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廚房出來,就往正廳去,剛進去就見著屋子裏都站滿了人,令老太太和鐘藍以及三房的人都來了正廳。
大家都在廳堂,不適有話語聲傳來。
晏白薇跟著往前,剛要福禮就見謝如意過來拉自己,“薇薇,你來了啊?快來看看,這些都是我同太醫院要的藥材,等後頭請你師父來看看可用得著,若是不行我再換別的來。”
晏白薇看了衆人一眼應下來,“好。”
令老太太看了一眼兩人,往前一步朝著謝如意道,“公主此次來府上特意來看澤哥兒實在是有些寵若驚,公主金枝玉葉他能護著公主也是他應當的,您也不用如此客氣。”
說著又對著一旁的楚馨曼道,“馨曼啊,澤哥兒那邊你再去看看,可是過來了?你是未過門的夫人,有時候這該說的時候也甭科客氣,看看,人家如意公主茶都喝了半盞了,這澤哥兒還沒過來,還著公主千萬別怪罪。”
剛剛謝如意來的時候就表明了來意,只是公主駕到,令府上下總該是要出來迎接的,所以等這一通福禮請安完也就是近半盞茶的時間了。
而令澤那邊剛剛躺下,聽聞謝如意來這才匆匆起更過來,加上路上也有段距離,自然要些時間。
令老太太這般這話可見是說給明眼人聽的。
可偏偏謝如意心思沒那麽彎彎繞繞,對著令老太太就道,“不急,本公主本就是來看他的,他有傷在又一路舟車勞頓本就該多休息,倒是我叨擾著他了。”
這時,楚馨曼從一旁挪步過來,朝著令老太太行了一禮,又看了一眼謝如意臉上一不自然劃過,這才朝著門外去。
晏白薇自然也明白令老太太這用意,只怕是誤會了謝如意此行的目的。所以才將楚馨曼推出來,意思是在擺明楚馨曼的份。
其實論份地位,謝如意自然是要高過楚馨曼不知多,可只是經過和親一事,又一路到了段城,這外頭難免有風言風語,令老太太自然是覺得還是楚馨曼清清白白的好。
而且,令楚兩家本就有婚約,令老太太還是極看重這人前的名聲。
晏白薇看向謝如意,倒是一副沒什麽在意的表,轉頭又指了一旁的東西對著晏白薇道,“薇薇,今日來我也給你帶了東西。”
說著就讓邊的宮人將給晏白薇的東西拿過來,而後又給其他人分了東西。
雖不及晏白薇的多,但畢竟是公主所賞,又不是普通件,大家還是都紛紛謝恩。
等東西分完了,令澤那邊也和楚馨曼一起過來了。
謝如意一見面就關心地問起來,“你這傷如何?孔方儀和清道長用藥過後可覺得好些?這夏日天氣最是炎熱,我專門著人拿了冰鑒過來,這個冰鑒可是母妃的最,不僅能散冷氣還可冰鎮東西,而且這上頭特意裝了圓扇,可使空氣流通,整個屋子裏都能涼快起來。聽說是給你才同意讓我帶來的呢。”
令澤著門欄那一個幾尺見寬的銅墩笑著朝謝如意道謝,“公主如此我心激,那便就多謝公主,多謝端妃了。”
謝如意擺擺手,“你這養好了比謝我什麽都好,你若真能好起來,那我才是放心,不然我這心中總是記掛。雖然也知道你們令府不缺東西,但這些東西是我心意,你都且先收著,若是還缺什麽盡管說,我一定盡力。”
令澤聞言擡起頭來,“記掛?”
謝如意點點頭,“自然是啊,不然你以為我為何這般就趕著來了?可不就是記掛的嗎?”
令澤怔了一下,臉上的笑容忽而生起來。
晏白薇看在眼裏,莫名有奇怪的念頭,再看向令老太太,臉越發難看,可反觀一旁的楚馨曼卻好似沒什麽事兒。
謝如意又問了些傷之後,和晏白薇說了幾句話這才啓程回宮。
衆人也才又再一次散去。
只是因著如意公主這一趟來,不覺就已近晌午。
晏白薇也打算去趟鋪子。剛剛邁出府門就遇上正好回來的令鴛。
令鴛一見著晏白薇就高興地奔過來,“三嫂嫂,你怎麽過來了?本來還想說晚些時候去府上找你呢。”
本來還有些心事的晏白薇見著令鴛,不好的心緒散去了一半。
“這是聽完畫本回來了?”
令鴛卻一臉失,“快別說了,今日那位先生本沒來。”
“啊?那母親不是說你和李家姑娘還專程去的嗎?”
令鴛忙點頭,“就是啊,這位葉三先生從前的時候就在茶鋪裏說些京都奇聞軼事,據說故事就講得很是彩,那會兒就有不茶客,現在說這畫本故事更是信手拈來,所以大家慕名而去,這場場都是滿座。我還專門定的座,哪知道說是這葉三先生不適改了日子。”
晏白薇笑笑,“這煮茶是需要慢慢碾茶煮水,咬盞等等,時間越長,就說明這工序越是完整,自然最後的茶也是越品越香。我想茶樓裏的聽書也是一樣,等的時間越長也就自然越讓人期待。阿鴛就當是給葉三多些時間準備,到時自然也就更加彩。”
令鴛嘆了口氣,“要不是因為茶鋪的雜技還行只怕當真是白跑了。”
難怪沒有聽到畫本還這個時辰才回來看來是被別的吸引去了。
接著道,“對了,剛剛我放了點心在母親那裏,是專門給阿鴛你的,到時可記得去拿。”
令鴛聞言臉瞬間出一喜,“三嫂嫂還給我帶點心了?”
晏白薇點頭,“想來你這兩天的零是夠了。”
令鴛笑起來,一把摟住晏白薇的胳膊,“還是三嫂嫂疼我。有三嫂嫂的點心,這聽不了畫本我也就不計較了,反正那楚馨曼也沒去,我想想也就平衡了。”
“楚姑娘?”
令鴛點點頭,“對啊,這楚馨曼也去聽葉三先生講畫本,只是聽說從前的時候去得多,如今卻去了,這一次我們還搶席位呢。不過也不知道為何,後來又不與我爭了。”
“你如何知道從前去的?”晏白薇問道。
令鴛道,“欣月說的呀。”
見著晏白薇一臉疑的神,“就是母親常提到的李家姑娘,這葉三的畫本還是帶我去的呢。這欣月家和楚家也算世,因此兩家便有來往,一來二去便就聽楚崇山說起過。”
說到這裏,眨了眨眼睛,“這楚崇山是欣月的未婚夫,聽說兩家不久就要過小定了。”
原來如此。
也不知道為何,晏白薇總覺得哪裏不對。為何從前常去,如今卻不常去了?
以前是說京中的奇聞軼事,而現在說畫本,這中間有何聯系?
看向令鴛,“對了,這葉三先生的畫本下次是何時?”
“就是改在三日後的。”
“那到時不知道我能不能也一起去?聽你說得這麽厲害我也想看看這葉三先生的是如何說畫本的。”
令鴛一聽立馬就應下來,“好呀,三嫂嫂要去自然是好,那到時我去接三嫂嫂你,然後一起去?”
晏白薇點點頭,“好。”
倒是稀奇了,當初三夫人同大爺一起走,如今卻不顧三爺人在北寧卻陪著阿澤回了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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