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景家不是什麼善茬,娛樂圈水又深,如果不小心讓景園了委屈,那就是讓景家委屈,哪個公司能承擔這個后果?
所以彼此乖乖的就好,兩邊不得罪。
葉辭夕道:“那你剛剛還答應給多找點資源。”
“找是要找的。”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去不去就隨了。”
說完往外看眼,對葉辭夕道:“回去吧。”
保姆車發引擎,離開了景家門口。
景園沒回去,進了別墅之后就坐在花圃里,天氣越來越冷,寒風吹上掀起一陣陣皮疙瘩,提著包坐在長椅上,四周飄來淡淡香氣,還有泥土的氣。
喝了酒的混沌腦子逐漸清明。
上午和顧可馨爭執的場面和話語在面前過了一遍,往后,背抵在長椅邊緣,手一,放在腦門上。
很久沒有這麼累的覺了。
閉了閉眼。
管家從不遠走來,喊道:“小姐。”
還未走近就聞到一陣酒氣,管家臉一變:“您喝酒了?”
看樣子,還喝了不,不是說今天去參加宣傳會嗎?怎麼會喝酒?
景園睜開眼,管家關心的表明顯,抿抿:“我沒事。”
“我扶您進去休息?”
景園落落點頭。
被攙扶進別墅里,管家送到房門口說道:“我給您熬些醒酒湯。”
“不用。”景園并沒有因為喝酒而覺得難,相反,覺得似醉非醉好的,起碼頭的疼可以掩飾心里的疼,也能讓想很多事。
不怪別人說酒是好東西。
說道:“你出去吧,我休息一會就沒事了。”
管家還是不放心:“真的不要醒酒湯嗎?”
景園揮手:“不用。”
管家也不敢再問,他只好關上門出去。
整個屋子安靜,景園踉蹌影走到窗口,看下面,看外面,看風景,看天氣,干站著宛如木頭人,記不得看了多久后才回神,到床邊,從包里拿了手機出來。
打開,翻找,看到蕭的名字后退出頁面,關掉手機。
沒幾秒,又拿起來。
周而復始,記不得自己做了幾次這樣的作,直到看那兩字深深刺痛眼睛時才鼓起勇氣發了一條消息。
——阿姨,你在忙嗎?
蕭剛準備休息,接到這條消息愣了會,再看名字,果然是景園。
都好幾年,沒單獨聯系過了。
上次發消息的記錄都搜不到了。
蕭躺在床邊,給的回復:怎麼了園園?
發完還調侃:上次回去沒見到你,你媽說你去見朋友了,看來我們園園長大了呢。
朋友。
這兩字又刺痛景園的眼睛,在床上,慢慢蜷起,窗外寒風嗚咽,仿佛也聽到自己悶在口的嗚咽。
難的雙手握手機,緩了好一會才回:嗯,上次有事,對不起阿姨。
——說什麼呢,你們大了,有自己的際圈很正常,阿姨知道也高興,下次阿姨回去,你可以帶朋友來見見阿姨。
景園發疼的心終于注力量進去,如暖氣,緩緩進。
在床上翻了個,回道:還是不了。
——怎麼了?
——我和,觀點不合。
蕭笑,打字也快了些:園園,人有很多面的,要多了解才知道合不合,我和你媽剛認識那陣子還吵過架呢,現在不也是這麼多年的朋友?
景園盯著這些字眼看,搖搖頭。
顧可馨確實有很多面,可每一面,都討厭。
蕭只當是鬧小孩脾氣,笑笑發:沒事的,說不定下次回去,你們又和好了。
景園著手機,垂眼,把蕭的話翻來覆去看很多遍才回:阿姨,你當初為什麼進娛樂圈?
蕭看到發來的消息笑意止不住,這麼多年過去,問這個問題的人多,蕭老師也了一個時代的名詞,更是站在頂端俯瞰世界。
要問為什麼。
蕭從來沒這麼直白的回過:因為,我想紅。
沒有什麼深刻的道理,沒有什麼人的故事,就是純粹而單純的,想要紅。
景園看幾秒,倏而笑,打字:我也想。
這一刻兩人仿佛回到多年前,景園還小的時候,父母不在邊,把托付給蕭照顧,白天跟著蕭去劇組拍戲,晚上兩人一起休息,會抱著自己,念一些故事書,但是不聽,最聽蕭講自己的故事。
自己的經歷,比故事書里彩萬分,說第一次拍戲的經歷,說第一次站在領獎臺,說第一次準備演講稿,在外人面前無所不能的蕭,在眼里,就是能談心的溫和阿姨。
聽說話,仿就能給自己帶來無限的勇氣。
以至于這麼多年過去,每次傷,還會不自覺想要找。
蕭看到消息失笑,發消息:想就盡力去做。
盡力去做。
景園手指抵在角,輕輕磕著。
整個房間安靜,沒有再回復半個字。
景園這一休息就是三四天,沒出家門半步,每天起床就是在樓下賞花,在亭子里散步,網上的消息沒過多的看,但關于新歌的消息還是知道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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