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扯角,我隨意將證件丟進箱子里,最后再看了眼寵醫院方向。
紀晨風對遠的窺視一無所覺,接過護士遞給他的記事板,似乎是沒有聽清對方說的話,微微俯,將臉更湊近對方。
小護士紅著臉,忽然想起什麼般,趕忙繞到了對方戴著人工耳蝸的那一邊。
收回懸在窗外的手,掐滅煙頭,我在警的注視下,故意制造很大的轟鳴聲,踩下油門絕塵而去。
第2章 明明就是個變態
“你在看什麼?”
莫妮卡從后探頭過來,一臉好奇地盯著我的手機屏幕。
我不聲退出郵箱,將手機塞進口袋里,回頭看向。
“你這樣很沒禮貌。”
莫妮卡完全不以為意:“我看到了,是個好酷的帥哥,你改向了嗎?”
莫妮卡今年二十四歲,擁有178的傲人高,若踩上一雙七厘米的高跟鞋,差不多與我齊平。是我小姨公司里人氣最高的模之一,意大利與丹麥混,見的紅發與臉上零星的雀斑讓很運品牌的歡迎,幾乎一有檔期就會被訂。
雖然從小長在國外,但中文卻非常好,曾經還給自己取過一個中文名,“楊玉環”。若不是后來知曉這位人三十多歲就香消玉殞,怕了霉頭,可能現在還到著人玉環呢。
“你喜歡男人我都不會喜歡。”我冷冷道。
莫妮卡剛剛驚鴻一瞥的,是私家偵探發來的關于紀晨風的近況匯總。里頭附了張對方的生活照,拍得跟模特卡似的,因此引起了的誤會。
嚴善華雖然與我是緣上的母子,但我倆可說是徹頭徹尾的陌生人。25年來,從未出現在我的生命里,我又怎麼可能輕易地相信,把自己重要的未來全在一張上?
從三年前開始,我就聘請了專業的私家偵探監視和紀晨風。每個星期,偵探事務所都會將兩人的行蹤軌跡、友況等等匯集冊通過郵件發給我。
紀晨風畢業實習的事,嚴善華以為我不知道,但其實就連紀晨風拿到實習工資那天,買了一只小小的蛋糕與一同慶祝這種小事,我都是一清二楚的。
“那可不一定。”莫妮卡繞到我邊,一屁坐下來,“你和那些人長久不了,說不準正是因為你沒有找準‘型號’。”
看不下去我整日無所事事、混吃等死,小姨許汐在自己的模特公司“艾麗婭”里給我安排了一個經理的閑職,好讓我在桑正白面前看起來像點樣子,挨點罵。
我不需要每日坐班,也不用參與公司的任何決策與經營。有時候許汐會讓我坐在電腦前幫著看模特卡,挑選要簽的模特。一直說,雖然我這個人不怎麼樣,但挑選人兒的眼卻一騎絕塵,非常獨到。
“跟自己一樣的做,不覺得惡心嗎?”我有些嫌棄道。
雖然是個閑職,但礙著我的份,艾麗婭里從上到下不是對我敬而遠之就是逢迎結。只有莫妮卡敢和我開玩笑,還敢開帶的玩笑。其中一部分原因,縱然是天如此,但最主要的還是因為——是許汐的同人。實打實的,會接吻上床的那種人。
我要是孝順點,都可以尊稱一聲“小姨夫”。
“才不一樣。”莫妮卡雙手抓握著前的兩團空氣,用一種我不想明白的自豪語氣道,“麗莎的比我大多了,超級!”
有那麼瞬間,我深覺真是只惱人的洲大蠊——沒有哪種生靠翅膀發出的震響,就能讓人如此心驚膽戰。
沒等我想好對的發言做何評價,一本厚厚的文件夾便將的腦袋打偏到一邊。“”地一下,帶著響。
許汐不知何時站在我們后,紅抿起,臉上著薄怒。
“攝影師等你半天了,你在這里聊得倒很開心。是我給你工作安排的太了是嗎?”
莫妮卡表吃痛地捂著腦袋,一刻不敢停留地站起:“哎呀,我以為還沒到時間呢。我這就去,這就去,你別生氣了!”說罷,逃似的一路小跑著遠去。
對著消失在拐角的孩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許汐收回視線轉向我。
我以為要算方才的賬,剛想提醒先聊起18的是的小人,就聽對方開口道:“聽說你又把心理醫生炒了?”
許汐長相艷麗,渾出人的韻味,與莫妮卡那種完全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
雖說是“小姨”,但其實只比我大十歲,是我名義上的母親,桑夫人最小的妹妹。因為向的問題,除了我和桑正白,已經約等于同家里人斷絕來往了。
“我又沒病,看什麼心理醫生。”我瞥了眼,點開手機里之前看了一半的電影。
“你我這麼覺得沒用,得你爸也這麼覺得才行。你要是能改掉隨便發脾氣的病,不要老闖禍,他或許就不會再你看醫生了。”
“他要的不是兒子。”我笑起來,一針見地指出,“他要的只是個和他一模一樣的,完的復制品。這個復制品不能有任何緒波,要時刻冷靜睿智,擁有像機人一樣的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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