆扔在一邊,指著上面的字道:「這是我和你的名字,先把這六個字寫會就好。」
楚雲瑤一臉懵,一雙漆黑的眼滿是疑不解的看著他。
這人不是應該將自己趕出府嘛,或者將自己狠狠的折磨一頓嗎?
怎麼表現的好似沒事人一樣,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容嬤嬤瞅著兩人的作,看似親無間,又帶著莫名的疏離,難不楚雲瑤今早提出要給帥納妾討了帥的歡心,功的引起帥的注意了?
容嬤嬤心有不甘的問:「帥是覺得老奴教的不好,打算親手教夫人嗎?」
墨凌淵不置可否,只道:「現在的學堂早不用筆練字了,都是用鋼筆練字,對初學者來說,寫起來更得心應手一些。
我書房裡正好有一隻嶄新的鋼筆,待會讓人送過來給你。」
楚雲瑤了被疼的手指,退後幾步拉開兩人的距離,問:「帥親自過來月閣,是有什麼事吧?」
無事不登三寶殿,可不相信,墨凌淵是閒得慌。
墨凌淵眸瞳瞇了瞇,直了腰桿,道:「聽說夫人要給我納妾,還親自去廚房做飯菜給我吃,夫人如此賢良淑德,大方,本帥很是激,打算明天親自陪著夫人回一趟娘家。」
「回哪裡?」
「回娘家。」墨凌淵定定的看著,視線如一張麻麻的網,將罩住,「夫人才剛嫁過來,不會是連自己娘家在哪裡都忘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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