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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第074章 第 74 章

第074章 第 74 章

春寒料峭, 雖是已是立春後的天氣,但早晚仍舊寒涼。

晏白薇這幾日吩咐了廚房的人,在飲食上要多些注意,在每日的飯菜上添置了一些防風止寒的食材, 連著令沛的食起居上也多警醒了些。

隨著上元燈會一過, 一切又似恢複到正軌。

這日,去房府看賀蘭飛雪, 想著一來是將年節間未送去的禮送過去, 本就來是該在年節期間就給的,可是因為諸多的事耽擱住了, 因此才拖到了現在。

二來, 也是想去看看,畢竟房越的事不算小,外頭傳各種話的都有, 也不知道會不會為著這些煩擾。

到房府之後, 賀蘭飛雪便就帶著去了一偏隅,雖是偏隅, 但風景甚好,也很安靜,正適合說話。

晏白薇先就將東西遞給了

之前送過賀蘭飛雪一把匕首, 總是覺得還是不太適合姑娘家。

于是特意尋了方子親自做了一盒胭脂送來,正是賀蘭飛雪喜歡的水紅

賀蘭飛雪當下就說喜歡。

晏白薇知道,一盒胭脂不算名貴, 因此在制作這盒水胭脂時,是用的好些鮮花萃取而, 有著養之效的,且澤持久不化, 也算是用心了。

賀蘭飛雪道,“一向知道你心靈手巧,不曾想還會做胭脂,也是厲害了。”

晏白薇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郡主喜歡就好。”

後來又說到房越的事,賀蘭飛雪就有些憂慮,“他啊,每日倒是吃喝不愁,可架不住一個個登門來勸的。這兩日,我是幹脆閉了門,今日若不是你來,這門兒都不會開的。”

晏白薇問道,“郡主是在擔心什麽嗎?”

賀蘭飛雪嘆了口氣,“也說不清楚究竟在擔心什麽,可這朝中越多的人替他說話,我就越覺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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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事,各懷心思,比的是心機,可靠的卻是實力。眼下房越既是卸去了軍權,只怕有不人想落井下石。

晏白薇沉著道,“此事,也只能靜觀發展,不過晏家不比往日,算是空有其表,加上我和家中的關系你也知道的。不過若是真需要我幫忙的,郡主可千萬要和我說,我會盡力。”

賀蘭飛雪點點頭,“嗯,我會的。而且不是還有令家這層關系?依著房越和令沛的,若真有事,令家也不會坐視不理。對了,清兒那邊我年節間還送了東西過去,聽說那位江夫人沒怎麽再尋們的事端。倒是你,最近在令家可是還好?和令沛如何了?”

晏白薇聽到令沛的話,臉上蒙上一層不好意思,“我在令家倒是還好,和令沛,也算和諧。不過眼下卻是為著另一樁事發愁。”

賀蘭飛雪一聽就立刻道,“可是因為姜青舒回京的事兒?”

聞言,晏白薇手裏的杯子不小心灑了些水出來,趕將杯子放下,那布子手,這才道,“就是那位聽說和三爺青梅竹馬的姜姑娘?”

賀蘭飛雪還以為是知道了,如今看怕是本不知。

“你還不知道嗎?姜青舒和姜侯爺回京了。”

晏白薇這兩日都在府中,又有一沓的庶務,本沒有心思去聽旁的。

今日,是頭回聽說。

賀蘭飛雪見意外的神,隨即又問道,“你說的發愁的事難道不是這個?”

晏白薇挲著茶杯口,神卻有些若有所思,“不是這個。”

但眼下看,好像是又多了一樁煩心事

賀蘭飛雪見似在思躊什麽,道,“不過回來又如何,你和令沛都已婚了,不管從前如何,這以後是你和令沛的事,與有何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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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白薇笑了笑,“自然,這姜姑娘本就和我沒有關系,既是回來便也回來就是。眼下我倒是擔心楚家和令家的親事。”

“這親事怎麽了?”賀蘭飛雪聽著說不是一切都進行得很好嗎?

晏白薇搖搖頭,“總覺得那位楚姑娘有旁的目的。”

“旁的目的?”

“嗯,不過也只是我這般想,此事等我有了眉目再同你說吧。”

賀蘭飛雪拍拍的手背,“反正啊,不論是何時何地,因為何事,別委屈了自己。”

晏白薇點點頭,“嗯,郡主也是。”

這般從房府出來之後,天空就下起了雨。晏白薇今日出門時還見著有些,因此減了一件裳,這會兒出來倒有些冷。

不過,沒有立即回府,而是去了沈茂那邊,將自己這新畫的圖紙給到沈茂後又去了娥嬸那邊。

自年節之後,這還是今年頭回過來娥嬸這邊。

一進門,娥嬸就端了不出來,“薇薇啊,你怎的過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買些你吃的菜呀。”

晏白薇將帶過來的東西放到屋裏,“娥嬸,今天啊我就不在這裏吃飯了。這裏是你的藥,還是老規矩,按時熬著喝著,我算了算這幾副藥喝完之後,你得重新把把脈看看這藥需不需要調整下了,到時,我帶你去石經寺,順道也當是出去走走了。你看可好?”

娥嬸聽著要出去,怕徒增麻煩,于是道,“如今啊,我有事忙著,反而覺得這子好了許多,腰也不似往常那般疼了。我覺得就將就這些喝著就是了。”

“娥嬸覺得好這是好事啊,不過,師父說了,在每個階段呈現的況是不一樣的,所以咱們還是要去看看,不能掉以輕心。”

如此,娥嬸才又點了點頭,“我呀,知道薇薇你是為我好,那便就聽你的。只是啊,又要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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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白薇這才笑起來,“就是嘛,而且哪裏就麻煩了?我也順道去上上香。到時等鴻煊哥回來,看著你好好的,也健健康康的,保準高興。”

這時,娥嬸坐了下來,然後對著晏白薇道,“對了,薇薇,有個事想問問你。”

“嗯,娥嬸你說。”

“這原先鴻煊傳來的那書信上是說的回來的日子按著也差不多是這段時日了,可都已經立春了,也不見著人影,你說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啊?”

晏白薇想了想,問道,“娥嬸,鴻煊哥那邊可又來過書信?”

娥嬸搖了搖頭,“就是沒有呢,我還說呢,這說回來回來,也不知何時才有信兒。我啊,是真怕出什麽事。”

晏白薇尋思著上次那位葛家表哥不是說在衙門當差嗎?這種從地方調任回京的好像都有衙門的公文,到京之後也是要先去衙門報個道,是不是衙門會知道確信兒?

“娥嬸,這事兒我再去問問,若是得了準兒,我再告訴你。你呀,也別急,畢竟是剛剛過完年節,外出的人多,這不管是走水路還是陸路可能都要些時日,總之是能回來的。”

娥嬸點點頭,“嗯,我明白的。就是我吧,怕他路上出什麽事。”

“這回京都是走道,又有一路驛站可歇息,應該是沒什麽事的,你別自己個兒嚇自己。”

“是嗎?都有驛站的嗎?如此,那我就放心了些。你可不知,上回聽見隔壁王嬸說這外頭有好些黑心客棧,專賣人包子哩。”

晏白薇忍不住笑了起來,“那些啊都是畫本子裏的,眼下太平盛世哪有那樣的?只怕是真有也被府剿滅了。”

這樣一說,娥嬸也就更為踏實了些,只盼著盡量早些見到人。

而晏白薇出了門來之後,看天還早便就打算幹脆一腦兒把事都辦了,于是轉頭去了衙門。

一到門口就讓雲夏拿了帷帽出來,然後才往那衙門門口去。

“請問,這裏可是有一位姓葛的捕快?我是他表妹,有些事想問問他,不知可否通傳一聲,讓他出來一下呢?”

那看門的衙差看了一眼晏白薇,“你是何人?怎麽尋人都尋到衙門來了?這是衙門重地,沒事別在這裏晃悠。”

晏白薇見人家不願意通傳,可又不想白來一趟,若是早些得了消息娥嬸那邊也安心些。于是想了想又道,“我姐姐是令國公府的上的人,今日確實也是臨時有急事,不知衙差大人你是否能行個方便。”

那衙差聽說姐姐是國公府的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才又道,“你表哥姓甚名甚”

葛維東。”

那衙差才打算著往裏去,“我也只能幫你問問,至于在不在可就是你的運氣了。”

晏白薇點點頭,“多謝。”

沒多會兒,等那衙差再出來的時候,果真就見著葛維東跟著一起出來了。

晏白薇這才將人拉到一旁,將帷帽開,“葛表哥。”

葛維東見著是意外,朝拱拱手,“晏家表妹,你怎麽來尋我了?是有何事?”

晏白薇這才將意圖說與他,“本來是不想來麻煩你的,只是你也知道老人家總多想,若是有準信兒,也能安心些。我不是想著你人就在衙門當差嗎?興許聽說過?”

葛維東聞言搖搖頭,“聽倒是沒聽說不過,不過我可以去問問。”

“那就多謝葛表哥了。”

葛維東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不過問問人的事,晏表妹客氣了,等我問得了消息就送去你府上就是了。”

晏白薇這才福禮道謝,“那葛表哥也替我向姨母問好,有空的時候我和小娘一起去看看。”

“好。”

晏白薇這頭說完,然後重新放下帷帽上了馬車。

這頭馬車過去之後,就見著街角另一的門簾之下也正有人往這邊看。

見著晏白薇走了後又衙門外站著的葛維東,然後才命人駕車往前去了。

晏白薇這邊回府上之後已是近傍晚,一進屋就不住地打噴嚏,牟枝從廚房端了熬好的參湯過來,“夫人,這是在小廚房熬了一個多時辰的,你喝些去去寒氣。”

自打這過完年節之後,晏白薇瞧著牟枝做事踏實,而且好像還懂些醫理便就讓到了園子裏伺候。

接過手裏的湯,問起來,“在園子裏可還習慣?”

牟枝點點頭,“府中人都很好的,牟枝很習慣,多謝夫人關系。”

晏白薇輕抿了一口參湯,湯羹濃卻不稠,是上好的手藝。

“你這熬湯的手法倒是很出衆。”

牟枝笑了笑,“夫人不嫌棄就好。”

這邊喝完了半碗湯羹之後整個人就暖和了許多,又往桌上的水看了看,問起來,“今日三爺還沒回來嗎?”

牟枝聽見這話,這才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哦,對了,剛剛三爺讓人傳了話來,說是今日有人設了素晏,回來不了了,讓夫人您不用等他用膳了,還說可能會回來得有些晚,也讓夫人你早些歇息。”

設宴嗎?

不知怎的,晏白薇心中忽然就略過賀蘭飛雪的那句話,是為了姜家歸京設宴嗎?

將湯碗放下,“嗯,知道了。今日我也覺著子不舒服,就給我拿些粥來就是了。”

牟枝應下退了出去。

雲夏見著人出去了,這才道,“姑娘,你是擔心嗎?”

今日在房府說的話也有聽著,自然看出了的心思。

晏白薇沉了會兒才又站起來,“擔心什麽?就是子不舒服而已。對了,你去將我昨日看的那本庫房的清單劄記再拿過來。”

眼下令家和楚家的定親宴要推遲,好些東西都要重新歸進庫房,得理一理。

如此,喝了些粥後就去了案幾前翻看起劄記來。

只是也不知是不是不大舒服的緣故,晏白薇一直吸著鼻子,半個多時辰也就翻了不過幾頁。

雲夏端了姜水進來,見有些發紅,“姑娘不如泡了熱水澡去去寒氣,然後早些歇息?等明日早些起來再看?”

晏白薇著桌上的單子想著也好,反正也看不進去,于是便就去了水房。等洗完之後,再回到寢榻後,子比之前要舒服許多。

可躺上床之後卻也是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想著也許是屋子裏太亮了些,便就讓雲夏將燭臺都滅了,可仍舊是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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